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洪涛没信口开河,真有行动,第二天就带着齐睿和吉达去了广化寺。门口扫地的小和尚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是调职还是升职。
就算他还在也没法拦着洪涛不让进,因为齐睿是大施主、吉达是外宾,这次来不仅要捐款重修老和尚曾经住过的偏院,还打算请一尊佛像回去供奉。
新主持在得知了齐睿和吉达的身份和来意之后,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平了,从这点上讲他的修行真不如老和尚,着色了。
当年洪涛也见过老和尚是如何接待大施主的,态度不卑不亢,还不能光说好听的,最终给人的印象反倒更深奥,得到的捐助也更多。
这位简直就是马屁精啊,刚捐款修个院子就快把齐睿说成座上观世音了,这不是自绝活路嘛。就算齐睿真想再多捐点也没法张嘴,再捐就没的可夸啦,总不能直接捐成佛祖吧。
所以说当啥都得敬业,好歹也学点谈判技巧,耍嘴皮不能空口白牙瞎说,这多耽误事儿,同时也容易被外人看轻。
“我没有入教,但我在这里学过两年,还有个师傅,所以他们特别热情。”主持丢脸没关系,洪涛不想让吉达有啥轻视的想法,只能瞪着眼说瞎话帮着掩饰。
“我不认为你真的打算和宗教结缘,不过这样做确实是个聪明的选择。你给一个准确时间,我请几位有份量的宗教人士来助阵,是不是更真实?”..
吉达当然不太了解佛教,但她把洪涛看透了。像这种六根不净、五行全占的人,和任何宗教都不会和谐共处,更别提信奉了。至于说洪涛为什么大张旗鼓的往家里请佛像,还要做法事,吉达直接就给说破了,这是障眼法。
“呦呦呦,快停吧,你可千万别帮我请人,在中国宁可当通缉犯也不能碰宗教。我这是野路子没人会认真,您请来的都是大拿,我真受不住。你要是盼着我多活两年就啥也别掺合,在一边看热闹挺好。”
洪涛也没打算连吉达都蒙进去,她猜的很对,自己这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古人云藏拙,俗话讲就是装孙子。
啥都不干整天闲着也有大缺陷,就是无法频繁接触外人,可自己又需要把相关利益人聚集在身边,以免大家老不见面慢慢生份喽。
咋办呢?想来想去,洪涛想出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佛爷。他老人家虚怀若谷,不会在意自己假装信。这样就好办了,信徒之间开个小型法会很普遍,就算来自山南海北也正常,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这么做。
当然了,也仅仅就是个法会,大家聚在一起吃斋念佛、放生行善,然后一哄而散,不留下一片云彩,也不会有任何追求或者纲领。
那就不是信徒了,而是***邪教组织。咱这些俗人唯一信仰的就是长生不老、消灾祛病反正啥不可能就求啥,越脑残越好,这样大家都安心。
“你信的神灵介意异教徒吗?”吉达也没勉强,不过她对洪涛的做为很感兴趣,居然打算也加入进来。
“应该、可能、大概齐不介意吧心诚则灵。”洪涛知道吉达是不放心,怕自己利用这个由头又搞什么怪,想继续盯着。
没问题,来吧,反正这件事儿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其实绕了半天圈子自己最终还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吉达就是其中之一,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跟着混身西服穿。
有钱能使鬼推磨,和尚其实也一样,只要给足钱啥标准不标准、规矩不规矩的,一概从宽。
这场法事做得很隆重,连续三天洪涛家的院子里都香火缭绕、钟鼓齐鸣、诵经不断。等和尚们都走了,一尊三尺多高、左手念珠、右手锡杖的木制地藏菩萨坐像,连同一座佛龛就留在了洪涛家的东屋里。这就是齐睿花了三十多万请来的,据说经过好几位高僧开光,法力无边。
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心诚则灵。至于心怎么才算诚,很简单,灵验了就算诚呗,反之则不然。你还别说逻辑陷阱,佛是没错的,错的全是人。
除了地藏菩萨驾临之外,洪涛的身份也变了。现在他已经不是人了,不对,应该说不是普通人了,成了一位居士,法名长空。
别误会啊,洪涛没出家,想出也出不了,那玩意得要学历的。居士的意思就是皈依了佛陀的俗家弟子,意思和协警差不多,不属于正式公务员编制,也没有法律赋予的权利,但干的都是警察的活儿。
洪涛的师父就是圆寂的老和尚,至于老和尚当初给没给自己授业、有没有三皈依,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嘛,反正他也没法反驳。不光师父是老和尚,皈依证也得由广化寺发,这样一来自己就算名正言顺、持证上岗的真居士了。
“睿睿,你觉不觉得有一种罪恶感?我怎么感觉是在勾引牧师,你确定不是真想当和尚?”白天折腾了大半天,晚上洪涛也没闲着,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黛安这个洋婆子孕期反应非常独特,别人都恶心啥的,她胃口上屁事儿没有,但**变得非常强烈了,只要有空晚上肯定钻到洪涛屋里来,严重影响了洪涛和齐睿的造小人计划。
“他原本就是不是普通人,什么居士不居士的,只是一个说辞罢了。你还真以为他会剃度?先不说有没有寺庙肯要他,就算收了,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屋里就得多几个师太,是不是大师父?”齐睿总是争不过黛安,到了床上也一样,好不容易等到黛安完事儿,赶紧把她从洪涛身上推下去。
“必须的,今天我们的主题就是花和尚大闹尼姑庵。师太,你就从了吧,嘿嘿嘿嘿”本来已经被黛安折腾得有点累了,可是一提起师太,洪涛的想象力又喷涌而出,一翻身把齐睿压在下面,打算试试当花和尚的滋味。
“过两天我要去趟美国,你说的两家公司都有新项目,真要投入那么多钱吗?”看着洪涛和齐睿就在身边缠绵,黛安起身披上了睡袍。这里不能久留,身体里又开始燥热,照这么下去谁都没法睡,还是回自己屋比较合适。
“你去马歇尔庄园待几天,江竹意要生产了,我真出不去,她也回不来,只好辛苦她一个人啦。”一听到美国两个字洪涛立刻停止了动作,愣愣的歪着头想了想,还真有事儿。
“我和她说你是在这种情况下惦记她的,你猜她会怎么想?”黛安看着洪涛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可思议,他正在齐睿身上,脑子里却想着江竹意,齐睿还不在意。那刚才他和自己折腾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谁呢?自己会不会在意呢?
“快滚蛋,别等我轰!”这个问题捅到洪涛肺管子上了,没法回答。
“快滚!讨厌的东西!”不光洪涛不痛快,齐睿也急了。太可恨了,你痛快完了就开始讨论道德问题,什么玩意啊!也就是手边没枪,否则飞过去的绝对不是手机,而是子弹。
“你发现了没有,这些日子她有点变化,总像是在考虑着什么大事情。”黛安走了,齐睿和洪涛也只能暂停,情绪没了。
“要是让你整天守着一大趣÷阁财富,再听一听公主的故事,你会不会挺向往的?”黛安的变化洪涛一直看在眼里,但就是不吱声。
这种事没法说,因为黛安自己并感觉不到,说了她也不承认。其实也不用说,洪涛相信黛安能处理好,她也不是小姑娘了,用不着事事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