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志拎着鱼满意地走了,没过多久,李叔的车也到了。
下了车,几乎是冲进了别墅,看到可可,楞了一下狠狠抱住,父女二人哭了好久,大家无不动容。
情绪稳定一点李叔禽着泪笑着说:“这不和正常人一样吗,挺好,很好。臭小子,赶快去做饭,饿死了。”
锅爷端着炒勺自说自话:“手艺好也是个麻烦啊。”
吃完饭,这边的情况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看书雁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书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丁总他们就更不能指望了,这是我老丈人,他们才犯不着触霉头。
可可自然明白父亲什么意思,推了一把说:“爸,林姐姐害羞,你老瞅人家,人家多不好意思。”
李叔意味深长地说:“你想的通?”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李叔微微点点头,突然笑着说:“爸,这是羡慕,男人的事,你哪里懂?是不是啊臭小子?”
我不好意思地说:“李叔对不起。”
李叔拍拍我的肩膀说:“别说什么对不起,小林的事我很清楚,如果是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件事,还是看你的心了,你和我们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不过,可可信你,我也信你。来,李叔送你个东西。”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说:“这钱你拿着用吧。”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金额,数了好几遍才数清楚是几颗零,明确知道了数额后,嘴巴都变成了欧型,这尼玛是用亿计数啊。
可可拿过来看了一眼居然不满地说:“爸,拿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李叔不好意思地说:“有一些产业一时间没办法出手,目前这就是我所有能调动的资金了。我这个人都回来了,我给你们打工还不行?乖女儿,你就别埋汰爸爸了。”
丁总他们瞅了一眼,鸡蛋眼睛瞪到最大:“这也算是埋汰的话,尽情地埋汰我吧。”
我不明白李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李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打完电话,可可又给我打了一个,她说你们要干大事,急需用钱,让我典房卖地也要把钱凑出来,否则再也不见我。要不是知道你小子的德性,我还真以为你干起来绑票的勾当。一天时间,你李叔只能弄这么多。不够再说。”
我怪可可:“你怎么能这样?”
“反正他挣的钱都是给我的,给我的就是给你的。”
好么,这句情话可真是值老鼻子钱了。
鸡蛋忽然眼睛提溜一转说:“李叔可比这支票值钱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
李叔问:“臭小子,和我透个底,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悠悠地说:“做一件天大的事。”
丁总说:“李叔啊,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干?”
“干什么?”
“劫富济贫。”
李叔一惊:“你们可不能犯法啊。”
丁总说:“我们绝对不犯法。”
我说:“行了,这个事随后再说,让他们父女好好叙叙旧。”
可可拿着支票问:“那钱呢?”
我挠挠头说:“既然是嫁妆,那就收着吧。”
丁总他们齐声骂道:“臭不要脸。”
大家坐一起商量着,怎么扩建一下地方,这个别墅已经不够用了,以后还会进很多人。李叔的意见是把周边的别墅买下,连成一片,这事做起来有难度,不过李叔大包大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聊的热火朝天呢,门外忽听一声紧急刹车,大家刚出门,可可的局长又跑进来了。
我调侃道:“怎么了?鱼不够吃?”
局子黑着脸说:“不是,不是鱼。是博物馆,博物馆出事了。”
我正色问道:“不是说明天才去调查吗?今天又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死了一个保安,我们刚去过现场,马上就过来找你了,这是现场的照片,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打开手机,我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杀人案啊。”
大家也看了一眼,赶忙捂住要呕吐的嘴说:“妈呀,怎么把心掏出来了,谁干的,太狠了吧?”
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因为照片里躺着的那个人胸口被打开,心就被摆放在肚子上。
局长摇头说:“不是,是他自己干的。”
大家难以置信地齐声说:“什么?”
局长缓了口气说:“确实是他自己干的,监控视频里看的清清楚楚,他自己用刀剖开胸口,然后把心挖出来,捧着走到外面躺下才死的。”
丁总说:“您这不是开玩笑吗?自己把心挖出来,还挑个舒服的地方躺下,这又不是比干。”
局长焦躁地说:“我像是开玩笑吗?要不我干嘛来找你们。”
我说:“您别急,这个人是来多久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人我们查清楚了,那个发疯的保安那天夜里就是和他一起值夜。还有两个,现在虽然没出事,但吓也快吓傻了。”
“走,咱们立刻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身后说:“蔡宇跟我一起去,别的人看家。”
可可说:“我也要去。”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接着讨论,等我回来,最好能有个结果。”
我之所以选择带蔡宇,一方面其实想看看他的能力,再者也是让他们说话方便些。
大家自然明白我的用意,都没有要跟着,可可见我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随局长驱车来到博物馆,此时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左右,博物馆外已经拉起警戒。
尸体还没有收拾,可奇怪的是,魂魄却早已不在。
陈队也在,看见我吓了一跳,不过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局长,局长说:“赶紧介绍一下案情。”
陈队说的和局长讲的都差不多,我翻看了尸体,果然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胸骨硬生生从中间刨断,一颗发黑的心脏还摆在小腹上面。
要知道,人的胸骨是非常坚硬的,拿锤子都得费很大的劲才能敲开,用匕首那得多大的劲啊。
仔细看了一眼匕首,说是匕首,其实就是常见的厨刀,刃都卷了。
陈队介绍说:“博物馆里有餐厅,这把刀是从那里取来的。”
我看完后,更加疑惑了,一个人自己用刀劈开自己胸口,然后把心掏出来,还捧着挑了一个地方。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看了看他躺着的地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啊。
又去看了一下监控视频,果然,和他们介绍的完全一样。可让我惊讶是,从视频里看,那个人刨出心脏的时候,人居然还活着。一直到他躺下,魂魄才从体内出来,可是出来以后,马上就消失了。
再次回到尸体前,我问蔡宇:“看出什么了吗?”
蔡宇没有说话,而是顺势躺在尸体旁边,一直看着天空。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说:“小爷,这天象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我蹲在尸体旁边,也抬头看了一下,惊讶地发现,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