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为妻,奔为妾。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才是妻。哪怕是两情相悦,海誓山盟,也是妾。”
这是做了十多年红娘的老妈告诉李婉的。
有名有份,才能名正言顺。
现在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了,过往的风俗习惯自然不能太繁琐但也不能没有。
今天就是一个三书六礼的简化版,等待她的就差最后一步明媒正娶了。
李婉相信,这天一定不会太远。
一家人吃过早饭,下了楼,由骆蛟龙开车载着他们就出发了。
“红姨,我妈性格可是开朗的很,平时的业余生活最爱打麻将,你俩到时候肯定有共同语言。”骆蛟龙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出李婉父母有着一丝焦躁的不安。
“那感情好,我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是最爱打麻将。”于红听了哈哈一笑,只要有共同语言就好,就怕到时候几句话扯不到一块去,那该多尴尬啊!
其实于红这个想法完全就是多余,就凭她那当了十多年红娘锻炼的口才与情商,应付一个普通的朴实农村妇女,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只是第一次上门,有些显得焦虑罢了。
骆蛟龙家的情况,她这个星期也通过女儿大致了解了一些,知道准女婿是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农三代,往上推三代都是农民,不过听女儿提过一嘴,好像是祖上曾经阔过,后来又嫖又赌又抽,最终把家给败光了。
正应了那句老话,好男不赌,好女不舞。因为十赌九输,十舞九蕩。
黄赌毒往往是不分家的,一旦沾上其中一种,那必是害人害己,一家人,包括子孙后代也都跟着受连累,好好的一个诗书传家,最后落得一个三代贫农的下场。
要不是现在自己女婿给力,白手起家,挣下偌大的亿万家产,想着帮扶他们那边众多亲戚一把,也不知道他们靠自己,几时才能翻身?
也不是于红嫌贫爱富,主要是她家祖上八辈都是农民,压根就没阔过,只是心里稍微有些感慨罢了。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就到了骆蛟龙家小区外面,
轻按了下喇叭,小区门口的栅栏应声而开,守在小区门卫室的两个保安笑嘻嘻的跑出来打招呼,“骆先生回来啦!”
“嗯。”骆蛟龙笑着点点头,按下车窗,顺手拿了一条未拆封的中华递了出去,“这烟我买了有一阵,也没人抽,你们拿去抽吧!”
“谢谢骆先生。”保安没有推辞,美滋滋的接过骆蛟龙递过的中华。
“我先进去了。”骆蛟龙驾驶着车子,小心的开进小区,停进了自家车位。
看着开进去的宝马,两个保安互相对视一笑,这骆先生真大方,回了门卫室,把烟一拆,刚刚好,一人五包!
刚停好车,后面跟着进来一辆路虎靠着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的是骆云龙,他刚刚一直在小区外面等着,见自家庄主回来了,也是立马跟着进来了。
“骆总,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骆云龙手中提着一个不是很大的银白色手提箱。
“我知道了,你等会儿帮忙提上去吧。”骆蛟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他又向李婉他们介绍道:“叔叔,红姨,他是我公司的保安顾问骆云龙,偶尔也会客串一下我的保镖。”
“保镖?”于红和李建国惊讶道。
作为普通人的他俩,保镖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太遥远了。而自己这个准女婿虽说是个亿万富豪,但是平时也太普通了,开的车也是普通的大众豪车宝马,根本就看不出他身家巨亿的豪迈。
这次看到了传说中的保镖,终于有了几分有钱人的样子了。
只有李婉在骆云龙跨出车门的时候一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他,眉头微琐,“这是个高手,怕是最多三五回合,就能解决自己。”
李婉目光一转,看到对方手上厚厚的老茧,看其分布和形状,这还是一位善使兵器的高手,或许他对付自己,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招。
“你好,辛苦了!”于红笑着朝骆云龙点点头,用手指悄悄捅了女儿一下,现在这个时候走什么神啊?
“啊?”李婉一下回过神,先是看了男朋友一眼,又看了老妈一眼,笑道,“今天难得看到一位绝顶高手,有些走神,失礼了!”
这话她是对着骆云龙说的,武道当以实力为尊。
“李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骆总手下看家护院,岂敢称之为什么绝顶高手。”骆云龙谦逊一笑,也是点点头,算是回礼。
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庄主的红颜知己有着不弱的功夫底子,等闲三五个人不是其对手,擅长徒手格斗之类的功夫。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先上去再聊吧!”骆蛟龙笑着打断他俩的对话。
李婉点点头,没有说话,骆云龙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刚才要不是李婉主动给他搭话,他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到了家门口,骆蛟龙没有直接开门,反而是按了一下门铃,这是当地的风俗,贵客临门,必须是从里面开门,方显主人家的尊重和贵客的尊贵。
就好比,古时候高门大院,当有贵客临门时,必是打开正门将人迎进去,而不是偏门或是小门。
要知道平常时候,正门都是不开的,除了男主人进出是走正门,其他人一律都是走的偏门,这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看到骆蛟龙的做派,于红满意的点点头。
没过几秒,庞月容笑盈盈的把门打开,热情的互相介绍一番,闲聊了几句,便把李婉父母给迎了进去。
“亲家母这房子看着敞亮,南北通透,住着也是多巴适的。”一进门于红便开始发挥她的特长,逮谁夸谁。
“巴适啥子哦,就我一个老婆子住,每天除了打麻将也不知道干啥子咯。”庞月容矜持的笑着。
儿子现在除了不着家,其他啥都好。
骆云龙也是进门把手提箱放到角落里,便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