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面具的肖像画》更多支持!)苏醒是无比艰难的开始,它让我取回了神智与智慧,却又将欲·望与疯狂还给了我。我感到饥饿、口渴,我感到衰弱与无助,我是溺水的将死者,我是还魂的绝症病患。
笛莎在某个角落换上了她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衣物,那是一件朴实的高领紧身连衣长裙,她见海尔辛惊异的看着她,于是笑着说:“这儿的军阀太太似乎有穿不完的衣服,让它们留在角落里实在有些可惜,我顺手便拿了一件。”
海尔辛说:“你看起来简直像是美神维纳斯,笛莎。”
我嚷道:“说起维纳斯,她通常是赤·身·裸·体的....”话音未落,笛莎双眼射出白色的寒光,令我敏感脆弱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海尔辛想起来他们还有晚宴要参加,虽然情况紧急,时间紧迫,但仔细想想,也许可能在晚宴上找到双竹她们的下落。毕竟另外两架外骨骼装甲下落不明,按照黑色骄阳哨兵的观察,它们应当也迫降在丛林附近,但经过搜捕,却没有见到影子,它们很有可能落在了北镇军阀的手里。
况且瑞文·海默不知道该如何前进,他缺乏指引,仅仅凭借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双竹,他们应当寸步难行。我将心比心,推测这老狐狸仍然没有前往恒雪山,最有可能的情形是,他们在北镇悄悄的做着入山的准备工作。
海尔辛穿上一套挺气派的礼服,挽住笛莎的手,说:“准备好出席晚宴了吗?亲爱的?”
笛莎红着脸说:“希望我这粗鄙的举止不会让你丢脸,朗利。”
海尔辛哈哈大笑,搂住她说:“我才是那个该担心配不上你的人。”
这可恨的宗教贵族,这有意炫耀的纨绔子弟,他不顾旁人,与漂亮至极的女友亲亲我我,可把我这孤单的人儿伤透了心。
我朝无策看了一眼,娇羞道:“准备好出席晚宴了吗?小帅哥?”
无策瞪了我一眼,说:“准备好挨揍了吗?疯子!”
我霎时感到心都凉透了,即使他要拒绝,难道不会挑一些委婉的谦辞吗?我瘫软的趴在地上,唉声叹气,顾影自怜,说不出的惆怅,道不尽的自古红颜多薄命。
.....
我本来以为会有专车接送,但谁知这浮夸而奢靡的军阀不打算如此优待咱们这些美国佬,他派来信使,告诉我们他豪宅的大致方位,让我们自行前往。
夜间的城镇依旧热闹,坎坷的街道上四处是行人,他们穿着粗陋的服饰,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到处游逛,显露出被腐蚀的心与低下的修养。
我东张西望的看着一切,心头却笼罩着不安的阴影。
我问无策:“你有没有察觉到某种可怕的征兆?”
无策说:“你指的是除了令人无法捉摸的幕后黑手,以及城镇外多如繁星的怪虫?没了,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我怒道:“我和你说正经的。”
无策问:“比如说呢?”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我见到了令我恐惧至极的景象。
在我们头顶,我见到一片缓缓飘过的云,粗略估计,它大约至少有三百公顷大小,外观呈现不规则的菱形,仿佛一块凝固的灰色巨岩横掠在我们头顶。
我头皮发麻,指着它歇斯底里的喊道:“看!看!怪物!怪物!”
无策、海尔辛与笛莎同时朝那边望去,笛莎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她说:“我对你的疯狂有所耳闻,尸鬼,但我没料到你病的着实不轻。”
无策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颤声说:“巨大的怪物!你们不觉得吗?看哪,那是巨大的下巴,某个庞大的无法想象的怪物正笼罩着我们。它在来回巡视,它想要毁灭这一切,我们逃吧,我们快逃离此地。”
海尔辛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别自己吓唬自己啦,面具,那不过是一大块云罢了。”
他们不信任我,导致我对自己的信心也丧失殆尽。我最后朝那片云望了一眼,隐约间,我见到巨云微微翻转,其中两朵圆形的云徐徐挪动了位置,像是一只巨型的爬虫在俯瞰我们一样。
我吓得心胆俱裂,缩起身子,跟在了他们身后。
军阀的晚宴出人意料的气派和热闹。
这是一座有北美风格的大豪宅,外围高高的围墙,一扇木门外有许多卫兵把守,进入花园,两旁有喷泉和水池,有繁锦的花花草草,有装饰用的立柱、凉棚和回廊。
花园环绕着一座三层楼的洋房,洋房相当古旧,四周缠绕着藤草和爬山虎,洋房周围点缀着长条的彩灯和缎带。花园内人山人海,许多军阀手下的将领,以及本地的政·府官·员已经聚集在此,正在喝酒、吃饭、走动、聊天。
当然,还少不了聚在一起的佣兵团士兵。他们原本隶属于两个不同的佣兵公司,相互之间颇有宿怨,相处的颇不愉快,但此时来到朝晖军阀的晚宴上,不得不抱团取暖,相互之间也友好了不少。
海尔辛穿过人群,来到拘谨的士兵当中,他们大多受伤挂彩,脸色都不太好看,但见到海尔辛到来,立即露出欣喜的神情,陆陆续续的嚷道:“闪电伯爵!是海尔辛伯爵来了。”
海尔辛露出微笑,说:“看来这儿的朝晖主人还算对我们不错,不是吗?”
有的士兵轻声说:“我们本来不想过来,但那个前来邀请的士兵似乎想要动手,我们是被强邀过来的。他们想要看咱们出丑。”
海尔辛说:“我们被他们所救,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人一等。”
我说:“诸位暂且忍耐,等来日咱们重整旗鼓,定要冲入这土匪家中,给他来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士兵们精神大震,纷纷笑道:“我会先和他老婆的屁·股来一发!”“孬种,换做是我,我会对他的屁·股来一发!”“当然还有他的老娘!”“别忘了他的老爹!”
笛莎隐形在旁,皱着眉头,耳中听着他们满口脏话,心里有些不悦,我能感到她盯着我的目光中含有深深的鄙视。
但我不过是引发凡人心中龌龊的念头,他们的肮脏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无辜的替罪羊,我是待人受罪的圣徒呀。
就在这时,朝晖军官们纷纷鼓掌起来,我们朝花园正中的一个临时舞台望去,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亚洲人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他大约四十多岁年纪,头发秃了一小半,穿着朝晖的军装,军装上满是勋章和奖章,他有些中年发福,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表情惬意潇洒。
他走上舞台,身后站着大约十个保镖,每一个都用大礼帽遮住脸,披着夸张的斗篷,像是马戏团的表演者。
我、无策与笛莎同时感到有些奇怪,我隐隐查探这些人散发出来的信息素,虽然晚宴上人山人海,分辨起来非常困难,但我依旧可以察觉到:他们与凡人截然不同,他们没有心跳与呼吸,他们的脑电波十分隐蔽。
他们是血族,而且相当厉害。
那个将军模样的中年人(也许他就是李丙纶),他也是如此。
无策说:“现在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了,面具。”
笛莎点头说:“这些人聚在一块儿,给人以阴沉的感觉,像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一样。”
我说:“他们是血族,每一个都是,这是一群血族妖魔,有几个尤为强大。”
笛莎与无策一齐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海尔辛见我们脸色凝重,不免近朱者赤,他问:“面具,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经常与血族接触的人来说,这迹象十分明显。我是一个尸鬼,记得吗?”
海尔辛说:“也许我该让教会知道此事。朝晖最大的军阀,居然是强大的血族妖魔。”
我说:“可我怀疑教会不敢干预此事,这毕竟是一国的首脑,梵蒂冈会仔细考量此事的政·治意义的。”
海尔辛微微颔首,说:“不错。”
中年将军用朝晖语喊道:“我亲爱的朋友们,欢迎来到我的晚宴,我希望你们原谅我的粗茶淡饭和招待不周,感谢你们的光临与捧场。”
平淡无奇的开场白,引发了谄媚的掌声。
他又喊道:“我,李丙纶,骄傲的告知诸位,我们今天在对抗那些鬼虫的行动中取得了无以伦比的胜利,通往港口的道路再度通畅,我们的交易再度重生,我们应当为我们的军队而自豪。”
欢呼、举杯、碰杯、痛饮,在狂欢的气氛中,他们渐渐沉醉。
他又用英语说:“这些远道而来的美国客人,他们在昨天的行动中,也帮上了一些小忙。”
客人们哄笑起来,佣兵们惭愧的垂头丧气,仿佛过街的老鼠般惊慌失措。
“他们带来了一千三百人,还有三辆翻山兽,三辆坦克车,比我们的装备先进得多,可他们却被鬼虫们打了个全军覆没,只有这些残兵败将,请原谅我诚实的措辞,来到这里求援。由此可见,我们的军队是多么强大,我们的国家是多么光荣!”
他这话虽然不中听,但说的是残酷的事实,佣兵公司的士兵们在心头暗暗喝骂,恨不得上台去把他痛揍一顿,但表面上,他们只是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对旁人的嘲笑苦苦忍耐。(我的小说《面具的肖像画》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