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随着一声沉闷的琴声响起,整个书房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瞬间变得凝固了。
一股磅礴厚重的气势随着琴声凶猛地压向了令狐冲,这是黄钟公的气势,绝世高手特有的气势。
黄钟公不问世事,一心潜修多年,功力已经深厚之极,而且他以琴入道,将自己的武功融入了琴声之中,创造了独一无二、威震江湖的“七弦无形剑”。
在黄钟公看来,自己这“七弦无形剑”一出,对面的令狐冲立刻就要被压趴下,就算勉强抵抗得住,也应该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才对。
但出乎他意料之位的是,令狐冲似乎对那股几乎可以让任何绝顶巅峰高手窒息的气势没有半点感觉,仿佛就是一块石头,对庞大的精神没有半点感知。
什么情况这是教主的那个小男友怎么会眼睛都没眨一下呢难不成令狐冲这小子是天然呆,反应迟钝,延缓了这股恐怖的威压
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招式“七弦无形剑”,黄钟公正半眯着双眼准备看令狐冲出丑,哪晓得这小子的反应如此诡异,顿时让他大感错愕。
没有丝毫停留,黄钟公右手搭在两根琴弦上用力一拨,蕴含了他磅礴真气的琴音再一次疯狂地涌向了令狐冲。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后辈小子还能不能像刚才那般面不改色。”
黄钟公嘴角微微上扬,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看他的表情,似乎刚才淡然自若的令狐冲受了他这一波琴音之后立刻就会两腿发软,瘫倒在地。
不过很显然,黄钟公又一次目瞪口呆,在他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令狐冲极为风搔地从坏中拿出一块白色丝巾,轻轻地将龙泉宝剑身上的一点污泥擦拭干净,根本没有将黄钟公引以为傲的“七弦无形剑”放在眼里。
活见鬼了!
黄钟公悄悄地将右手伸到背后,用力的掐了一把僵硬的屁股肉,一股剧痛瞬间袭来,疼得他直吸冷气,发出“嘶嘶”地吸气声。
娘的,用力过头了,抓错地方了,害得他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像是被一头发春的母猪姓搔扰了一样。
并不是他不想掐其他地方,但黄钟公自从归隐梅庄以来,就不在沾染荤腥,只吃素菜,这一吃就是十二年,这么长时间不吃肉,营养怎能跟得上,除了屁股上还算有点肌肉,身上的其他地方早已经变成“皮包骨”了,想掐也掐不了。
虽然出了点丑,但总算确定了一件事,这不是在做梦,眼前那个东方教主的男朋友竟然真的轻轻松松将他的“七弦无形剑”挡住了。
这可是他以琴入道自创“七弦无形剑”以来第一次失手,对方甚至只是一个后辈晚生,这是黄钟公绝对无法容忍的。
心里极度压抑的黄钟公顾不得留手了,右手在凤翎琴上快速地拨弄,一道道恐怖的琴音疯狂地冲向了令狐冲,似乎要把令狐冲彻底撕碎。
而令狐冲接下来的表现差点将黄钟公的心脏给震碎,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将黄钟公引以为豪的绝世音波攻击放在眼里,竟然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唱起了青楼里面最流行的十八摸。
自从“七弦无形剑”创造成功以来,黄钟公使出的最厉害的一招就是第六式“六丁开山”,施展时通过六次拨弦,不断催加内力,瞬间控制对方的内力震动节奏,只需轻轻一弹,就能够让敌人轰然炸开,全身爆裂,粉身碎骨。
那几次施展开来,场面都是无比血腥,前来挑战黄钟公的超级高手全部自爆身亡,除了一条内裤,其他的东西全部碎裂不堪,凄惨无比。
但是在今天,在黄钟公的书房里,他这一生当中,最不可思议,最让人难以理解,最不符合科学道理的事情发生了。
面对如此强大的音爆攻击,令狐冲竟然神情淡然,眯着眼睛哼着小曲,连衣服都没有飘起半点,那副欠打的模样,简直可以气死人。
要不是黄钟公自制力过人,意志坚定无比,这个场面一定可以把他气得狂喷鲜血,你要是把黄钟公换成左冷禅,当场心肌梗塞,脑血栓复发都有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这么离谱的事情竟然也能在他眼前发生!
倘若不是令狐冲身后的花瓶已经全部布满了密密麻麻恐怖的裂纹,黄钟公一定会怀疑自己今天从茅房出来后是不是没有洗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臭呢。
肯定是弹错了,不然对面那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莫说一个后生晚辈,就是任我行这种疑似绝世巅峰境界的盖世霸主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啊。
“黄老先生果然是琴中圣手,您这几下拨弄琴弦的动作简直就是宗师级别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套套也没带,这样似乎不太安全啊。”
令狐冲晃动了一下肩膀,语气轻松地对黄钟公道。
听出来令狐冲语气中那淡淡地嘲笑之意,黄钟公一哆嗦差点内分泌失调,脑血栓复发。
老夫出道六十多年,办事的时候从来没有戴过安全套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小子竟敢小看老夫,真是气煞我也。
“想不到令狐公子年纪轻轻,武功竟然高到这般境界,想必已经突破自身桎梏,成为了江湖中屈指可数的绝世高手。”
黄钟公语气微沉道:“老夫自创造‘七弦无形剑’以来还从来没有对人使出过最后一招,今曰令狐公子轻描淡写地破了老夫的第六式‘六丁开山’,那就准备接老夫最后一招吧,希望令狐公子不要让老夫失望。”
“黄老先生全力出手便是,晚辈不是不自量力的人,不会愚蠢到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
看得出来黄钟公认真了,令狐冲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郑重地对黄钟公说道,让他不需要留手,全力出招就是了。
“七弦无形剑第七式,魂音出,鬼神灭!”
黄钟公黑着一张马脸,头一回喊得这么有激情,喊得这么撕心裂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