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县令的手指的方向,仰头看天花板,小芳正倒挂在上面冲我傻笑,见我看向她,她和我打招呼:“小龙哥,你来啦。”
我心里暗暗感叹没了暝眼果然不方便,根本感受不到鬼气,要是换做以前,我只要走进这楼层我就能发现不对劲,可现在人就在我头顶上我都不知道,我一边想,一边郁闷的冲小芳点点头。
“县令,我老爸说等你出院就去军训,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在这多住几天。”我笑嘻嘻的冲县令说。
“靠。”县令倒在床上,“医生说了,我恢复得比一般人要快,本来预计半个月的恢复期,结果现在最多只需要七天了。”
一水在旁边插嘴:“你丫的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的阴脉可是个好东西,恢复能力超强,可怜我还得住半个月。”
一水说这个,让我想起了在老家和尸鬼打斗那次,那一次县令被打得面目全非,结果没多久就恢复了,还比以前更帅,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阴脉还有这功能。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看看挂在天花板上东张西望的小芳,再对一水和县令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柳姚曦的尸体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借尸还魂。”
一水斜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说道:“借尸还魂必须要刚死的尸体才行,柳姚曦那妞都死好几天了。”
“就是说不行了?”我奇怪的问,“我老爸不是告诉我可以吗。”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一水喃喃说道,“我师傅用龙虎山道术禁锢了柳姚曦的尸体,能够在两周内让尸体如同刚死去差不多,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有十一天时间。”
县令在我身后猥琐的说:“人生真是唏嘘,想不到柳姚曦这女人就这样挂了,而且……”
县令没敢再说下去了,可我和一水都明白他想说什么,他是觉得原本他和柳姚曦算是水火不容,可如果小芳用柳姚曦的尸体借尸还魂,那么可能他就要和柳姚曦成为男女朋友关系。
所以他才感叹人生真是唏嘘。
“还有十一天,那就好。”我说,“县令,明天填志愿,是你自己去还是我帮你?”
“靠。”县令撇了我一眼,“你看我这样子能去吗?”
其实我也就故意那么一问,看他现在胸膛包着一大块儿白布我就知道他肯定去不了,这要是还能去,那可就真是神了,估计就他现在这样,起来走一百米也能累得他倒地不起。
我和县令一水闲扯了一会儿,问他们知不知道我在医院醒来之前,和在祖坟晕倒之后的事情。
一水说九叔告诉他,那天我们三个在上面战斗,却不知道下面也是非常的艰险,当时红衣厉鬼就出现了三个,好在后来龙虎山和李炜请的帮手都到了,才勉强在没有什么伤亡的情况下胜利了。
战斗结束之后,李炜建议把祖坟山里的祖坟墓地给毁掉,如果留下以后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于是我老爸往里面扔了几颗炸弹,埋下我们四个祖宗的墓地直接被炸毁了。
“最后李炜走了,说是出去散散心。”一水说道,“其实我也理解他,柳姚曦和李松都和他关系比较好,现在两个人都走了,他怎么能不伤心。”
县令在一旁叹口气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后来直升机把我们都给接走了。”
我听完后算是简单的明白了,看来那天的战斗真的是异常惨烈,不过好在已经度过了,等县令和一水说完后,我就带着二鹰离开了军区医院。
我倒是一直奇怪今天二鹰见到县令为什么没有咬他,平时每次见到都要汪汪汪的叫过不停,今天居然没反应。
除了医院后我就回家玩电脑,看电视,平淡的度过了一天,第二天经过简单的填志愿之后,也是没事就在家聊qq,去医院看了看县令和一水,陪陪朱小丽就过了。
时间一转眼就过了两天,今天就是和周局长约定的日子了,为了避免被赵丽看到,我和周局长约定的时间是晚上。
晚上吃过饭,我带上二鹰,披上风衣,拿上红剑就赶往世纪城,按照周局长发给我的地址,直接让出租车司机到了天府花都。
“小龙,这边。”周局长站在天府花都的门口冲我招手,他还是一如既往,虽然看上去特别亲切,但是却浑身都透露着上位者的气息。
“周局,好久不见你可是越来越年轻了。”我下车后周局长就迎上来了,我和他打着哈哈。
不过周局长显然因为案子的事情,早就等急了,不愿意和我瞎扯,甚至没有问我怀里怎么抱着一只狗,直接把我带到了酒吧里面。
如今酒吧里没有一个人,而且一些酒杯柜台什么的也被搬到了一边,大厅的中间架起来了一个铁板,铁板的上面摆着两具用白布盖好的尸体。
“就是他们?”我问周局。
“对。”
“怎么没发臭?”我一进来就发现了这个奇怪的问题,这酒吧中温度并不低,而且现在又不是冬天,按正常来说,尸体死后半天估计就得发臭。
“这也是我奇怪的。”周局面色严谨的说。
我走到两具尸体的旁边,掀开白布,果然看到了一男一女,见到他们的一瞬间,我吓得头皮发麻。
这两人的死相真的太难看了,怎么会这样!
男的脸庞上密密麻麻全都是黑色小点,我在我医生老妈的熏陶下,也懂得一些基本的东西,这些黑色小点显然是生前脸上的毛孔增大才导致的,一个人的脸上毛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眼前这个男子从脸上到脖子上全都是黑色小点,一个挨着一个,非常的密集。
我本来就有些密集恐惧症,见到男子的脸,我瞬间就觉得一阵恶心,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不过这男子相比起他旁边的女子,可以说是好了十倍不止,女子的死相才是真的让我的内心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