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君再来饭店,就只剩下九爷和方天宝两个人了。
“宝哥,这些钱给你的……”九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目测,应该有一万多。
“干嘛给我钱?”方天宝问。
“给钱不好吗?最近,你不正缺钱吗?”看来,这世上最懂方天宝的,非九爷莫属了。
方天宝最近确实挺缺钱的。上周,妈妈生病花了一万多。这周,他又出其不意地给马思思买了个脚链子,花了三千五。
“好吧,那谢了,九爷。下月保准还你……”方天宝锁完门,拍了拍九爷的肩膀,表示感谢。
“矫情,兄弟间,还说这个?”九爷冲他竖了个中指。
“好吧,男人之间,不说‘泻’,只说射,哈哈哈……”方天宝说完说,两人便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开了。
“九爷……”走没几步,方天宝猛然回身,冲九爷说道:“路上当心啊。”
“去你的吧,婆婆妈妈……”九爷又冲他竖了个中指。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刘罗锅的死跟秦处长有关之后,最近,方天宝老是有点儿提心吊胆的。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担心兄弟们的安危来。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担心马思思和陆师傅他们
…………
因为捣毁了刘罗锅这个特大的黑.社会组织,马思思被公安厅授予“全省年度先进特警”称号。今天,马思思因为要去省里参加表彰大会,所以,今晚方天宝一个人住。
天气转凉,秋风如刀。
回到住处,已经夜里一点。方天宝顿觉疲惫,来不及洗澡,他便倒头睡着了。放在床头的手机,轻轻的滴了一声,显示没电,然后便自动关机了。
睡熟的方天宝,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但,他万万都想不到,这个漫长的晚上,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儿,将是他这辈子以来,最不堪回首的。
……
从君再来饭店出来之后,夜里十点,皮皮鲁和夏小风在一家便利酒店开了房。两人还没有进入状态,就硬从外面,冲进来五六个蒙面人。蒙面人拿着刀,皮皮鲁和夏小风无路可逃。两人卷缩在房间一角,直接让人用刀扎了。
好在,对方并不是要取性命。皮皮鲁和夏小风也没被扎成蜂窝煤。后来数了数,两人身上,加起来一共被扎了三刀。
皮皮鲁大腿和屁股各一刀,夏小风腰部一刀。
……
姚小明从君在来饭店出来后,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便丢魂落魄的离开了。丢魂落魄,是因为刚刚姚小明打麻将的时候,输了半个月的工资。但,夜里十点半,姚小明就快到家的时候,居然让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直接从后面给爆.菊了。
他的失魂落魄,差点儿成了永远的失魂落魄。
120车子赶到时,血流了一地,姚小明生命垂危。
……
宁采臣从君在来饭店离开后,夜里十一点,在煤球厂对面的那条小巷子里,也遭遇了不测。四个汉子,蒙着面,左右夹击,用刀顶住了他的脖子。
那些蒙面人,先是拳脚相加,把宁采臣直接打趴在地上。后来,他们将宁采臣从地上揪了起来,让他骂方天宝是“孙子”。宁采臣不从,四个蒙面人瞬间就下了毒手。前前后后,他们一共扎了宁采臣四刀。
两刀在后背,两刀在小腹。好在,刀扎的不是太深。不然,宁采臣直接就挂了。
……
九爷从君再来饭店离开之后,夜里十二点,吹着口哨,顺手也拦了辆的士车。
坐在车里,关上车窗。空调吹的很舒服。没几下,九爷犯困,便打了个瞌睡。谁料,趁着九爷打瞌睡,的士车竟开到一个没人的荒郊野岭。
九爷发现有变时,已经为时已晚,的士车司机已经跑路了。车子已经让十多个汉子包围了。
没有犹豫,九爷掏出随身的刮胡刀,就想反抗。谁料,刀未出手,就让人用铁棍砸掉在地上。然后,十多个蒙面汉子,乱棍齐发,刀光剑影,将九爷打倒在血泊中。
足足十分钟后,九爷从血泊中醒来。他想拨电话报警,但手机却已经被人取走。幸好,在那荒郊野岭外里,一对正在玩成人游戏的情侣,听到了九爷的呼救,及时地替他报了警。
120的车子,开到医院的时候。大夫把九爷从车上拉下,摇摇头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活,要看造化了……”
……
同一个晚上,从夜里十点,到夜里十二点,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悲剧接踵而来。
先是皮皮鲁和夏小风在旅店里被人捅。接着,姚小明在自家门口,让无牌面包车给撞了。然后,宁采臣在煤球厂对面,让人扎了四刀。最后,九爷也让陌生的的士车,拉到了荒郊野岭,被乱刀乱棍砍倒在血泊中。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快,让人来不及眨眼睛。
可,十二点过后,一个更大的恐怖刺杀行动,才正式上演。
……
马思思是上午坐火车去省里参加“全省年度先进特警”领奖的。下午六点,颁奖典礼结束。
夕阳斜影,心情舒畅。
马思思一个人,走在省厅办公大楼前的马路上。沉甸甸的奖杯和荣誉证书,端在手里,暖洋洋的。尤其是,她口袋里还揣了两万块滚烫滚烫的奖金。原本,她心想着,要在省厅的招待所住一个晚上的。可,她心里一激动,就想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分享给方天宝和九爷他们。
“对,还是不打电话的好,待会儿,我得给他们几个王八蛋一个惊喜,直接把他们叫出来嗨一嗨……”这么一想,马思思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吃过晚饭,整理了行头。马思思便匆匆退了房,坐火车回程了。
足足坐了四个多小时的火车,马思思来到信江小区门口时,身体都快散架了。大包小包的,她的胳膊都快断了。走到七楼楼顶时,她感觉自己也快要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