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一走出去,就看见了站在了大门口的白撷。
他抬了一下手,马上就有人打开了铁门请他进来。
“寂灭的门还真是不好进啊。”白撷走了进来,视线看了看别墅的左右两侧,“安保做得不错。”
W看着他,似笑非笑,“仇家太多,不敢大意。”
白撷眯了眯眼睛,“看出来了。”
话落,还不等W请他进屋,突然一拳照着他的脸就挥了过去。
白撷是练家子,下手快准狠,丝毫不留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W也完全没有料到白撷居然会这么直接的对自己动手,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以他的身手,要想躲开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偏偏,他没躲,就这么像木头一样站着,生生受了白撷这一拳头。
跟在W身后的杰西浑身一僵,惊恐的看着W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整个人都不好了。
乖乖,他在W身边这么多年,还没见谁敢对W动手。
更玄幻的是,刚才W明明可以躲的,但是他却站着不动,硬生生的受了白撷一圈。
这是为什么啊?
“这一拳是替阿钰打的,温颢尘,今天我就压让你知道我们白家不是好欺负的!”
白撷一想到昨晚W对白钰做的事情,就气得肝疼。
他要是真的爱白钰的话就不会趁她失忆的时候那么对她。
简直就是个卑鄙小人!
“W!”
“你干什么!”
一边的杰西和门口的保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箭步冲了上来,将白撷团团围住,气势逼人。
白撷既然敢动手,就不怕W这里人多,即便他们有枪,他也不怕。
“退下!”
还不等杰西他们动手,W低呵了一声,让他们退开。
“W!你……”杰西看着W。
W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沉冷如冰的黑眸危险的扫了杰西一眼。
那一丝很明显:别让他再说第二遍。
杰西秒懂,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和其他保镖退后了。
W看着白撷,神情清淡,“白先生打我这一拳是因为我昨晚留宿在白钰的病房里?”
“你还敢说!”白撷脾气上来了,当真是什么也顾不得,又是一拳朝W挥去。
这一次W没有再站着不动了,直接和白撷动起了手。
看在他是白玉父亲的面子上,受他一拳也无妨,再多,就不行了。
更何况,昨晚他也没做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他要是躲了,显得他心虚。
屋外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泽光和安魅,两人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白撷和W缠斗在一起。
W的功夫在速度上无人能及,而且不按常理出牌,白撷的路子正儿八经但是下手的力道却很狠辣,好几次W似乎都是险险躲过。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安魅看向杰西,“发生什么事情了?”
杰西也是一愣懵逼,摊了摊手,“一言不合就动手了,我也不清楚个中缘由。”
想了一下,杰西小声道:“不过刚才听白撷说,昨晚,W好像欺负了白钰。”
安魅:“!!”
欺负?怎么个欺负法?那种欺负?
泽光:“……”
不可能吧。
泽光皱眉看着交手的两个人,招式之间,谁也不退让,一时间难分上下。
安魅有些揪心的看着他们,W的伤还没好全呢,要是不速战速决的话,他肯定会拖不住的。
“师兄,你说他们……”
“注意白撷的眼睛,他可是白家人。”泽光道。
安魅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白撷也是白家人,他这双眼睛自然也不简单了。
要是他突然运用催眠术的话,W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W此时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他别的不担心,但是对白撷这双眼睛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毕竟他见识过这双眼睛的厉害。
两人对了三四十招,最终以白撷踢中W小腹逼得他退后几步结束了这场短暂的交手。
“W!”泽光和安魅冲上去扶住了他。
W站稳身子,除却嘴角有一点血渍以外山上并没有其他的伤。
他紧绷着下巴,盯着同样停下来的白撷.
W拍了拍刚才被他踢中的地方,声音低沉,“白先生要是发泄够了,不如进屋喝杯茶?”
白撷眼神犀利的盯着W,刚才的交手中,他知道W并没有尽全力,但是也绝对没有故意让着他的意思。
他这做法,倒让他还有几分钦佩。
白撷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好!”
他正好也想和他好好聊聊。
泽光和安魅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说话。
……
客厅里。
落针可闻。
佣人上了茶后就退到了厨房里,泽光和安魅站在一边,距离不近不远,怕一会儿再出点什么变故,所以他们都没有离开。
温雯雯来得迟,此时看见他们两人面对面坐着,W嘴角还破了皮,料想刚才应该是一场激烈的斗争。
“我去给他准备个冰袋吧。”温雯雯小声说。
泽光点了一下头。
白撷八面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他端起茶盏吹了吹水面上的浮沫,喝了一口清茶,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碧螺春,不知道符不符合白先生的口味?”W问道。
白撷没说话,茶是好茶,就是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奶油味,冲淡了一点茶香。
白撷忍不住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应该是在做甜点蛋糕。
W顺着白撷的视线看了一眼,没说话。
“W,我不止警告过你一次,离阿钰远点!”白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一样落在W的身上,恨不得戳出几个窟窿。
“你不仅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你居然还敢……”
W舌尖抵着腮帮子,笑了一声,“白先生和我说过三次离白钰远点,我都记得。”
白撷听见这话,更气了。
“昨晚……”W顿了余下,对上白撷的视线,“我在病房里陪白钰,给他讲了睡前故事,或许是这些天太累了,我自己也睡着了,醒来后已经是早上了。”
白撷皱了皱眉,眼神怀疑的看着他。
只是给她讲睡前故事,没有别的?
W放下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沙发扶手,似是沉思。
他想了几秒钟,然后道:“我喜欢白钰,虽然想时时与她亲近,但是也不会急于一时。”
“分寸,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