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珏拉着不肯走的逸葭,来到了萧万臣的大殿中。
萧万臣吃惊的看着鸿珏问“这气息是祭灵神枪?”
鸿珏淡淡的点了点头:“因为喜欢,所以拿了。”
萧万臣笑着说:“你知道你的因为喜欢,所以拿了,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要是传到天元界的话,能引起多大的风波吗?既然你能拿也算是机缘,这里是枪谱收好!”
鸿珏将枪谱放入怀中,坐在椅子上问道:“不知前辈唤我来有何事?”
萧万臣听到这个问题,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焦急的说:“咱们得尽快出去!我听修远那小子说,薛冰那个贱人,要为凝香招驸马!就在太阳圣祭的那一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他们薛家的那群不成器的家伙!”
“咱们是不是可以,从我们进来的地方出去啊?”鸿珏提议说。
“你以为你们进来的地方就能出去?我都试了很多次了!这里每向上走一寸的距离,就有万斤之重!根本就上不去!”
萧万臣凝重的接着说:“想要出去!必须要破开正面的大阵!鸿珏你小子别跟我说你无能为力啊!你是怎么破开我这祖庭之地的阵法!你自己最清楚!你现在就跟我去观阵!想什么办法,也要让我在太阳圣祭之前出去!”
鸿珏说:“前辈差遣,我自然会全力以赴的!不过若是破不开阵法,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才好。”
萧万臣想了想,叹了口气:“要尽快!如果出不去的话!那也只怪凝香那丫头命苦喽!”
萧万臣带着鸿珏在封印阵中转了转,鸿珏仔细的勘察着每一个细节,然后就让萧万臣在阵外等候,自己则细致的不放过每一个阵眼。
“前辈,您手里可有这封印阵法的阵图?”
“阵图不在我手里,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在薛冰那个贱人手里,是她最后将我关入这大阵的!”
鸿珏听了萧万臣的说话,皱了皱眉,又进入封印阵中。
站在封印阵中央的鸿珏,在三十丈方圆阵盘前转了一圈,看着周遭无数的阵旗,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破解封印阵在没有阵图的情况下,是一种繁琐的事情,每一根阵旗都有一种作用,虽然作用力很小,可无数根阵旗联合在一起,就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
如果要随意的将阵旗打乱,不但封印阵破不了,还有可能将封印阵变成另一种阵,那样的话几人面对的,就不光是被封印在这里了。
逸葭穿过草丛般的阵旗,看到呆呆发愣的鸿珏。
“进展怎么样?”
鸿珏看着阵旗,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都过去十天了!看来这阵法还真不好破啊!”
逸葭走到鸿珏的身后,轻轻的用手臂将鸿珏的身体环绕。
鸿珏愁眉不展的说:“若是好破的话,萧前辈早就出去了。”
“其实我是不想让你出去的!这样我就可以独占你三百年了!到了时间,令牌会自动的带咱们出去!可我又改变主意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我今天来是要帮助你的!”
逸葭说着话,脸贴在鸿珏后背上,抱得更紧了一些。
“其实咱们本无所谓的!我就是不想让那个恶毒的女人,统治天元界,那会成为一种灾难!况且萧前辈对咱们又这么好!怎么也要全力的试试啊!”
鸿珏没有回头,用手在逸葭水嫩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把,笑着问:“你又不会阵法之道,如何帮我?”
逸葭笑着说:“我可以给你跳舞啊!轻松轻松嘛!我从来没单独给第二个男人跳过的!”
鸿珏惊讶的问:“第二个?难道我不是第一个?”
逸葭得意的说:“你想多了!我说的第一个自然是我父亲蚩尤大帝了!他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让我在祭坛上轻舞,为了就是祈求胜利。来吧!你看看好不好?我今天都把衣服换好了!”
鸿珏转身看向逸葭,穿着与自己以前见到的完全不同,头上和身上戴满银饰,一条蓝色的中裙,被分成了四瓣,露出修长白皙的腿,脚上穿着挂着银铃的绒鞋,俏丽又妩媚。
“哗玲玲!”
“哗玲玲!”
“哗玲玲!”
逸葭偏偏起舞,身上的银饰撞击声,和银铃的摇晃声,在她的肢体扭动下,组成了悦耳而又动听的声音。
鸿珏看到翩翩起舞的逸葭,不自觉的将五凤焚天琴拿出来,燃起安神香。
琴声、银铃声,优雅和拍,逸葭的舞姿婀娜多姿,轻盈优美。
就连无数的阵旗,都为这样的琴舞和鸣的优美而动容,跟着鸿珏的琴声和逸葭舞姿,来回飘摆。
“铮!铮!铮!”
“铃!铃!铃!”
鸿珏和逸葭相视一笑,这样的笑,是会心的一笑,让彼此在彼此的心中,又加重了一分。
“逸葭啊!你可真是我福将!”
鸿珏走过去,一把将逸葭搂入怀中。
“你怎么会这么高兴啊!难道你想到了破阵之法?”
逸葭在鸿珏的怀里笑着,纤细如玉的手调皮的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抓了几下。
“你可真聪明!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很快就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鸿珏在逸葭的小脸上爱怜的亲了一口。
“不要!我才不要变成蛔虫!多恶心啊!”逸葭顺势倒在鸿珏的怀里。
鸿珏搂着逸葭,向着五凤焚天琴走去。
“让你看看为我带来的灵感吧!”
鸿珏轻抚着焚天琴,优雅的琴声响起,琴音剑在琴中飞出,拨动着无数的阵旗,每一把琴音剑都插在,同一种作用的阵旗之上。
萧万臣的祖庭之地,变成了一个琴声的海洋,侍女们经过这里去打水,都被悠扬悦耳的琴声吸引。
管事的侍女头领找到她想要处罚她,也被琴声吸引的忘记了如何责罚。
天空的小鸟飞过,听了琴声,忘记了飞行,坠落在柔然的草坪之上。
花儿竞相开放,缺忘记了凋谢的花期,点缀着绿色的山坡。
土拨鼠们听到了琴音,忘记了抢地盘的事情,互相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美妙的琴音。
琴声依依,余音杳杳,岁月如织,转眼过去半年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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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殿内。
“宗泽,这次的太阳圣祭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身杏黄服饰的薛冰,可能是不习惯坐在龙椅之上,站在龙书案前。
“回姑母,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正常的运行着。”薛宗泽一脸严肃的回答着。
“宗信那边还没的到答复吗?”
“姑母,不是侄儿大逆不道,为什么您要几次三番的去请宗信!他就是个油水不进的木头!”薛宗泽低着头,小心的骂着薛宗信,生怕姑母反感。
“你懂什么?宗信虽然比你小一百岁,可修行、心智、和性格都在你之上,而你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凝香身上,有时间都去向他请教请教!”
薛冰看着大殿前空旷的天空,轻声的训斥着薛宗泽。
薛宗泽为难的说:“可是我对表妹的情义,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一片真情啊!”
“宗泽啊!以后在我面前,就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你对凝香的心思,无非就是我身后的那把椅子,姑母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怎会不知你的性情?我要提醒你一句,不是你的东西,千万不要去触碰!人要量力而为,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是你得到了,也要有能力保护才对!记住我的话,下去吧!”
薛宗泽心中真是不甘心,这么多年无条件的服从,换来的却是不冷不热的拒绝,无奈的躬身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薛冰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天空。
她的那番话说给薛宗泽听,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呢?想着手中已经握有坠星石,封印萧万臣只差这一步了,心里面还在犹豫,只是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道路了!在自己悄悄地将封印阵修改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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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都看了一年半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开你体内的禁止。然后远走高飞。”
一身青衣的修远,悄无声息的站在,凝香的身后。
听到修远的声音,凝香将已经松散的腿,紧紧的抱了抱,目光不辍的看着眼前的那口井的井台。
“修远叔,您说这次我回来,搭上鸿珏哥哥和逸葭姐姐的性命,真的做的就对吗?”
“一切都是你这丫头命苦,如不是我向你透露坠星石,能够将你爹爹解救出来,若不是你那个倒霉的爹爹,非要闭关提升境界统一摩云界。若不是你没见过你那个倒霉的爹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修远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苦了你这孩子!什么事情都压在你的肩膀上!”
凝香笑了笑,没有理会修远的话,自顾自的看着井台说:“修远叔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鸿珏哥哥的时候,就是在被叫做修士井的地方,和这里的样子非常的相像,那时候鸿珏哥哥真是拿我当小孩子一样,还给我擦脸,听着他说话,那一刻的我,是那么的幸福!而且我真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关心我!真的为我好!他的善良换来的,却是我刻意的欺骗!可这样的欺骗,却让他们丢掉了性命!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啊!”
一席话两行泪,悔恨在心上。这种悔恨敲打着凝香的心,时时刻刻,久久不肯出去。
“相见亦乐,太匆匆!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修远摇了摇头,身影渐渐消失在空荡荡的万霞宫,只留那声音,在凝香的内疚的心里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