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吕一倾思来想去,犹豫着要不要把“帝黄绿”的事情告诉吕志?32??。
她犹豫不决的慢慢走着,不觉已走到了裕鲁山庄茶议厅。
远远的看见了爹正和几位叔叔正在集会,他们好像在讨论着什么。
好像有争议。
“爹很忙,以后再说吧。”吕一倾自己嘀咕着走了。
.........
一张樱桃木制的长圆形会议桌,安排了八个位置围绕,每个位置的桌面上都有一杯冒着热气腾腾的龙井茶茶水。
冒着热气茶水的四周座了八个人。
吕家议会。
这八个人正是裕鲁山庄的八个主事人。
吕志辛和他同爹异娘的七个弟弟正围着坐这张樱桃木制造的会议桌。
首席正宗坐着的当然是吕志辛。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吕志辛端起桌面的茶水,想抿一口,刚刚点到唇边,他又把茶水放回原地。可能是茶水的热度没降到他习惯的温度,但也不烫人。
“老大,刚才讨论的大家都已经达成共识,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最近形势不太好,不知道老大有没有关注。”老二站起来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
“老大,你看国党形势不好,共党也看不清楚路线。”
吕家八个兄弟一直是以为老大,老二,老三依下类推为称呼的。
之前祖先是将帅,家族一直有严格的军营称呼。到了吕志辛这代,裕鲁山庄没人在军政要职,慢慢就少了军营的风范,以老大为称呼裕鲁山庄的大当家,以示尊重,多了江湖的味道,但也是团结的一种称呼。
“二哥说的对,自从*姓蒋的下野,又上台后,国内外的形势是一天比一天迷茫。”
“共党在独立,国党在围剿,我们是不知道往哪里走。”老三补充。
“我觉得姓蒋的一直在极力围剿共党,根本无心管理东三省,现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东三省被RB人霸占着,之前一直说是溥仪“执政“,他不过是RB帝国主义的傀儡罢了,现在的东三省是完完整整的RB殖民地。”老四发表自己观点。
“四哥说的对,东三省早就沦陷了,姓蒋的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他已自顾无暇。”老五赞同。
“我觉得侵略完整一个大民国,变大民国为RB的殖民地,才是RB人最终目标。”老六也是赞同,并且加深论述。
“听说,昨天几乎所有书院,学堂的先生都不授课了,集中在市长梅盛生的办公室闹事。”老七呷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闹事,是请求市长把他们的请愿带给上层,希望蒋介委员长出面抗日。”吕志辛纠正老七的内容。
“对,就是像老大说的这个意思。”老七赞同吕志辛的说法。
“我覆他个鸟人的小RB,皮子痒了来我们家国闹事,先生集体不授课是好主意,学生还没集体上街示威,就已经是很尊重梅市长了。老八目光怒火冲天,说完又重重地拍了一下会议桌,整个会议桌的茶杯和茶水都跟着晃动起来。
“八弟休要生气,怒则伤身,天下商绅官不止我们裕鲁山庄。”老二手一挥,微笑。
“难不成,要等那些小RB打到裕鲁山庄?连教书先生都知道了小RB南下已是计日可待。”老八的眼睛喷射出火焰。
“老八有如此胸怀,不做参军要职,真是埋没将才。”老三咪着眼睛,似是闭目养神,开口的时候才把眼睛微微抖动一下。
“哼!我就是气,那******,他不抗日他想干嘛。“老八怒气难休。
“老八,淡定。”最近老三东颠西跑的四处打探,肯定是收拾了不少消息,要闻,我们大家要听听他的。”老四一句话便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老三的身上。
“我如不收拾各路情报路线,我这户房怎么会稳坐20年。”老三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所欠缺,又补充完满地说
“当然也是老大扶持的结果,和各位兄弟的真心协助,我三当家才能在绿洲城城的财政事务上立于不败之地。”
“三哥,你这样说就显得我们兄弟生分了,你是能谋善断,绿洲城财务首席非你莫属。”老七端起茶杯,还没喝就朝老三夸奖。
“别,别别!能谋善断的是咱们裕鲁山庄的老大,我最多是能工巧匠。”老三谦卑的腔调惹得吕志辛大笑,大家也跟着笑。
“老三,你给大家说说。”吕志辛点头示意。
“谢谢老大信任。”老三说着站了起来。
“这大半个年头,我一直在托人搜集各地的情况。
今年1月份平津学生组成抗日宣传团,听说已经南下宣传,估计各地学生早已暗流涌动,至于绿洲城到没到,就不知道了。”
“谁说没到呢,那么多先生统一跑到梅市长的办公室去闹,没人联络,难道都是同一天之内爆发了爱国之心?”老七不可置否。
“也是。”老二点头附和同意老七的观点。
“你继续说。”吕志辛挥挥手。
“其二,那首《沁园春·雪》,是谁填的词,想必大家都知道,现在早在绿洲城的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是每个进步青年的指路引途的灯塔。大家如不相信,就回去问问各自的儿女。”
“当然相信,我家吕一兵天天在叨念着。”老二眉头皱起。
“我让他念小声点。”
“二哥,念《沁园春·雪》的人又不止吕一兵一个人,满街遍地都是,党国能抓的几人?”老八满不在乎。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们身在国党,被人抓住了话柄子就不好,慎重为佳。”老二一脸小心翼翼。
“二哥这仓房主管做久了,人也活得和那些储存的粮食一样,每天四平八稳的睡大觉。”老七嘴角翘起,嘲笑老二的胆小怕事。
大哥为他建立庭院的时候,少建立了一个厢房,老七请求老二出面讨个说法,老二为了自保,假装没看到,现在一想起就窝火。
“小心驶得万年船。”吕志辛为老二解围。他知道老七对他建立庭院少一个厢房有看法。
“你给我闭嘴,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老六低声斥诉老七。
“老七嘴巴哼哼,心不甘地坐正位置,沉默下去。
“三哥请继续说。”老六摆摆手。
“其三,根据可靠人士透露,前段时间,张与周在陕北肤施会面,他们正在密谈合作抗日大业。”
“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大家都知道,RB关东军迟早会南下,这个传闻早已人尽皆知,只有蒋不知道。”
“蒋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愿意知道。”吕志辛眉毛高高地翘起。
“对!老大说的对,蒋只是不愿意知道而已。他口头上说反对RB人,实质上他什么也不做,空头家。蒋现在在歧路上,目前的状况他是不会彻底抗战的。”
“张与周在陕北酝酿的合作抗日,不知道是什么局势,成功与否无人能看透。”
“至于我们裕鲁山庄目前需要做什么,下一步走什么路,还是需要老大的定夺。”
老三说完坐了下去,端起茶水一口气喝完。
大家又一次把目光集中在吕志辛的身上。
“看看再说,珠算上不是有一个说法吗,“见子打子。”吕志辛说完站起来,脸上毫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见子打子?”
老大这次是什么托词?
大家面面相觑。
当然托词。
世要乱,天欲斜,江河湖水佳皆浑浊。
裕鲁山庄大当家也无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