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不乏野生动物,以秦烈的野外求生经验,很快便抓了只野兔,用枯木生了堆火烤了起来。
虽没有各种调料,甚至连最基本的盐都没有,但却烤的外焦里嫩,散发着最原始浓郁的香气,阿莎边吃边一个劲的夸赞。
一路上,这丫头除了唱歌,还会用树叶吹出不同的悦耳的旋律,跟她在一起,能忘掉尘世的喧闹与烦躁。
“到了,前边就是宗堂。”天际泛白,两人终于到了一排台阶面前,阿莎指着上边道。
“嗯,走吧!”秦烈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点了点头回答。
雾气环绕中,一座青砖碧瓦的房屋越来越清晰,屋前摆着一个巨大的香炉,有一丝道教的味道。
只是从里边陈旧残香能看出,很少有人来这里上香祈福!
屋前,一个老头正拿着扫帚清理着树叶,阿莎看到后,立刻跑上前去道:“卡瑟爷爷,这么早?你还记得我吗?”
“呵呵,当然记得,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卡瑟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回答。
他年龄最少在八十岁以上,穿着干净的青布衣,头发胡子全白,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但却面色红润,声音中气十足,身体十分硬朗。
说完,看了秦烈一眼继续道:“这个年轻人是……”
“他是我朋友!”阿莎直接回答道。
“前辈好!”秦烈微微鞠躬,客气的问好。
对于这些远离都市的世外高人,握手等礼节反而有些俗套,鞠躬也算是最大的尊重!
“快进屋再说!”卡瑟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两人进屋。
屋子里更是简陋无比,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上边放着个小佛龛,点上了三炷香,整个房间内飘着檀香的味道。
旁边是一个方木桌及几个小马扎,另一侧的橱柜里摆着碗筷,墙上几副字画更因年久而泛黄,给人的感觉,像是外界村庄里贫困户!
里边还有三个老头,擦着桌椅冲水沏茶,倒也各有分工!
简单的介绍后,秦烈知道三人分别叫卡塔,卡布及卡米,虽都以卡字开头,但肯定不是他们的姓氏!
说白了,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尤其像这种长期与世隔绝的老人,这样的名字更能说明四人的关系非常亲密,如亲兄弟一般。
很难想象,这就是苗兜人心中神圣的祠堂及四大长老!
“各位前辈,实不相瞒,晚辈这次来,是听说这里有一种血魂线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秦烈坐下后,直接开口问道。
不可否认,四个长老无论从面相还是言谈举止,都属于和善慈祥之人,又热情的招待,让他少了很多顾虑。
“呵呵,每一个外族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血虫。”
听到他这话,四人脸上的神情没丝毫变化,卡塔给他倒了杯茶,笑着继续道:“喝杯茶,听我给你解释!”
从秦烈的装束便能看出不是苗兜的人,而他的意思,秦烈非但不是第一个来求血虫,更像是已经司空见惯。
既然他说解释,秦烈也不好再追问,只有耐心听下去。
“过去各个门派都争名夺利,苗兜也是一样,先祖便制造了血虫这个传言,目的是想将苗兜发扬光大!”
卡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着继续道:“不过却没想到,却给苗兜带来了无休止的麻烦,不断有人上门来求甚至巧取豪夺,我们几个老头子只好躲在了这里,就是为了图个清静!”
他这解释,苏建勇几人也曾经同样的分析过,听起来很有道理!
“那为什么不向所有人澄清解释呢?免得外界还有人在误会?”阿莎忍不住开口问道。
“有用吗?”
卡塔直接反问,话语十分现实,就像别人都听说这家人有个宝贝,哪怕他再怎么否认,别人也不会相信,何况还是这家人亲自说出去的!
他稍一停顿继续道:“与其没人相信,还不如让时间去证明,只要有人来求,我们便好生招待解释,如果硬抢的话,就算拆了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也没用!”
“这多麻烦,你们岂不是一点都不清净?”阿莎撇了撇小嘴随口道。
“哈哈,这些年已经好多了,来的人越来越少!”卡塔打着哈哈回答。
“主要还是明白人越来越多,你们好好想想,真有起死回生的血虫,那我们还不如卖掉,享受荣华富贵,难道留着给自己用吗?”旁边的卡布随声附和道。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但仔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真有这么稀世珍贵的东西,他们留着干什么呢?难道自己死了时才使用?
“谢谢各位前辈,打扰你们了。”秦烈心中失望至极,一刻都不想过多停留,站起身来道。
所谓希望越大,便越经不住失望的打击,虽不说千辛万苦,但却几经波折,到最后结果却是一场空,此时的心情也就可以理解。
“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陪我们几个老头子玩一会,中午吃顿便饭再走?”卡瑟客气的挽留道。
“谢谢前辈好意,我们还是早点回去!”秦烈转身向门口走去,随口婉拒道。
哎呀!
走出了屋门,在下台阶时,阿莎脚下一滑,惨叫着向地上摔去!
就在这一瞬间,卡塔突然出手,在她摔倒之前,一把将她扶住,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丫头,有没有受伤?”
“我脚崴了,好疼啊!”阿莎疼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哽咽着说道。
“还能不能走路,我帮你看一下。”
失望中的秦烈,有些心神不定,不过想到这丫头也是为了自己才来这里,受了伤总不能不管。
为了楚莹莹,这段时间他跟苏建勇几个中医前辈学习针灸推拿按摩,再配合鬼门心诀中的真气,医术已经有了很大提高。
甚至说医术已经超过了苏建勇几人,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稍一停顿,弯腰帮阿莎查看伤势,随口继续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背你回去!”
“哎呀,好疼啊,你下手轻一点!”他捏住这丫头的脚腕,感觉一下骨骼有没有受伤,阿莎疼的呲牙咧嘴,甚至哽咽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