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封等她这句话许久,他自然也清楚,这是离忧谷与朝廷的一个交换,好在这个交换是自己。
“那就多谢临门主厚爱了,多谢云大主使,书音主使,以及寒枯寒随侍。”季封松了搭着的腿,袍子一拉,站起来,两手一并,拱在胸前,两腿一迈一移,到了临寒跟前言说,再者转了脸与云舒、书音说话,最后是寒枯。
寒枯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打谦的季封,勾唇一笑,凉凉的说到:“那,就恭喜季主使了。以后,可要多关照,离忧谷上下的命脉,可是握在你手里。”
他说话之际,季封想插话,都被他用手给止住了。无奈,季封只能等他说完,可这话意味就……
寒枯没待他多想,懒懒散散的又说到:“以季主使的身份,我想啊~,临门主,你也就不必要多虑了,”抬头朝季封一扬,问到,“是吧?”
季封颔首,临寒偏头看过来,对上寒枯戏谑的眼神,冷嗤了一声,低头喝茶。换来寒枯戏谑的笑声,“哈哈哈……”再次打断季封到嘴边的话。
临寒眼睫低垂,放了茶杯,手腕一勾,指尖微捻住云袖,搭在椅臂上,将将露出那两根青葱玉指,其余的皆藏云袖内,若隐若现,叫人细细去觑,去瞧。
季封错过了说话的好时机,也懒得再说了,反正是些场面话,不说也罢。转身就飘着步子,回了自己的位子坐下。
临寒左手一搭,将这右手露出来两指给遮掩住,大大方方的露出一手的纤细白皙,似美玉雕琢,细腻润泽。
“说实话,我挺不喜欢听,别的人提师傅。”临寒眼珠转了半圈,朝着脚边的杌子看了一眼,抬眼看向云舒,脆着声调说到,有些强调的意思在里头。
书音第一个瞥眼看过来,他是知道幽珠的尸身被拍卖这事今日是含糊不去的,“那这件事,是真还是……啧…”
临寒将手一挥,搭着另一边椅臂,撑着身子坐着,往前倾,双眸死死的盯着书音的眼看,默了会儿,才道:“你应该比我们清楚。”
书音嘴角笑意微起,闭了闭眼眸,转瞬收了嘴角笑容,朝临寒摊了右手手掌,“我不会问,这么低级的问题。”
“你的地盘。”临寒冷着声调说到。
书音温文尔雅的念了句,“外面的世界很大,人也多,咱们,可不能局限在这屋子里头,坐井观天。”将最后四字咬的极重,使得他像个用尽了力气的病人,苍白着唇,苍白着脸,唯有他含着温润目光、又透着丝微不易察觉的冰冷目光的双眼,证明他不是,他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听你这么说,外面闹腾的,倒有几分意思了。”云舒从椅子上挪了身子,手撑着案桌,翻身坐上了窗沿,偏头眯着眼往下看,嘴里扬着声落下这么一句。
“但是,与书某无关。”书音解释到,抬手遮了下临寒看过来的视线,手指轻颤,压下丹田处突起的寒气,往后一靠,头抵着身后的墙,抬眼瞅着头上悬的一幅山水画,只瞄见一只乌篷船上面站个船夫,手炉拿的不是篙,却是剑,估摸着实的,得有几尺长,当得了短篙划水。
“你人在这玉罗城多年,不出彩,人也低调,可是,上头的人忘了你吗?”云舒偏过头来,僵着脸色,也不笑,拿余光瞄着他鬓边翘起的一根半长的绒发,继续说到:“没忘。”
“是,没有。”书音长叹一声,抬手在眼前比划了下那画上的一笔,也就是剑的长度,说到:“他连剑这把凶器都没放过,大抵,没人愿意放过我。”
云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她也不知道,偏过头去,望着整个大堂的穹顶看,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忽的,她又偏过头来,点了季封的名,“季封,你来说。”
“我来”季封觉得莫名其妙,实在与她云舒不熟,有一还有二了
“罢了,刚得了消息,寒阙的人死在了自己主子定的雅间里,这事详细的,管事的会稍后来禀。”
临寒偏头看向寒枯,看他怎么个意思。
“皇家的水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浑。这回,三皇子都来了,死个人算什么,算他漓华没本事,赔了夫人又折兵。”寒枯想到先前临寒给云舒的冷脸,在漓华面前的的措辞,他就觉得心口窝了团火苗,噗呲噗呲的往外冒着火星子,想要趁东风燃他一个透彻,可他不能乱了自己的脚步,得稳,所以他一言未发,直到漓华出去。
现在好了,轮到他漓华又事了,心口吹的风,终于歇了,累的干柴也湿了,燃不起了,“好啊!好啊!”
我忙忘了,想起来的时候都晚了,先站个坑,别断了更,随后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