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一下,编编让下周二入V,然后第二天大概会加更什么的。所以现在作者君正在奋力攒稿。
今天考完了,上午考的时候,考场里飞进来一只喜鹊!!!监考老师说,这是喜上眉梢的节奏~~待脚尖一沾地面,凰华飞身甩袖,烈烈红衣划出炫目的弧度,一张仙魔不辨的媚颜逼人不敢直视。
此刻,这比天人妖娆三分,比魔魅清丽七分的人物伸出骨节修长的右手,死死扣住拓真的手腕,那柄离慕容卿不足三公分的匕首在晃眼的日光下泛出一抹寒凉。
在场众人细看后不由心中一紧,若是再晚上半刻,慕容家这位天才的右臂,可就保不住咯!
凰华单手扣住拓真右手,另一只手以袖掩面,狭长的桃花眸微眯,似乎是笑的尤为自得,眸光潋滟,轻瞥向台下客席上的沈青风,刹那笑意全无。
“沈青风,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吧?”
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众生的语气,在场人无一不叹服这位活了一把岁数的老妖精依然荣光照人这一不争的事实。
客席上被点到的沈青风心中莫名一紧,沈南枝也感到爹爹动作那一瞬间的僵硬,抬头不解的望了过来。
喉结动了动,半晌,沈青风才故作不明的笑道,“老祖说的哪里话,沈某委实不太明白。”
此刻早有善后弟子将伏地强撑的慕容卿扶下擂台,夏明轩不顾场面上微妙的紧张感,随一干人回了无代山内门。
夏无央看看擂台中央的凰华,又张望了下被扶着离开的慕容卿,一跺脚,跟在舅舅身后追了出去。
十年才一度的仙门大比,从开场到现在不过大半日功夫,这紧张的气氛就不下两次。不论是台上比擂的修士,还是台下观擂的人员,心里都有些发毛。
莫非真出了什么大事?否则,这位老祖怎会如此兴师动众?
台上凰华先是整了整刚刚飞身上擂台后有些散乱的衣角,又伸手抚了抚顽皮的发丝,待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慢条斯理的笑了。
“我倒是不知,原来昆仑派锦素仙君的道侣,竟然会是位操纵邪魔的高手。”
不动声色的在右手上加了力道,凰华无视拓真挣扎的动作,一个使力,对方的胳膊应声而断。
“刚刚,你是想断了慕容那小娃的右臂吧?”
拓真连着灰色外衫的右臂被甩落台下,鲜、血、四、溅,引得靠在近处的年轻女修惊慌失措。
这群还未出山历练的后辈们,心思还尚且单纯的紧,不了解修士之间的尔虞我诈。如今这般近距离的观赏肢【jie】画面,有胆小的已经尖叫出声,只差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拓真隐藏在黑发后的猩红双瞳痛苦的瞪着,源源不断的恶意铺面而来。神识敏锐的长老已经一把从台前站起了身。
“这是——”方靖天紧走了几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不理会众长老超乎寻常的反应,凰华有条不紊的卸下拓真的另一只胳膊,冷若冰霜的眼角忽而冰消雪融。
“是不是在想着晚上如何入我梦境,把我困在心魔境界中不得翻身?”挑起眼前两臂俱断的灰衣人下巴,凰华笑的更加肆意,“沈青风,本座劝你收起那点【wo】龊心思,免得为昆仑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话尽于此,大多数年轻修士还没明白发生什么,只道凰华这位享誉内外的老祖又形骸放、浪,于仙门大比之日看昆仑派内门弟子不顺眼,连带骂了沈青风一个狗血淋头。
但几山长老却是心下震惊,没曾想,这般驱动心魔入体并加以控制的邪术,自己活了一把年纪竟然没有探查出来!
原来,那在擂台上比赛之人,压根不是什么内门弟子,而是被修出灵识的心魔所控制的妖物!思及此,看出名堂的几位长老心下一个寒颤。
第一日擂赛结束当晚,沈青风便由昆仑派长老在天华内门几位山主面前被监—禁起来。驱纵邪物,手段恶劣,可见此人心术不正!若非看在锦素仙君的面上,大概沈青风此时早已被废丹田,流放荒蛮之地。
沈南枝见父亲被关押,早已六神无主,哭着闹着要闯监—禁之地,被长老拦下,直接下令禁足。一夜之间天翻地覆,沈南枝被剥夺了比赛资格,令人诟病。
话说慕容卿被同门弟子扶下擂台后,直直回了无代山内门。夏明轩紧随其后,为他查看了伤口。
“伤口撕裂的太大,灵力又消耗过度,今晚好好休息,等下我会让道童送丹药过来。”
受不了夏明轩肃穆的神情,慕容卿调转开视线,犹豫之下问了句,“那后几日的比赛,徒儿可还能参加?”
竟然被昆仑派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内门弟子打败,他这天才的头衔还不如不要!
察觉出徒儿语气不对,夏明轩皱在一起的眉头染上怒火,“修仙之人,莫要争名逐利。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连这点都不明白,你即使后几日赢了又有何用?”
“怎么没用?爹爹说昆仑派以高阶修士欺压慕容,我看就应该好好教训他们才对!”
闻声而入的夏无央皱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蛋,视线在触及到慕容卿□□的伤口时,下意识偏开头。这伤口,看的她都觉得心里难受,也不知道慕容卿是如何做到一脸若无其事的。
“喂,你还说帮我出气呢,结果把自己搞成这残废样,真丢人。”
“无央,你别在这里添乱。”
夏明轩揉了揉眉心,如今徒弟伤成这德行,若是再参加擂台赛,身体肯定吃不消,“你年纪小,对那些浮名看的重。但修士重在修仙,这些东西也不过挣个一时之气而已。”
“舅舅!”
心中明白舅舅说的都对,可是看到慕容卿被暗算成这样,她不知为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撇开心下郁气,慕容卿看到夏无央一脸不满的样子心中一暖,“被伤成这样的是我又不是你,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气鼓鼓的往床边一坐,夏无央翻了个白眼,“是啊,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对方突如其来的亲近,慕容卿颇为别扭的往床内挪了挪。少女的体香顺着空气一丝一缕的飘散而来,他又不自觉的转开头,眼睛直愣愣盯着床顶的幔帐。
所幸送药的弟子来的恰到好处,这才解救了慕容卿微妙怪异的紧张感。
是夜,明月当空。
沈青风监—禁一事被几派长老联手压下,毕竟牵扯上邪祟之事,事关重大,若贸贸然公之于众,怕会引起恐慌。
被禁足的沈南枝悄悄拉开门缝,透过门缝,发现四下无人,她这才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仙门大比,个山门人手本就短缺,连外门弟子都忙的脚不沾地,被昆仑山长老训斥了几句就回屋反省的沈南枝逮了个便宜,溜了出来。
她父亲莫名其妙被监—禁,无论如何,她也要去见父亲一面,把事情问个清楚,还父亲一个公道!
听闻祖孙受伤,慕容钰要死不活的从天衍宗赶了过来,又心疼又气愤,不过这些情绪在看到夏无央后却统统被吞进肚子里。
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孙女,长得当真是好看,杏眼朱唇,微挑的眼角不经意间带着股浓浓的风情,一滴泪痣,俏皮又可爱。长发如瀑,更衬得夫若凝脂。这般画里走出来的女孩,天生是用来疼的。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慕容钰慈爱的揉了揉夏无央的头发,“你和你哥哥以后,都是爷爷的心头宝。”
初见慕容钰,夏无央拘谨的不得了,局促的坐在那里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在慕容钰伸手揉她头发后,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亲近和自豪感,不作他想,她脱口而出道,“慕容爷爷赶过来也累了,今晚我帮您照看慕容卿。”
“不不不,是卿哥哥。”
慕容卿被这句卿哥哥叫的头皮一麻,浑身上下跟被虫子啃【噬】似的,一阵心、痒、难、耐。狭长的狐狸眼眯了眯,不着声色的把正和爷爷交谈的夏无央打量了个遍。
突然觉得多这么一个妹妹也挺好?
当长辈的,自然喜欢见到后辈间和睦相处,慕容钰连着夸自己的孙女又聪明又伶俐。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孙女,却不能领回天衍宗。
“那好,你哥哥我就交给你了,爷爷我先去同你祖父说说话。”
待慕容钰出了房门,整个房间里只剩无央和慕容二人,气氛多了丝尴尬的意味。
收起人前乖乖女的模样,夏无央清了清嗓子,傲慢抬首,“你别以为我这是认了你,我不过是不喜欢看到长辈伤心而已。”
难得的,慕容卿不想和这个妹妹拌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角上扬,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美事。这表情让一边的夏无央看的莫名好奇。
“喂,我和你说话呢!”
“是是是,我慕容卿的妹妹这么冰雪聪明,讨人欢心,自然是最好的。”
被夸得心惊肉跳,夏无央小心的凑到床前,伸手探了探慕容的额头,又摸上自己的,“没发烧啊,怎么总是说胡话呢?”
“……”
微黑着脸,慕容卿收起刚刚嘴角荡漾的笑容,故意板着脸吓唬道,“刚刚是谁自告奋勇的要来照顾受伤的鄙人?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无央妹妹你吧?现在哥哥我突然脑袋奇疼,快来帮着揉揉。”
哑然的星眸大睁,瞪视着床/上等着看笑话的某人,夏无央脱口而出四个字——
“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