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轻尘当即愣住了。
“溪儿!”不过这一声之后,他就在苏锦溪快速的一个眨眼下清明了。
顿时显露出一副火冒三丈。
“你如此护着他,难道他说表白的人是你?!你是确定要为他,背弃我吗!!”
苏锦溪当然也是不“退让”的。
“是!与其跟着个暖不热的大木头,我为什么不找个肯暖热我的!”
虽然知道她在做戏,李轻尘听到这句的一瞬间,还是心里触动了下。
在她心里也一定一直感到苦楚的吧。
忍不住“演戏”的心情弱了些。
苏锦溪见他没有如愿“爆发”,心里有些急了。
怎么回事,多好的“敌人”放松的机会,这家伙不会对南宫该死的心软了吧?
赶忙及时迅速的又对李轻尘眨了一下眼。
见不顶用,干脆一使劲儿,将地上的桌角踢到墙边。
好在此刻得意忘形已经不足以用在南宫忘川身上,简直是得意忘了智商。
第一反应,将苏锦溪狠命一脚的行径归为拿那个当做了李轻尘。
哼,解气!
得意之余,一吸溜鼻子,马上化作悲情。
“我活了这些年,终于找到一个自己可心的,锦溪你放心,我既说了娶你,就一定会娶你。”
本来含情的一段,从南宫忘川嘴里说出来,苏锦溪怎么感受都觉的浑身不舒服。
好在已经被那块儿的撞击声惊醒的李轻尘,主动及英勇的来为她“解围”了。
“苏锦溪这是你自找的!”大喝一声,一拳打了过去。
在即将碰到苏锦溪的时候,很自然的被扭到脚,重重打到了满怀期盼这一幕的南宫忘川眼上。
“李景逖,你打我!”南宫忘川直到李轻尘的拳彻底离开他了,才恍惚过来。
早忘了自己的处境,当即捂着眼睛大叫。
李轻尘则瞬时露出歉意。
“不好意思,打偏了。”说过,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用腿一扫,南宫忘川干脆咣击砸到了地上。
“不对,打你怎么了,你们那个我都不准备放过,打的就是你!”
因着南宫忘川的手忙着捂眼睛,没有一丝提前的支撑,这一下可谓是十分实诚。他顿时有种肩膀断碎的感觉。
而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又是对他前胸的几脚。
这下脚的力度,可谓是相当给力。
要不是他行走江湖,向来身上穿着防备。非要让他吐出口血来。
再看事件中涉事的女主人公苏锦溪,像是被吓到了,三下五下跑到书架旁边,侧着身子就是不过来。
要是她真的就在那躲着就算了,嘴上可是不饶人的。
叽里咕噜的一顿叫嚣声,那句对南宫忘川都是“致命”。
“李轻尘你不许打他,我是要和他做夫妻的!”
“有本事你就打死他,看我会不会回心转意!”
“哼,不过是个花架子,打个手无缚鸡的也不过如此!”
........
哈哈哈,南宫忘川要你这么多年折腾我,看这次你死不死!
要是此前还以为她和自己一心,如今从她越来越愉快的声音中,他再“陪”她装下去就是个傻子!
眼见李轻尘下手,下脚越来越重,心想这家伙不会来真的吧?
赶忙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直接挥手“投降”。
“不玩了,不玩了,你的残毒日后只要每日服上半斤温酒逼出来就行了,不出三个月,我保证你捡回半条命。”
苏锦溪听他这话,知道他已经识破了,便也不装了。
走到已经停下来的李轻尘的身边,亲自狠狠赏了他一脚。
“那你说的十大几年的年寿可还作数?”
归到最底,她最关心的还是李轻尘的身体。
“作数,作数,我说过二十年我不敢说,十大几年肯定没问题的。”
南宫忘川躺在地上只觉的那里都疼,自出生就没受过这个。
尤其是这最后一脚,还险些踩到他关键部位,险些就让他断子绝孙了。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爷让给你李轻尘,自己受着把!
苏锦溪那里轻易算了,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十大几年多着呢,你给我具体些!”
南宫忘川本就是故意说得含糊,让他们膈应去的,那肯说的那样仔细。撇着嘴,一缩身子。
“这哪有说那么准的。”
苏锦溪眼睛一眯,下一刻,当即抓起了砚台。
“那好!你也不用活着了!”目光明确,直冲着他的脑袋瓜子。
南宫忘川即刻感到一股恶寒,再见苏锦溪像是冒毒光的眼睛,手里的坚固的“凶器”,赶忙用手藏住了自己的脑袋。
“十六年?要不十七年?呃,十八年好了。”
然而...仍明显感觉温度一点点的下降。
南宫忘川此刻已经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豁出去的也不捂着头了,不甘心的砸了几下地面,咬牙切齿的说道。
“十九年,十九年,活不够,我下去陪他!”
说过,心里的不爽锐增,干脆闭上眼,就这么躺在地上“挺死”。
爷就这样膈应,爷就不信你们不抬爷回房!
但遗憾的是,真的没有人想抬他。
李轻尘见苏锦溪刚刚踢的畅快,早就跃跃欲试了,浅笑着,朝着南宫忘川微微舒展了下手脚。
“看来有人筋骨还没舒服透呢?”
苏锦溪则拦住他,继续晃了晃手中的砚台。
“你那个太温柔了,还是给他来个这个,保准一会儿就彻底舒服了。”
南宫忘川眯着眼正瞅着他们呢,见状,那里也不疼了,当即爬了起来。
可这一起来,浑身上下的痛楚顿时爆发了。
再也受不住了,瞪过去就想骂苏锦溪,但最后朝着李轻尘一声巨吼。
“李景逖你不得好死!”
苏锦溪,爷在心里警告你,爷不是怕你,爷是好男不和女斗!
而后以最快速度甩了甩一只完好,一只破烂的袖子,咬着牙根就往外走。
突然想到这话很可能,苏锦溪现在就不让他好受了。果然一回头,就看到苏锦溪拿着砚台,正瞄准他做着貌似抛物的架势,赶忙紧倒腾着腿,极速改口。
“不,你活过十九年再不得好死!”
绝命、欢喜等此刻都在门外候着,见南宫忘川一溜烟的踉跄出来,立即将准备好的晚饭拿了进去。
到了,不忘带了一大壶刚刚提到的温酒。
至于茅厕里扎根的无痕,如何唏嘘自己悲惨的不能亲见这一场旷世“斗殴”就是后话了。
放下东西,又为李轻尘简单收拾了地上,换了一张完整的桌子后,他俩才退了出去。
“溪儿刚刚不是想与我小酌几杯吗?现在吧。”
见李轻尘为她倒酒,苏锦溪立即又想到了袖筒里藏着的东西。
现在天色微暗,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