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好响亮的一记耳光,直接把狂暴的张丽娟抽懵了,怔怔看着我。中文 w≠w≈w≥.≠8=1≤z≥w≥.=c≤o≥m
我也有些愣,这一耳光太用力,把张丽娟的小脸扇红了不止,我的手也有点隐隐的生痛麻。
扇完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不管怎么说,打女人是不对的,虽然我很愤怒。
病房里的其他两个病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我心烦意乱之下,冲着他们吼:“草!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打女人啊!”
他们两个是老实人,见我脸上一条疤,很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像是好人,立刻浑身吓颤了一下,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你打我?”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看到她这么伤心愕然的样子,我又觉得不忍心起来。
“我……sorry……”我不无歉意地说了一声。
她失了魂一样地呢喃,“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呜呜……”
说着,她不反抗了,开始痛苦起来,我放开她,她立刻就反身怕在枕头上,开始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悲凉凄厉,让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万恶不赦的大混蛋了。
动静太大,外面的护士都走进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想过来安慰张丽娟,被我眼神止住,我嘴型轻说,让她泄一下。
张丽娟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放声大哭,一点都不矜持,哭得越来越响,好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让我都觉得她挺可怜,怀疑自己刚才的话太重了。
女人都是水做的,一哭起来是很厉害的,她不断地哭,坚持不懈地哭,哭了有十多分钟,才慢慢地哭声变弱。
哭了这么久,我估计那个可怜的枕头都被她哭湿了。又过了几分钟,她没声音了,就趴在床上一颤一颤地抽泣,耸动着肩膀。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人渣,我禽兽,我不应该把话说得这么重,更不应该打你,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我无奈地道歉。
我承认我是很贱很没用,总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伤心哭泣,就算原本是对方的错,都会主动地站出来认错。这能算是怜香惜玉吗?我不知道,或许用心善形容更贴切一些。
她干干地呜呜了几声,估计泪水都被她哭光了,现在哭不出来了。
我推了推她的肩膀,低声下气道:“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起来吧,你这样趴着不好看,小内都跑出来了。”
果然很有效果,她啊了一声,一下翻转身来,用被子遮挡住自己乍泄的春光。
其实我是骗她的,她根本就没有走光。
她梨花带雨,眼睛都哭肿了,红通通的,已经不怎么漂亮了,从一个八分女变成了五分女。
我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块,递给她,“擦擦吧,这么大的人还哭,丑死了。”
她飞快地夺了过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头擦起眼泪来。
我坐在她床边,有点累,看着她不说话。心情有点闷,我想抽烟来着,刚拿出烟,后面的护士提醒说不能抽烟,我就只好作罢。
张丽娟不哭了,眼睛红肿红肿的,脸上还有一个大巴掌印,清晰可见,让我看了很不好意思。
“我恨你。”她忽然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没听清楚,回问了一句,“什么?”
她抬头龇牙咧嘴地瞪了我一眼,“我说我恨你!”
次奥!我又有了撒手不管她的冲动。
“呵呵,是嘛,万幸我也不喜欢你。”我笑得很呵呵。
她滞了一下,然后忽然低头声音变得低沉起来,“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
我怔了一下,哦是嘛,这么巧,我也是第一次打女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是坏女孩?”她抬头眼神很死灰地看着我。
她的这种眼神让我有些不忍,摇头道:“还行吧,比起现在很多女生来说,你不算太坏。”
的确不算太坏,更坏的我都看过,在前不久,我就看到东子泡上了一个小太妹,年纪很小,就已经出来玩了。
我说东子你怎么搞这种,有意思吗,他说是那小太妹主动找上来的,不上白不上。
在这个社会上不缺乏这种脑残的失足女,是她自己不懂得自爱,谁都救不了她。
青春是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拯救得到你。
张丽娟不信,很绝望地说,“你骗人,你就是觉得我是坏女孩!我知道的,从你第一次看到我,你就不喜欢我!”
我沉默。
良久,我叹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人生的路只能自己走,别人最多给你引导作用。漫漫人生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尽量少留下遗憾,就尽量少留下遗憾吧。你现在还不算太坏,也没失足到什么地步,还能挽救,别拿任性当个性,别拿青春当资本尽情挥霍。唉,有些味道,不一定要自己去尝试,才会懂得苦,有些伤,也不一定要自己去碰,才会懂得痛。”
我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明白我这句话,但是无所谓了,与其说讲给她听,倒不如说是告诫自己,以后要好好过。
这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不耐,而是很认真地听我说完,虽然她似懂非懂,但这种尊重,已经让我挺满意了。
她低头想了想。
“文明师兄,嗯,我知道了,以后我就不这么任性了。”她的态度还算真挚,我嗯了一声,她又小心翼翼地说,“文明师兄,你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样子……”
我浅笑道:“还行吧,穷家孩子早当家,没有谁天生就比谁成熟,所谓的成熟,都是环境早就的。”
她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然后我们就开始陷入了沉默。
半个小时后,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人申请调病房了,护士也出去了,关了门,于是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张丽娟两人。
“你休息一下,下午我带你回去。”我开口道。
她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我昨晚不是故意去那种地方的。”
“嗯。”我敷衍了一声。
她看着我,微微提高了声音,“你不相信?”
“这个问题值得探讨吗?”我反问。
她失落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说,“我是被朋友带过去的。”
“然后呢?”她想倾诉,我倒也不妨做她的倾诉者,帮她疏导郁闷。
“他是一个男的,一个月前疯狂追求我,我被他感动了,昨晚就跟着他出来玩了。可是,他是个混蛋!”她不无怨恨地说着。
我皱眉了,有点不爽,因为她之前还暗恋着我,这才没过多久,就移情别恋了,可真是够快的,难怪她这么久都没有骚扰过我了。
其实我就知道她对我的好感只是一种不服输,不是真正的喜欢,迟早会移情别恋的,但是等她真正移情别恋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会有点不爽。
“就昨晚被我揍的那个男的?”
“不是。”她摇头,咬牙启齿地说,“那个混蛋早走了,就是他给我下的药!”
我有点不太相信,说道:“他既然放了药,还为什么要走?”
“因为他不是男人!他被我扇了一个耳光!”
原来是这样的,昨晚张丽娟被男人叫出去玩,被放了慢性催情药,恰不巧就遇到了事,那家伙遇到了以前的姘头,被揍了,灰溜溜地滚了,留下张丽娟一个在那里喝闷酒,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
我草!我傻眼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生,看着她很后悔很怨恨的表情,我怎么有种喜闻乐见的痛快?
如果昨晚不是我恰好在那里的话,张丽娟肯定就失足了,说起来,我他妈还结结实实做了雷锋一把啊。
下午,我们回去了,和张丽娟讲了很多人生道理,而她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变得多少成熟了一些,在很认真地听我教训。等到分手的时候,她很突然地赏了我一个吻,说了一声谢谢,就一道烟溜走了。
手机没电了,我先回了一趟粉城,桃桃一见到我,就马上风风火火地扑了过来,也不管小雅就在旁边看着,二话不说,先狗啃骨头一样啃上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