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纸条。
苍劲有力的字体,就如他的性格,“安心回去,我回去准备了,天冷了,我给你准备了些披风,我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深夜,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急奔,双眸异常兴奋。
“家主,你回来了。”司音站在门口迎接司墨。
司墨皱眉,不得不停止思考,“有事?”
“叶老爷出事了,我想回叶府去待几天。”
司音双手颤抖,每次和司墨商量事的时候,都很害怕,司墨和自己一样,父母出事之后都是自己扛起重担,但是司墨比他厉害多了,不仅成为了家主,要不是他照顾自己,岂会有现在的他。
“叶家?”司墨想了想,“去吧,正好帮我照顾一个人。”
“谁?”
“我的妻子。”
“噗……”司音一口气卡在喉咙,整个家族有谁不知道家主哪方面不行,怎么突然就有妻子了?
司墨显然被司音的表情取悦了,“还不是,不过快了。”
司音刚想送口气,又不妨又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家主,她叫什么名字?”
……
司音失魂的与司墨分开。
“舅舅?”
叶雨烟不确定的叫着,听说舅舅今天要来,她就一直等着。
司音来叶府,都是做了伪装的,但是她从来不会将人认错,因为司音的气质太容易辨认了。
今天司音和平常很不一样。
在司音的帮助下,叶雨烟不再是任意被欺辱的小庶女,不仅有了自己的店铺,在叶府更是将叶碗的地位动摇,叶父也很器重她,等到嫁给王爷,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这一切除了她自己的努力,更是离不开司音的支持,在没有嫁给王爷之前,叶雨烟知道自己必须抱住司音的大腿。
“叶父醒了吗?”
“我没去……应该醒了吧。”今天一整天都在等司音,叶雨烟根本没时间去关注叶父的情况。
叶雨烟的闪躲,司音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叶父毕竟是她的父亲,司音一直以来都重视家人,他自然希望叶雨烟也是重视亲人的,她在这里等自己,他也很高兴,可是叶雨烟的重点似乎错了。
“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
叶父就算再不对,也是她的父亲,对自己父亲生死置之不问的人,品性又能好到哪去?
他以前还认为叶月曦比不上叶雨烟,事实上,是叶雨烟比不上叶月曦。
叶雨烟被司音看得浑身不自在,“舅舅,我的新铺子要开张了,可云颠也在旁边开了个同样的铺子,我想将云颠的铺子打败,把云颠的主人逼出来。”
“恩。”司音并不觉得叶雨烟能够胜过云颠。
云颠是近年来出现的最厉害的商行,就连他都觉得棘手,岂是叶雨烟这种才接触生意的人,能够动摇的。
“对了,叶月曦到了吗?”司音生意略有些不自然。
自己的心思,家主肯定知道了,不然那不会通过这种方式警告他。
纵然知道自己与家主无法比,司音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下。
“她明天才到,舅舅我给你说说我的计划吧。”
“我累了。”
“那我明天来找您,舅舅您早点休息。”
叶雨烟走出院门,脸上立刻堆满怒气。
“叶月曦!”
叶雨烟原本对叶月曦是心存愧疚的,可是司音对叶月曦的态度,让叶雨烟心中不平。
她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舅舅凭什么对她那么好?
怀着强烈的不甘,叶雨烟来到叶碗的院子。
“你来干什么?父亲已经醒了,现在来讨好我,已经晚了!”叶婉现在对叶雨烟是恨之入骨。
“叶月曦明天要回来了。”虽然叶雨烟没有查出叶碗和叶月曦是不是亲姐妹,但她只要知道叶婉不喜欢叶月曦就好了。
“谁叫她回来的?”叶婉抓住叶雨烟的手,“你就盼不得我一点好是不是?你这么想死吗?”
“前几天我落水,是你干的吧?”如今叶雨烟在叶碗面前,有种优越感,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被湖水弄得窒息的绝望感。
“不是我。”叶婉目光躲闪,走进屋内,将叶雨烟关在门外。
自从叶雨烟被贵妃看重,她就很少露面,叶雨烟还以为她是害怕丢人,这么看来她不是害怕丢人,而是心虚。
“舅舅,没想到害我落水的,真的是叶婉。”叶雨烟原路返回,司音果真还没休息。
“早点回去休息吧。”司音挑眉,他对叶雨烟越来越失望,“事情过了,就不要想了。”
“她差点害死我,一定给她点教训。”以前自己被欺负就算了,现在有能力,这种气叶雨烟绝对咽不下。
“你想怎么教训她?”司音看都没看她一眼,盯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她既然能做出残害手足的事,那么残害父亲也是做得出来的!”
叶雨烟眼中的算计,刺痛司音的眼睛,“你放手去做吧,人手你是有的。”
自从知道和自己带来,叶家的奴仆被叶雨烟收买了之后,司音就将人交给叶雨烟了。
当时他还以为叶雨烟只是误入歧途,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就是她的本性。
“好的。”叶雨烟点头,要死背上弑父的罪名,看叶碗还怎么翻身?
“主子,你真的不阻止?”司音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影。
全身黑色的打扮,若不是他突然出声,永远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近两年过得太顺了,吃点苦头也好。”只要不危害到叶月曦,司音觉得没有阻止的必要。
他也想看看,叶雨烟是不是真的下得了手?
“要是小姐真的对叶老爷下手了呢?”黑衣人继续问。
“要是这样,她就不陪做我司家的人。”司音眼神意味不明,现在他倒是庆幸,当初没有将叶雨烟带回司家,家族绝对容不下她这样的心思,到时被赶出来,还不如永远不回去。
第二天很快到来。
一辆马车晃悠的驶向叶府。
“大小姐回来了。”
一声简单的通报,犹如平地一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