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除了欣喜便是内疚。
杨景城这么对他肯定有他的苦衷,自己还误解他,给他添麻烦,他心里肯定非常难过吧?
“哥,对不起。”
“啊?”杨景城被杨景宇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莫名其妙。
叶月曦回过头,正好看见杨景宇的眼神,心中怀疑,杨景宇不会是恋兄吧?
“挖到了吗?”杨景城走到晏乐乐面前。
叶月曦点点头,将玉石递给杨景城。
杨景宇疑惑的看过来,看见黑色的玉石之后,瞳孔一缩,“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叶月曦抓住杨景宇话里的重点。
杨景城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甚至以前都没见过黑色的玉石,杨景宇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和我最近追查的东西有关。”杨景宇想了想,“哥,我……”
杨景宇想凑近杨景城悄悄将事情告诉他,然而杨景城却退后一步,“她我信得过,你若是不想让你的人听见,可以让他出去。”
杨景宇打量着晏乐乐,实在不明白,杨景城究竟相信她什么,晏乐乐在杨家村可能算是最漂亮的女子,但是杨景宇连宫里的贵人都见过,自然不认为晏乐乐有多美,论穿着和打扮,晏乐乐没有半点比得上那些贵人的,她究竟给杨景城吃了什么药?
杨景宇想劝说杨景城,这事非同小可,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转念一想又作罢。
刚刚才和杨景城关系缓和一些,他不想与杨景城再次疏远。
不管晏乐乐打的什么注意,只要有他在,就不允许晏乐乐伤害杨景城。
“杨家村很危险。”杨景宇忧愁道。
叶月曦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杨家村危险,晚上出门就会在第二天被人发现尸体,当然危险。
“我遇见杨志的时候,他正被一群蛇追。”
叶月曦眉头一跳,与杨景城对视一眼。
“是你救了他?”杨景城问。
“没错,正好我在追查一起人命案。”杨景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这起案子牵扯上甚广,我不能再透露了,不过和巫术有关,就像是被蛇活活咬死了一般。”
“和黑玉有什么关系?”巫术叶月曦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她最开始还以为是鬼怪作祟,没想到事实偏差这么大。
“这个玉石就是控制蛇的东西,被巫术控制的蛇,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玉石。”杨景宇仔细研究手里的黑色玉石,“这种玉石千金难求,我在外面都只看见过很小的一块,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院子里,居然藏有这么大一块。”
“每家人院子里都埋有。”如果真如杨景宇所说,这种玉石千金难求的话,那么设下这个局的人,在杨家村所求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究竟是怎么样的目的,会让他们话费如此大费周章?
“每家人都有,不可能!”杨景宇不相信,杨家村的人不多,却也有好几十户人家,每家每户都有的话,那会有多少玉石才够?
这么多玉石,放在外面,绝对会掀起惊涛骇浪。
“她说的是真的。”杨景城也猜到这件事非同小可,恐怕幕后的人,想要的不仅是杨家村所有人的命,还有更大的图谋。
“杨家村晚上不能随便出门的原因,就是因为蛇。”
“你胡说。”杨志心中堵着一口气,他那天被赶出杨家村,心中本来就不舒服,结果还莫名其妙被一群蛇追赶,若不是他跑得快,运气好,恐怕已经进了蛇的肚子。
此时听见杨家村现在一切都是蛇造成的之后,心中自然无法接受,不仅是因为蛇给他留了下了极大的阴影,更重要的是,他在杨家村生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傻子知道的多。
“哥,你怎么知道的?”杨景宇没有任何怀疑,他相信杨景城的话,但是他不希望杨景城去冒任何险。
“自然是亲眼见过。”叶月曦看着外面的天空。
心思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现在只要找个机会将杨志杀死,就能完成任务,离开这里,机会就摆在眼前,她却没有一点心动。
等杨家村的事情解决了再动手吧。
叶月曦脑中飞快的轮转,想不出自己优柔寡断的原因,只是越想越乱,最后索性不想了。
“哥,你是怎么见到的?”杨景宇追问。
“又一次晚上,在外面走动,结果被一群蛇围攻。”杨景城的解释简明扼要,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杨志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如果说杨家村晚上到处都是蛇的话,那么那些死的人,全都是被蛇咬死的?
每次晚上在外面溜达,死去的人,死相都非常惨烈,大家都不忍心看,所以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身上其实是蛇留下的伤口。
那院子里这些东西……
杨志刷的冲到门边。
“回来。”杨景宇命令道。
杨志僵在门边,慢慢转过身,“少爷,我要去找杨岙理论。”
“你现在去,会打草惊蛇,不但不能找到真相,还会给杨岙一个机会,再次将你赶走。”
“我被赶走,还不是因为你!”杨志的注意力被转移,如果说蛇是他目前在害怕的东西,那么晏乐乐就是他现在最讨厌的人。
如果没有晏乐乐,后面的事,他都不会遭受,妹妹也不会死。
但是想到事情的真相,杨志也不愿意自己一辈子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死了,才知道杨家村真正的秘密。
“想要查出幕后主使,还是要从杨岙着手。”杨景宇心中明白这一点,只要有线索,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刚来杨家村,杨岙院子里的蛇,就是你们做的吧。”
杨景宇不是询问,而是在说一个事实一般。
杨景城点头,此事没有隐瞒的必要。
“哥,你没有被蛇咬到吧?”杨景宇紧张的看着杨景城。
杨景城摸了摸杨景宇的头发。
杨景宇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注视着杨景城,依稀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一样。
那时候,杨景城也经常这样摸他的头。
“哥。”
杨景宇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缥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