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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友儿早早醒来,一身小厮打扮来到前院,那里早有人焦急难耐地左顾右盼。
雪缎,顾名思义,如雪一般。这一时代还没有漂白剂一说,而平日所说的白衣一般也都是白中偏黄,质料上层的是白中偏绿,而宫羽落身上的衣服是真真的白,那种白是纯的白,即便落入茫茫人海也马上能突显而出的颜色,更何况宫羽落本身长得也是不俗,配合一身白衣犹如谪仙,此时就是那蔡天鹤与逍遥子在旁边,宫羽落也不落分毫。
“友儿你可来了,我们走,去行侠仗义。”宫羽落远远看到姗姗来迟的路友儿,赶忙一路小跑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友儿的袖子状似向前冲。
路友儿这回是真真看出来宫羽落想当英雄的决心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那些个男姬,满脑子只想去行侠仗义,其实宫羽落……内心并不坏。
友儿心中那股内疚涌起,瞬间便用理智压了下去,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若她有一丝心软,这计划怕是就实施不得了,错过了这一时机,那再出府怕就是难了。
她曾想过诈死,不过风险太大,简单的一个偷跑出来还被蓝翎发现,更大的动作根本无法实施,这里是真真的王府,并非普通宅院。而自己便是诈死后的退路也难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此时身份又这么特殊,整个京城的上流圈子已经知道路友儿的存在,何况那其他各种的奸细,就算是除了王府她也不敢回阿达城,因为城中满是各方势力的眼线,尤其是皇上!
而此时的计划只能实施一次,成也好败也罢,败了不光再无机会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听从段修尧的意见。
被宫羽落拉着向前走着,不由得深深看向这心思单纯的王爷,当年自己也同她一般,而如今的计划却要让他度过更多风风雨雨,想必一段时间后,就如自己一般,宫羽落也不再是当年的宫羽落的吧。
“你看什么,走啊。”宫羽落回头发现友儿愣愣地看着自己,别说,这路友儿穿上小厮的衣服看起来顺眼许多,犹如粉扑扑的美少年,可惜是女儿身,真是可惜了!
“王爷,一会出了府,我就称呼你为少爷,而您就称呼我为小友子。”友儿叮嘱。
“嗯嗯,行,快些走吧,这太阳都要升起来了,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快走快走。”宫羽落早就不耐烦了,拉着友儿向门口大步走着。
路友儿扑哧一笑,真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王爷竟然也会说这种乡间俚语。“少爷不用拉着我,我自会跟着少爷走。”
第一次被称呼为“少爷”,宫羽落异常兴奋,这种角色扮演是所有人从小喜欢玩的游戏,虽然宫羽落此时已经年纪很大,不过却第一次玩,倍感新鲜。
“咳咳,小友子,哈哈……”刚叫了路友儿的别称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让一边的路友儿傻了眼,这反应也太过激烈了吧,有这么好玩吗?
“是,少爷,我们去周记早膳店用早膳吧。”友儿的话音响起。
“哦,对了,还没吃早膳呢,小友子,还是你想的周到,走,我们去吃早膳,听你的就去周记。”
路友儿暴汗,真应该感谢这宫羽落单纯的性格,还好没发生任何质疑,这周记定然是有问题,那是段修尧已经下好的套,不然哪能出门就能碰见欺男霸女啊。
宫羽落如小孩子一般欢快而去,友儿一咬牙,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心软了,心软的代价她十分清楚,此时别说自己有危险,宇文怒涛也根本不安全,段修尧的计划最起码可以缓和下皇上与宇文怒涛之间的矛盾,争取时机好友下一步计划,从今日开始,她路友儿定要狠下心来,宫羽落,不要怨我路友儿,要怨便怨你为何出身在皇家吧,怨你为何是宫羽翰的弟弟。
周记早膳店,虽不如之前蓝翎带友儿去的早膳店那般大,却也是南秦国数一数二的店,这南秦国说来奇怪,尤其重视早膳,于是便有很多早膳店兴起,这些店,无论从规模上还有装潢上都不小,甚至与那些京城酒楼可一拼。虽为早膳,那饭菜款式绝对不少,而最令人称奇的还是这早膳店真的店如其名只做早膳生意,快到午时立刻打样从无例外。
店小二虽不认识宫羽落,不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兰陵王,但常年待人接物也有些眼色,看宫羽落这一身雪白一看便是名贵的料子,而此人也是非富即贵,赶忙出门迎接,“这位公子里面请,公子是第一次来小店吧,楼上是雅间公子去楼上可好?”
宫羽落根本未理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根本不屑和这等小二对话。//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随后而行的路友儿不禁暗暗称赞段修尧的头脑,他竟然连这一步都计算到了,这宫羽落不屑于小二说话,自然是让自己有机可乘,“小二,给我家公子找个好位置。”
友儿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宫羽落一把抓住那小二的手,小二微微一愣,立刻满面堆笑,“好嘞,两位楼上请~”说完便不用楼上的伙计接应,而亲自将两人送到一处靠窗子的位置,这位置极为考究,因是早膳店,这临窗位置便大有说道,那初生之阳异常刺眼,而这临窗却又是人们喜欢的位置,于是这早膳店便别有新材,专门算好了座椅的位置,在窗子上方悬挂苇帘,这帘子的长度正好遮挡住直射面孔的刺目阳光,但那身子却还能接受暖日的洗礼,即便是夏日,这晨阳照身还是十分惬意。
两人坐下,宫羽落还是未曾说话,而友儿则是吩咐了小二上招牌菜,小二退下布菜,就在准备转弯下楼之时,非常谨慎地抬眼看了一眼宫羽落背对方向位置的一个桌位,那位置上一翩翩公子身着紫衣,对着小二微微点头。
而那小二下了楼去,将路友儿不动声色塞到她手中的玉佩小心揣进怀中,这玉佩随后是要回给周记早膳店的大老板的,那老板正是刚刚对他点头示意的紫衣男子——段修尧。
段修尧能看到宫羽落,而宫羽落则是背对着段修尧自然没注意他,他此时想的是赶紧吃了早膳好开始“巡城”准备行侠仗义。
路友儿坐在宫羽落对面,趁着宫羽落低头看楼下风景,抬眼看向段修尧,对他谨慎点了下头,而那段修尧却趁机给她抛了媚眼,让路友儿一时不察差点摔在椅子下。
不一会的功夫菜肴上齐,与之前那早膳铺一样,这周记早膳店也是小碟子小碗摆了一桌,宫羽落慢条斯理地用起来,而路友儿也是拿起筷子吃吃停停,目光总是不停撇向窗外。
果然,不一会,一个白衣女子走到友儿位置正对的下方,立好牌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阳光打透了那牌子,即便是在背面也隐隐能看出那牌子上的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不得不说,对于路友儿这个现代人,这一镜头实在狗血,不过在古代却是个稀罕事,不一会便围了一圈人。
路友儿赶忙出声,“少爷,你看下边。”
宫羽落放下筷子,抬眼看了窗下笔直跪于地上的纤纤身影,“啧啧啧,可惜了,如若是个美男,本王倒能去救上一救。”声音虽小,友儿却听清了,那连连惋惜又叹息,让友儿头翁的一响,本以为有了当英雄的**,这短袖王爷能忘了美男呢,看来真是死性难改。
翻了白眼,友儿赶忙道,“少爷,现在不是美男的时候,想想,您现在是大英雄,大英雄最应该救的是弱女子而不是男子。”
宫羽落皱眉,他可不傻,不想去趟这浑水,真要是救下来被这女子缠上,他可不想将她带回王府。
路友儿继续劝慰,“少爷,想想,大英雄,那个……就是您一出门,老百姓都欢呼了,都给您跪拜,都高呼兰陵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唰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拉住友儿的袖子便要冲下去,别说将友儿吓了一跳,连背对他而坐的段修尧也猛地一惊,赶忙担忧地看向友儿。
路友儿被宫羽落拉着下楼,一边回头向段修尧示意:稍安勿躁。
段修尧低下头看着那白衣女子,如白玉般的面孔爬起一种笑容,那笑容微微的,他人看不出其中的诡异,不过段修尧却知道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计划已经慢慢开始了,他利用了路友儿,他也将兰陵王算计在内,而他的目的便是要堂堂正正得到路友儿。
当宫羽落拽着路友儿冲到卖身女子面前时,这第一排已经站着一肥猪耳旁的公子哥,说是公子哥是因他的穿着,这显眼的绫罗绸缎一看便价值不菲,再加之他那趾高气昂的架势,怕是某位管家公子吧。
“小娘子,抬起头来,让哥哥瞧瞧。”那流里流气的声音传出,让周围人暗暗发出唏嘘声,不过看来这管家公子身份非同小可,无人敢当面如何。
女子怯怯地抬起头,那是一张精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一张小口淡粉,真是个**的美人。
之前因为女子一身孝,低着头,没人注意到她的容貌,而她咋一抬头,让周围人群都齐齐发出一声不小的惊叹声。那胖公子更加夸张,那肥肉推起的喉咙猛动,想必是不停吞咽那不断分泌的口水,喉头看不到,只能看到那双下巴一抖一抖。
友儿见此,有些恶心,悄悄伸手抚了抚自己胃的位置,这让楼上的段修尧扑哧一乐。
宫羽落很失望,自己已经抓着路友儿第一时间冲了下来,无奈还是晚了一步,让人家先当了英雄,可惜啊可惜。
“小美人你开个价,哥哥给得起,跟哥哥走,以后就吃香的喝辣的。”那猥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的主人恨不得就在此地便将女子衣衫拨净,那眼睛更是在女子精致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身子间来回游移。
女子抬眼看了那胖公子,浑身猛地一哆嗦,像是看到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一般,“赵……赵公子……小女子……不……不卖了……”声音颤抖几不成声。
众人也议论开了,那声音议论让宫羽落和友儿听得真切。
“这姑娘真可怜,刚刚死了父亲,又被赵公子看上了,哎……”
“这赵公子家里小妾真是数不胜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我听说好多女子被他活活玩死,如果那些女子不死,那他小妾绝对有上百了。”
“什么妾啊,说的好听,小妾还有个名分呢,这赵公子除了家中悍妇外,其他女子根本没名分。”
“没名分?那不就和丫鬟一样?”
“你傻啊,赵府的丫鬟哪有一个身子干净的?除了岁数大的婆娘,怕是都被他下了手把。”
“可不是,这赵公子就是色,可惜没人能制服他啊,谁让他爹是堂堂一品赵太师?”
其实宫羽落早想冲出人群了,这英雄做不了,他还在这墨迹什么,不过人群中的谈话引起他的主意。“赵太师?”
友儿也一个惊讶,“这便是赵太师的公子?这尊荣……”
宫羽落看到目标出现尤其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把拉住路友儿激动地晃上三晃,声音压得低低的。“快快,快给本王出个主意,本王要当英雄,要惩治这胖子。”
友儿忍住想甩开他手的**,也忍住翻白眼的**,出声小声安慰,“王爷别急,现在这赵公子还没动手抢人,不是出手救美的时候,我们出手也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这才是英雄风范。”
宫羽落听完,想了一下,放开手,“没想到你还很聪明嘛。”
……是你太笨。
宫羽落这回兴致勃勃地看向那当事两人,而友儿则是趁人不注意,偷偷抬眼看了那楼上爬窗子之人,那人一袭紫衣,面如冠玉,媚眼如丝,见到友儿的视线,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看他,便猛抛媚眼。
友儿本还想告诉他计划进行顺利,不过看他那毫无正形的样子便没了心情,低头看向赵公子和白衣女子,白衣女人开始挣扎,因为那赵公子紧紧抓着女子的柔荑,“小美人,跟哥哥走,吃香的喝辣的比你跟个乡村野夫好。”
“赵公子饶了民女吧,民女不卖身了。”女子急得哭了出来,那凄惨的样子让人不忍。
“那怎么行,小美人,来,到大爷怀中来。”也不顾女子的挣扎,那胖子便想当街费力白衣女子。
友儿面色一沉,“王爷,是时候了,你仔细听我说,就用之前友儿告诉你的表情,面部放松,唇角低垂,眼神模仿蔡天鹤。”
宫羽落想到要名扬天下自然不敢怠慢,友儿说什么便听什么,瞬间便调整好了表情,而友儿一下子冲了过去,一个掌风便打向胖子那肥嘟嘟的大手。
“哎呀,你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管老子的事,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你可知道我爹是谁?”胖子吃痛收回手,大声质问友儿,胖子身边的狗腿子们一下子围了上来,楼上的段修尧瞬间面色严肃。
只要友儿有任何不利,他便会第一时间冲下去,亲手收拾这胖子。
友儿面上毫无惧色,“无论你是谁,这都是京城,这是天子脚下,你就不怕犯了王法?”
“哈哈哈哈,老子就是王法。”
“……”友儿无语,有种想栽倒的冲动,这剧情狗血连台词也老套,难道这些横行霸道的恶人就每个新鲜台词?“你不就是找太师的公子吗?难不成你家老子何事当了皇上,怎么没听说改了国号啊?”
人群立刻惊了下来,这等脏水泼谁身上都滴滴带血,肖想皇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别说人群惊了下来,就是宫羽落也面色一沉,路友儿实在太口无遮拦了,如若此时让皇兄知道必然大难临头,真是个大胆的女人。
楼上的段修尧也一愣,虽然这计划是他提出,这局是他摆,却没规定过友儿说什么话,这路友儿真是什么都敢说。
路友儿说完也满面通红,完了完了,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她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是古代,和现代不同,这随便说说夺皇位搞不好就要掉脑袋,这可如何是好?
“你他妈瞎说什么,什么肖想皇位,我看你这小子是不想活了!”胖子恼羞成怒。
“哈哈,想不想活还用不着你来关心,有我家公子呢。”说着便一指一直站在一旁的宫羽落,事情立刻发生了转机,因为这胖子见到宫羽落的神情比见到那女子的神情更加激动,此时哪还是双下巴猛动,连浑身都颤抖起来。
友儿一惊,难道这胖子认识兰陵王宫羽落,赶忙担忧地看向窗旁的段修尧,而段修尧也回给她一个我不知道的眼神。
宫羽落也以为这胖子认识自己呢,刚想摆出骄傲的姿势,谁知道胖子一下子冲了过来抓住宫羽落的手,“美人,你家在何方家中可有他人有没有兴趣当朝为官想不想做生意赚大钱?我可是当朝一品大官赵太师的独生子,只要跟着我便吃香的喝辣的。”
“……”友儿蒙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赵公子怎么又对宫羽落大方殷勤?
宫羽落嫌恶死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那胖子拽得死死的,此时那眼睛更为闪亮,看宫羽落的眼神比看那女子的眼神还要热情,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将宫羽落立刻脱个精光。
路友儿在一边点了点头,很赞赏这胖子的审美,这宫羽落确实比那女子绝色很多。
宫羽落哪能愿意,“你放开,你这恶心的死胖子。”
“美人,只要跟了胖哥哥,金山银山你也花不光,想当什么官只要和哥哥说,哥哥让我爹直接安排,只要你跟哥哥走。”
路友儿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赵公子还男女通吃,她有些想毫无良心的大笑,看到那宫羽落面色铁青的样子就特别解恨,宫羽落,你也有朝一日被一个男人缠上强迫,实在太痛快了。
“啊,死胖子快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路友儿你还不快过来。”宫羽落第二只手也直接上来就为了掰开胖子的手,无奈就是没那胖子的力气大,憋得满脸通红,而那胖子一个用力便将毫无武功的宫羽落拉到怀中,就在宫羽落快落入胖子怀中之时,友儿跃起一个飞踹踢上胖子的后背,只听咔嚓一声,那胖子便倒地不起,哀嚎起来。
胖子手下立刻冲了过来包围友儿,而友儿根本不用他们先动手,直接施展武功,几个回合便将所有人制服,既然为了闹大事,自然要出狠招,那胖子都被她踢折了脊椎骨,怕是一辈子要摊到在床,这些爪牙怎会放过,伤情最轻的也要整整断上四根肋骨,那重伤的已经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上气没了下气。
不光围观周围被吓住,就连楼上窗边看热闹的段修尧面色也沉了下来,曾几何时,友儿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如果说最高兴之人自然就是宫羽落,宫羽落连连拍手叫好,而走到胖子这,更是狠狠踢上几脚。
友儿垂下眸子,那长长睫毛掩住一闪而逝的杀意,既然想将事闹得最大,这胖子怕是就不能留下。
默默走到宫羽落身后,在宫羽落身侧小声说些话,宫羽落便勃然大怒,猛地一脚踢向挣扎哀嚎的胖子,说时迟那时快,友儿就在宫羽落欲踢上胖子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搭在宫羽落背部,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真真的骇人听闻,只因这犹如谪仙的白衣男子竟然一脚将那两百多斤的胖子踢出好远,那狠毒一脚正踢胖子头部,胖子的脑浆立刻迸出,人群嗷的一声开始四处散开。
别说楼上段修尧面色大变,就连在周记早膳店对面楼上暗暗观察的蔡天鹤也满脸铁青。他们都看清了,那兰陵王本没武功,就在他出脚的一刹那,友儿的手状似武艺地搭在他背部,其实是将内力传给了兰陵王,而后者则毫无防备便踢了出去,这是明显的借刀杀人。
这等狠毒的手法,这真的是路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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