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又美又冷,绝对冰美人一个。
我拿出古玉蝉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生怕她对我更不屑。
没想到,二血大师厉声喝完之后,白馨浑身一颤,条件反射一样双手高举过头顶,手指交叉呈一个奇怪的姿势,然后对着我手里的古玉蝉,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这才直起身来。
白馨穿的睡衣是丝质的,她拜的时候动作太大,直起身的时候睡衣带子一下滑开了。
我怕她觉得尴尬,就赶紧提醒了她一句。
谁料,白馨非但不领情,反而恨恨瞪了我一眼,小脸含冰,眼神冷到了极点不说,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好像我把她怎么了一样。
很显然,她很看不起我,但偏偏不能不敬畏我手里的古玉蝉,所以跪拜之后,就把那种不满的情绪都发泄到了我身上。
我讪讪笑了笑,想要说点什么缓和这种尴尬气氛,没想到白馨冷冷别开了脸,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好在二血大师开口了,这才算替我解了围,“白大小姐,我们是来帮你回白家的。你如果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从白家出来的,我们或许能对症下药,找到回去的办法。”
白馨上次说,她是被白家赶出来的,二血大师说的很委婉,应该是怕伤害到她。
白馨冷冷坐到屋内唯一的座椅上,也不招呼我和二血大师,双腿优雅交叉,这才冷冷说,“我被人陷害了。”
她被人陷害,然后被赶出了白家?
我不知道她是被谁陷害的,但我知道,只要白馨开口,就代表她肯跟我们合作了:我们帮她回到白家,她帮我保住小命。
我更知道,白馨态度之所以会转变,不仅是因为白老头,更是因为我手里的这块古玉。
说实话,当高冷美艳的白馨拜这块古玉蝉的时候,我才确信二血大师没有骗我,这块古玉的作用确实超出了我想象。我甚至想,白馨对这块古玉这么敬畏,那其他白家人呢,会是什么态度?
我赶紧把古玉蝉小心翼翼装好,试探着开口问白馨,“白大小姐,你是被谁陷害的?”
停顿了片刻,白馨才回答了我,语气依旧带了不屑,回答的也很简单,“被我大伯,白玉唐。”
她跟我说话的语气让我挺不舒服的,但我又不知道有什么公司的掌舵人叫白玉唐,没帮到什么忙,反而更暴露了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再看到白馨嘲弄的目光,我简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或许看出来我的窘迫了,二血大师很快就接了话,“我听说,白家的山水集团看起是白老爷子掌权,实际上是白家老大白玉唐在操舵。也就是说,堂堂的白家老大,山水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设计陷害了你。白大小姐,你能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吗?”
二血大师说的没错,如果让一个有实权的人费心思去陷害一个人,那这个人必定有什么重要干系,绝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谁料,白馨冷冷回了一句,“我能告诉你们的都告诉你们了。”
也就是说,白玉唐为什么陷害她,她不能告诉我们。
说实话,我挺反感白馨这种态度的,她既然同意跟我们合作,但又不肯告诉我们详细情况,但想了想,白家毕竟不同于其他普通家庭,关系复杂,牵扯的利益也太多,她不肯告诉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下,不仅是我,连二血大师都没辙了,他问白馨,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馨这次居然没有犹豫,直接指了指我说,“先救他!”
我猛然瞪大了双眼,白馨的决定,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二血大师也是满脸意外,立刻追问,“那白大小姐打算怎么救他呢?”
白馨很快就回答了他,“我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先对付朝他索命的红衣女人,然后再找晓雯。这段时间,你在暗,我们在明,怎么样?”
我再次瞪大了双眼,她要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还有,白馨不肯告诉我们她是怎么被陷害的,但对于怎么救我倒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二血大师稍微思索了一下,竟然立刻爽快就答应了,“好,我同意!”
白馨好像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二血大师同意之后,她直接就去卫生间换衣服了,我着急问二血大师,“咱们还不清楚她的底细,你就让她跟我住一起?”
“怎么,跟这么个绝色大美女住一起,你还不乐意?”二血大师扬声说了一句之后,又刻意压低声音说,“放心,你只剩下半条命了,人家还不稀罕对你下手呢!”
我想想也是,我现在都快死了,她没有必要费尽周折去害我。
我又问二血大师,白馨现在为什么不急着先回白家,反倒要先救我,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二血大师这才收了嬉皮笑脸,正色对我说,“我猜,她救你,有助于她回白家。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只能慢慢打探。”
原来是这样!
我还想再问二血大师几个问题,白馨从卫生间出来了,她换了一套黑白相间的套装,干净利索又多了几分帅气,只看的我和二血大师都直了直眼,直到白馨吩咐我替她背包,我这才反应过来。
再然后,白馨跟我一起回我住的地方,二血大师回他的地方,按照约定,他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明着出现,只会在暗中帮忙。
到了我家之后,白馨直接窝进了沙发,随脚将高跟鞋一甩,吩咐我去铺床,将床单被套都换成她的,我以后睡沙发,床就属于她了。
我拿着床单被套往卧室走的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白馨本来就看我不顺眼,若是真跟她住一起,以后她还指不定怎么折磨我呢!
不过,这些担忧只是一闪而过,在想到白馨穿着薄薄睡衣的诱人模样时,我心神一荡,隐隐对“住一起”有了期待。
在换床单被套的时候,我隐隐觉得她的床单被套挺香的,就鬼使神差低下头,捧着白馨的被套想闻闻。
谁料,我才刚把鼻子凑近被套,就听一个声音冷冷站在门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抬头一看,白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正冷冷看着我,美目里全是鄙夷。
我手里还捧着她的被套,想掩饰也没办法掩饰,我窘迫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能尴尬解释,“我,我看这被套上有,有东西……”
白馨冷哼一声,转头走了出去,走时扔给我一句话,“你出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尴尬的满脸通红,在屋里搓了好几把脸,直到我觉得脸色自然了,这才走到了客厅,低声问白馨,“你说要救我,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大概知道了白馨的脾气,我也学聪明了,直接把问题甩给白馨,让她做决定。
白馨说救我的第一步是对付那个红衣女人,我也很好奇,她要怎么对付红衣女人。
白馨应该压根儿没指望我能出什么主意,冷冷瞥了我一眼,冷冷说,“那红衣女人既然要向你索命,那就找一条命抵给她。不过,抵给她一条命容易,想要让她相信那条命就是你比较困难,得你帮我的忙。”
抵给红衣女人一条命?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馨云淡风轻的,好像压根儿就没把抵给红衣一条命这件事当回事。
我吃了一惊,急切问,“咱们,咱们去哪里找一条命抵给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