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有看过,所以不会明白。再者,六年来计老师就没有过别的女人?如今回来,突然间记起我跑来找我,这是种什么心态?”我冷脸回答,只想早点离开这里,我不想与计成庆多做无谓的纠缠。
计成庆好言好语遭遇我的冷脸嘲讽,脸上难免有点难堪,或许在他的心里,我依然还是他离开时的单纯模样,如此尖锐的我令他一时间难以把控。
“我不是你的东西,不想要时可以舍弃,想要时可以随意把玩,六年时间我也会成长,也会改变,你去看看现在这社会25岁的女人还有几个是单身?计老师,你回来的太晚了。我内心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今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说完这一大通,转身昂首出门,怕计成庆不死心跟来,我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挤进了电梯。
可我忘了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逃开了计成庆,却遇见了母亲大人。
电梯门打开时,我们四只眼睛毫无意外地撞在了一起。
她讶然,继而惊慌,快步进来后,迅速按住关门键,待门关上,她朝我说:“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看到被她关在门外不远处的温修平,心中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嘴上顺势道:“我不能来这?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脸上一僵,目光落在跳动的楼层数字上,片刻说道:“温心爸爸在。”
我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心头莫名间生出一丝悲悯,她的幸福需要如此小心翼翼,而她的亲生女儿,随时可能成为毁灭她幸福的炸弹。
我一时间无语,她与计成庆不同,我对计成庆不生气不计较,可我对她的尖锐有一半能伤到我自己。
“你好点了吗?”她突然问我。
我懵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这是在关心我么?你不是已经给过我一辆车了?”我又不自觉地竖起了自身的刺,明明知道她是关心,却还要故意屈解歪屈,令她难堪。
她的眼里浮现一丝难以名状的失望,但随即又无视我嘲讽的语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医生说你很坚强,那天我看你哭了,本想上来安慰你,可是当时人多不方便,就只好打电话给了你爸爸。”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还真又有点疼起来了,除了手术的后遗症疼痛,还有心痛。我那天一人躺在病房,以为她会来看我一眼,但她没有,我把赶来警告我的范墨非当成了她。
“我很好。”我倔强地表态,扭头再看她,用这一时间我所拥有的各种复杂情绪编织成一句刻薄,一字一字道:“你以后别给我爸爸打电话,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父女面前,今天这是意外,但愿没有下次。”
我说完电梯门正好打开,我疾步走出电梯,与一个人擦身而过。跟着身后便传来一声淡淡的:“沈阿姨。”
跟着是母亲大人慌张的声音:“啊,墨非,你怎么现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