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和星河仙子?
原来如此!
这下,就不止恒肆了,所有妖界上得来台面在这欢庆的妖们,都觉着自己掌握了六界第一手好瓜了g。
甚至,帮忙斟酒的,白天差点被沈昭慕给生吞了的那只小妖,立即将差点翻了的酒壶捧稳了,到池芫面前,狗腿地倒了一杯。
魔君刚问世就收了仙界的美人,这,好歹是第一个女人,不管是什么名分,在魔君这也是绝对能说得上话的,这讨好下,是不是就暂时小命安全了?
池芫可不知道面前殷勤的小妖打的这个主意,她只是嘴角抽了抽,面对恒肆那雷劈了下幡然醒过来的模样,她讪讪笑了下。
“呵呵……魔君累了,那我带他下去休息了,妖王。”
她看沈昭慕那不管不顾要走的小表情,就不敢再喝下去了,忙放下酒杯,起身,向恒肆请辞。
恒肆这会儿什么被酒意带起来的意乱情迷都没了,看了眼脸色明显不善的魔君,又看了眼那边欲盖弥彰的星河仙子,心下转了几个弯,便了然又理解地点头笑了。
“魔君和仙子请便,在这就当是自己家,不必拘束——来人,送贵客去休息。”
他忙给底下人使了个眼色,之前收拾了两间房,现在想想,这得多没眼力见才会给两间房间啊!
必须一间,一切安排好,哄得魔君高兴了,到时候妖界魔界永结盟友,还怕什么天庭,怕什么战神白狼?
面对妖王的盛情款待,池芫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就享受了,沈昭慕的话,就更别说了,天生天长的魔君,或许在他眼里,这天地间没什么是他想要就不能去拿的东西。
区区妖界,他也没放心上,更别说一个恒肆了。
只是——
“我睡床。”
等他们在小妖的领路下来到豪华大间房时,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一张床。
一张大圆床,暗红的纱幔自带风效似的舞动,看着,暧昧极了。
沈昭慕一进去,就自顾自地脱了鞋子,上床躺下了。
魔君活得像个人,喜欢睡觉。
池芫本质就是人,就更别说了,她抱着手臂,站在床边,“沈昭慕,好东西是要和重要的人分享的。”
对方当着她的面,演绎了什么叫“已读不回”,闭着眼睡觉,老僧入定。
“不理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池芫声音拉长了几分,这下,沈昭慕睁开黑漆漆的眼睛,回了,“你又不是人。”
他说着,还有些不满被她吵吵打搅休息地拧了下眉。
池芫闭眼,深呼吸了下,“‘人’,只是个代称,我们俩都不是人……”这话怎么听着像是骂自己呢?
她忙改口,“咳,我们是魔和仙,这不用你提醒。我在人间待久了,习惯入夜睡觉,你不把床分我一半,我去哪里睡?”
沈昭慕无奈地坐起来,直勾勾地望着她,“我才醒来,魔气不稳,你又不让我进补,唯有入睡来修行了。”
他顶着一张帅得让谁都抵挡不了魅力的脸,说着委屈的话。
原是这样……
池芫就说,怎么这家伙比她还嗜睡,原来魔气不稳。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随后却又犯难,问题是去哪里给他找进补之物?
这妖界的妖们,好歹是开了智的生灵,又有恒肆庇佑,不能也不好动的。
仙界……
是,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是讨厌,但若是沈昭慕真的去天庭吸食力量,怕是根基维稳之前,就要和天庭正面刚了。
“不是不让你吃,而是我们现在就两人——一魔一仙外带一个拖油瓶小妖怪,你要是在妖王的地盘上大开杀戒,后面不好收场。”池芫耐心地和他解释,顺道不动声色地在他身旁坐下,成功抢占了床位,“这样,我会给你找进补之物,但是你,不能再像今日这样,随便变回原形……
魔一旦问世,那传说中消失了的神界也将现世,你再强大,也不能同仙界和神界加上其他几界一同为敌。”
这位面的设定便是如此,万物相生相克,仙界是如今六界的统率,在这之前,神界是除沈昭慕这个魔君之外,第一个诞生的。
只是,谁也没见过神界中人,魔族被仙界之人封印于魔窟,神界便暂时消失。
但一旦魔的力量超过天庭的控制,神界便是他们第一个求助的。
妖界如今势微无法和仙界争斗,鬼界又一直中立,人族则是信奉神仙,所以沈昭慕可以不和恒肆为伍,他们却也得和恒肆维持表面的和平。
剧情从沈昭慕的降世后,便肯定脱离了原有的轨迹……
原剧情里,白狼是仙界唯一接近于神的存在,如果男主光环强大的话,搞不好就会成为一个麻烦。
系统:好了,我感觉你又想杀男主……
池芫:哪个位面我不想灭男主?
不好意思,她志不在和女主撕逼,倒是挺想将狗男主拖地上打来着。
沈昭慕陷入沉思。
想了一会后,他躺下了。
池芫:???
就见他往里侧挪了挪,拍了拍外侧的床位,“睡吧,你说好的,明天就给我找进补之物。”
池芫噎了下,“我说的是会给你找,没说明天。”
这家伙开始得寸进尺了,还这么一本正经的。
沈昭慕闻言,翻过身去,只留给她写着倔强不听的后脑勺,“就明日。”
池芫:“……”
真把她当老妈子使唤了?那你倒是好感度涨一涨啊。
“我心情好的话,明天可以考虑——”
不过她缓缓躺下,和他之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魔君不明所以地转过来,这一下,两人衣袖交叠,气氛瞧着倒是有些暧昧,姿势也是说不出的亲昵。
只是——
“怎么才能心情好?”
魔君漆黑如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池芫的眼睛,长睫微微一扇,看着人畜无害,颜值杀max……
池芫忙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你——亲我一下?”
她就是想逗逗他,故意这么说,哪想,下一瞬,手被拿开,侧脸“啾”地一下,被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愣怔了片刻,眨了眨眼睛。
入目的却是男人既认真又无害的脸。
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