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纪海神色紧张,心道:“单寻一比江一行年长,长此下去,体力不支,如败下阵来,自己性命且不堪忧。”
两人斗的真紧,忽听“嗖、嗖”两声四枚钢锥分别上下两路向两人射来,两人都是一惊,空无两掌已向江一行推来,江一行无奈只好撩剑挡开两枚钢锥,一手单接。空无双掌已推出,若收回掌力必伤到自己,只好一手全力与江一行对掌,一掌把钢锥打落,但另一枚还是射入了左腿。与此同时二掌相对,四周砂石尘起,江一行受伤着实不轻,一口鲜血吐出,站立不稳倒在地上。空无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立,虽然未受内伤,手臂也已震麻,不由的颤抖起来。熊纪海一看空无站立正向自己看来,转头落荒而逃。
空无并未追赶,看着倒在地上的江一行,独自运行内息,待内里平息,开口说道:“你虽败于我,我却胜之不武,若非这等小人出暗器,你也不会受伤。你剑法快如闪电,轻功了得,长战下去,我难免会失手,到时谁胜认败,实难定数。”
江一行,笑一笑,说道:“若非有暗器,你内力浑厚,我接两掌可能立时毙命。”
空无突然怔色,话锋一转,说道:“江施主我虽说过不杀你,但你杀人无数,罪孽深重,难保你不再杀人,我今日就废你武功。
江一行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可是被内力所伤,笑了两声,便咳嗽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又笑了两声。空无一时不知道他是为何而笑,向江一行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江一行看着停下来看着自己的空无说道:“我劝你还少运功,不然会死的更快。”
空无将信将疑,怀疑江一行所言有诈,恐只是拖延时间,倘若钢锥有毒,如果运功毒素通过静脉进入内脏肯定必死无疑。空无把中锥的地方衣服撕开,一看之下脸色大变,顺着锥口流下的血已变成黑色,中锥四周肤色也变成褐色。空无立刻拔出毒锥,点了腿上穴位,这样一条腿便不能动弹,只好盘腿坐下,运功逼毒,气血倒流,让有毒之血流出体外。
这时外面进来一女子,两人一看,江一行面露喜色。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阮雨霏。阮雨霏跑了过来,急切问道:“师父你怎么样。”江一行,笑了笑,说道:“我倒是临死前再不能见你一面,看来老天对我不薄。”阮雨霏转头看向空无,面露愤怒之色,江一行知道阮雨霏面露杀气,说道:“你扶我起来!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熊纪海不时便会回来。”阮雨霏道:“师父待我杀了这老秃驴。”江一行道:“他虽中毒,但你不是他对手,与其被你杀,不与废一条腿。我们还是即刻离开,熊纪海知道我已受伤,他中毒时间一长必不是他对手,不时便会回来。”
阮雨霏恨恨的看了一眼空无,扶着江一行站了起来,向外走,江一行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空无,说道:“当年你放我儿一命,今日我便还是一命。”说着拿过阮雨霏的剑丢到空无身旁,继续说道:“熊纪这种小人片刻便会回来追问你经书下落,与其被他折磨,不如自废一条腿,便可打败他,你好之为之。”
果然江一行一走,熊纪海便又回来了,看了一眼院内,只有空无盘腿闭目坐在那里,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离空无一丈处停了下来,问道:“单师兄,你没什么大碍吧!”空无立刻睁开眼,气的脸都变了形,大声问道:“你为何要对我下手,与你有何益处?”熊纪海一看空无虽十分生气,但并未站起来,身旁那把剑也未出鞘,想到单寻一这等高人也没有勇气砍下自己的腿,想来他现在不过是点了穴,控制了毒素。心里便多了几份胆气,说道:“单师兄,你那几页经书渗透怎么样了?”空无说道:“你果然是为了经书,想坐收渔人之利,熊纪海,江一行身受重伤,走不了多远,正是你报仇的好机会。”熊纪海笑道:“师兄,你佛门中人且能劝我去杀人,看样生死关头,佛也是人,不是神了。”空无脸上一红。熊纪海继续说道:“家事为小,无妻可以再娶,无儿可以再生,但你单师兄再不服下解药,恐怕命不久矣!我看你还是把经书告诉我,我收积好全书,前后贯通便能渗透其中秘密,再替你杀了江一行!”空无双手立于丹田,熊纪海抢道:“单师兄,你一运功,或许能杀了我,但你也难逃一死,这是何苦。”空无无奈放下双手,说道:“好,你把解药给我,我便把经书给你。”熊纪海说道:“单师兄你武功高出我许多,给你解药后,难保你不杀了我。”空无哼了一声,说道:“我佛门中人,且……且会……乱杀无辜。”这一句说的自己都感到不信,一直以来未破杀戒,只是骗自己,生死攸关之时,为求之保,必会下杀手。熊纪笑了笑,说道:“好,单师兄你既说不杀我,我便信你。”说完从怀中掏出两小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说道:“这红色药丸内服,这一瓶白色粉末外敷。”说完递了过去,自己站着远远。看空无服了之后,说道:“单师兄,这解药服了之后,不可妄动,需静养,待伤口流出黄水,便好了。”空无心道:这毒锥虽毒,但我已把毒血逼出,再敷上这解药,你这话便是唬我不杀你。空无站了起来,熊纪海,又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单师兄,现在可以告诉我经书了吧!”空无看了一眼熊纪海,未回答。熊纪海气急败坏的说道:“单师兄枉你是个佛门中人,你竟出尔反尔。你就是个卑鄙小人,自己骗自己出家,你以为出家心里便安稳了,你还不是舍不得几页经书。”这几句说得空无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握紧拳头,手背青筋凸起。熊纪海突然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我早知你不会爽快给我经书,你服下红色药丸便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若无解药,就会七孔流血而死,我在天门山等你经书。”说完纵身一跃已到门外,待空无追到门外之时,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