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中饭,我知道你下午没戏了”,傅愈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见她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皱眉,“长晴,让我告诉管樱和你宋楚颐的事情吗”?
长晴脸『色』一白,只得硬着头皮往傅愈的车子走。
上车后,她和傅愈一同坐在后座。
长晴悄悄的睨了眼傅愈脸『色』,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第一次,她觉得和傅愈的距离如此遥远。
可能从当初在“雪声”再次重逢时,两个人曾经青梅竹马的感觉还是变了。
他没有问她想去哪里吃,似乎早做了准备,司机径直的往目的地开去。
车里是沉闷的,长晴想起早上的时候和宋楚楚也很少说话,可不会像现在这么的…尴尬、压抑。
“我们之间…难道连话都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吗”,傅愈湛湛的黑眸突然朝她望过来,表情有几缕伤感。
“不是啊…”,长晴不知所措的摇头,“我只是…”。
只是什么,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傅愈等了半天似乎也没听到想说的话,微微失望。
吃饭的地方十多分钟的车程。
傅愈轻车熟路的带着她进包厢,落座后,热腾腾的菜就开始端了上来。
服务员拿勺子想给他们绿豆粥,傅愈站起身来,拿走了勺子,“我来,你出去吧”。
“两位慢用”,服务员带上包厢的门。
傅愈给长晴盛了碗绿豆粥,说:“天太热,喝这个去去火”。
长晴点点头,正好口渴,拿着勺子不客气的喝起来,也不知道这绿豆粥是怎么熬制的,冰冰凉凉的,味道爽口还浓郁。
“好喝吧”,傅愈看着她吃货的模样,难得笑了笑,“我第一次来吃的时候,尝味道,想着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长晴垂下睫『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专心喝绿豆粥。
傅愈不急着吃,而是点了根烟,吸了吸,专注的凝视她。
长晴吃了一碗,不得不抬头,面对着他,再次不自然了,“傅愈哥,上次…”。
“长晴,你跟宋楚颐离婚,我帮你爸公司”,傅愈唇角聊起温柔的弧度,温和的口吻里带着上位者的果断,“并且我愿意无条件的投资五个亿进去”。
长晴呆了呆。
她被五个亿这个数字吓到了。
傅愈英气的眉『毛』微抬,温声继续低低的说:“我都打听过了,你和宋楚颐结婚,商业联姻,前阵子晏氏牵扯进几个大官司里,资金链也断了,晏氏欠了不少钱,你这才不得不和宋楚颐结婚”。
龙新早上把这一切调查来告诉他的时候,他肠子都悔青了,如果当时在“雪声”遇到她后,他不忙着工作,多调查调查她,或者去晏家看看,这一切哪轮得到宋楚颐,他甚至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娶到她,兴许他努把力,她肚子里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而不是她跟宋楚颐。
他每时每刻想到的时候恨得牙痒痒。
他最心爱的女人竟然被宋楚颐给染指了。
他之前看不起宋楚颐,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宋楚颐竟然是宋怀生的儿子。
长晴也终于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昨天到今天,才一天的时间,他便将一切调查的清清楚楚了。
她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其实晏家被『逼』入那样的绝境后,她也是想过去找他帮忙的,可也只是想想而已,那时候她知道他和管樱交往,完全拉不下那份脸面去找他。
她害怕他会拒绝或者看轻她。
但现在他说这些话对她来说没什么意义了。
长晴放下瓷白的粥碗,漂亮的小脸认真的说:“傅愈哥,结婚和离婚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没错,我虽然是和宋楚颐商业联姻而结婚,但结婚就是结婚了,是非常神圣的,我和你之间走到今天,我心里是有遗憾,但不能因为遗憾就任『性』妄为,宋楚颐的爸爸和他『奶』『奶』都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们,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傅愈看着她纯澈的双眸,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对,结婚确实是件神圣的事,所以我们应该为了爱情而去结婚,我很喜欢你,我妈也非常喜欢你,如果我们结婚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不用害怕会得罪宋家,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宋家只是帮你们暂时解决了晏氏的危机,但我可以帮助你们晏家拓展,开发新的『药』品”。
长晴烦恼的咬唇,这些话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傅愈哥,就算是我爸他也不见得会赞同你说的这些话,如果我爸是一个那么注重利益的人,我们晏氏不仅仅是现在这个样子”。
傅愈弹弹烟灰,幽深的眸缓缓变得痛楚,“我承认,我确实焦灼了,长晴,我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回到你身边做总裁夫人”?长晴摇头,“我爸也说我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嫁给宋楚颐,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他总是爱欺负她。
总是爱逗弄她。
但这顶多是让她在喜欢他的时候多了一丝丝讨厌。
傅愈微微一震,他突然感到一些惊慌,“长晴,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他了”?
他笑了起来,“他是管樱的前男友,他娶你说不定都是在利用你报复管樱”。
“不可能,他跟我结婚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我是管樱的朋友”,长晴眸『色』一正,“傅愈哥,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
“是你把人想的太简单了”,傅愈冷笑,“商场上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尤其是宋家的人,你认为他们很和善,可如果真的和善宋家会有今天的家业吗,长晴,我说的难听点,你们晏家虽然也不错,可和宋家还是差了段距离,但是宋楚颐为什么偏偏在决定跟你相了亲之后立刻跟你结婚,难道在你之前他就没有相过别的女人,像他条件这么好的,各种富家千金都挤破头的想嫁给他,人家倒贴都愿意,但他偏偏选择了你”。
长晴一怔,好像也是听出了那么点奇怪。
她之前是以为宋楚颐那方面不行,又或者是管樱劈腿让他对感情失去了信心,但相处之后,也没看见他有什么阴影,各方面都挺正常的啊。
可她还是不服气傅愈说的话:“他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谈恋爱方面”。
傅愈不紧不慢的开口:“宋家的条件摆在那,有几个真正稀罕跟他谈恋爱的”。
长晴沉默了,有些被他说的无力反驳,甚至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宋楚颐莫非是真想报复管樱才决定跟自己结婚?
傅愈接着残忍的说:“一旦管樱知道你跟宋楚颐结婚了,你们朋友关系破裂,宋楚颐又能膈应到管樱,还有比这更好的报复方式吗,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要是想报复起来是很可怕的”。
长晴打了个哆嗦,头疼,“你能别说了吗,跟你吃顿饭怎么这么累呢,搞得像福尔摩斯在破案一样”。
“长晴,我是希望你不要被他骗了”,傅愈了解她『性』子,暂时说太多,她恐怕饭都不会吃了,适合而止的停了嘴。
吃完饭后,傅愈送她回电视台。
下午台里开大会,长晴没什么精神,几次三番走神。
下班后,长晴回观湖公馆,宋楚颐还没回来,王阿姨在厨房里做菜。
长晴坐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眼睛突然瞄向宋楚颐的房门,说起来,她都好像没怎么进去过。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宋楚颐会娶自己的蛛丝马迹呢。
如果真的像傅愈说的,说不定会藏些管樱的照片之类的。
心里有了主意,她立即趁王阿姨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翻翻床头柜,又翻翻书桌、衣柜,貌似什么都没找到。
罗本倒是好奇的在她身边打转,好像看到她翻东西特别的幸灾乐祸,还使劲甩尾巴。
长晴差点就要开他电脑了,外面突然想起关门声。
她吓了一跳,赶紧尾随着罗本走出他卧室。
正换鞋子的宋楚颐看到挑挑眉,“你跑我房里去干吗”?
长晴眨眨眼,撒谎说:“我想找只趣÷阁,我要写个东西,没趣÷阁”。
宋楚颐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只钢趣÷阁丢给她。
长晴没料到他随身带着趣÷阁,没反应过来,钢趣÷阁落在她大腿上,“啪”的掉地上。
宋楚颐肉疼的黑脸,“我这支钢趣÷阁十多万,你要是摔坏了,赔”。
长晴赶紧捡宝贝似得把钢趣÷阁捡起来仔细检查,谢天谢地,还好没事,不过一只钢趣÷阁十多万,也太名贵了。
她仔细研究钢趣÷阁牌子,还是国外的一线名牌,她咂舌,“你可真有钱,钢趣÷阁都有这么贵”。
“我哥送的”,宋楚颐睨她,“你不是要写东西吗”?
“额,是的”,长晴灰溜溜的回自己卧室。
其实根本没什么要写的,她在卧室里转了两圈,又出来,宋楚颐回房去洗澡了,里面潺潺的水流声传出来。
十多分钟后,王阿姨把菜端到餐厅后就离开公馆了。
长晴给罗本倒了些狗粮,宋楚颐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一身的沐浴香味扑鼻而来,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干净清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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