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名叫阿宝,此时的他很着急。
秦柔听到阿宝的话后,有些不解,道:“公公,圣上怎么要见我家相公?”
“这……”
阿宝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若是提前透露了,只怕他要受到责罚啊。
不过,这秦柔倒是会办事,立马拿出了一块金饼递给了公公手里。
“一点小意思,公公笑纳。”
“这……”阿宝把那金饼摸了一遍,接着顺手收进了衣袖,道:“此次进宫,怕是对崔县丞不利,朝中有人弹劾崔县丞与英国公等人勾结,无限制酿酒,圣上是要调查此事,所以宣崔县丞进宫问话。”
听到是这个事情,秦柔多少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事我也能解释,不如我随公公入宫如何?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家相公又这个样子,进了宫,怕也解释不清,万一病情加重了,也是不妥,圣上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去也能说清楚。”
说着,秦柔就又递过去了一块金饼。
阿宝思虑了片刻,又看了一眼病床上要死不活的崔少卿,也只能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我们快点走吧。”
秦柔跟着阿宝离开了,崔少卿虽然头昏脑涨,但刚才的情况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看到秦柔给阿宝递金饼之后,崔少卿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心想这个秦柔还挺会来事。
这样的女人,可持家啊。
崔少卿对秦柔越发的有些认可。
至于秦柔去了京城会不会出事,崔少卿并不是很担心,一来,酿酒的事情好解释,只要解释通了,应该就没事了。
再有,朝中有李绩、程咬金这些人呢,他们应该不会看着秦柔一介弱女子受欺负吧?
大雨滂沱。
大殿之上,群臣议论,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
快中午的时候,大家终于把要议论的事情都给议论完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宝急匆匆进了大殿,他的衣服已经湿了。
“那崔少卿可来了?”
阿宝道:“圣上,那崔少卿病了,而且很严重,无法下床,不过他的夫人秦柔来了。”
秦柔能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一点,阿宝可不敢说,万一说了,大家岂不是都知道他向秦柔泄露事情了,如此秦柔就算能解释清楚,大家也会觉得她这是狡辩。
当然,阿宝最担心的,还是李世民对他不再信任啊。
他是李世民心腹,自然不能让李世民觉得他有问题。
阿宝说完,朝堂之上顿时就喧哗了起来。
“胡闹,大殿之上,岂能让一介女流上来?”
“就是,圣上要见的是崔少卿,可不是什么秦柔,这简直是不把朝会放在眼里。”
“圣上,必须严惩他们……”
大家嘀嘀咕咕的说着,都很生气,那阿宝站在大殿上,一脸的委屈,道:“圣上,奴婢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可那崔少卿病的实在是严重,外面的雨又这么大,万一他病情又重,死在了路上,那可就罪过了,她夫人当时也死活不肯,说他来也是一样,奴婢没办法,就先把秦柔给带了来。”
阿宝说完,程咬金骂了一句:“女人怎么就不能上大殿了?我们大唐上大殿的女人可不少,难不成他们也辱没了朝会?”
“圣上,我们的目的是弄清楚崔少卿到底有没有无限制酿酒,而不是女人能不能上大殿,还请圣上准许秦柔上殿。”
这个时候,李绩也开口说了起来。
李世民看到这种情况,道:“好了,让那个秦柔上殿吧。”
本来他以为今天就能见到崔少卿了,不曾想还是没有如愿。
而现如今这种情况,秦柔不上殿,情况就弄不清楚,如此怕也不行。
李世民的命令下达之后没多久,秦柔便来到了大殿之上。
大殿两旁,文武百官很多,这些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把他们秦家给碾压的不行。
可面对这些人,秦柔并无丝毫胆怯,站定之后,便给李世民行了一礼。
李世民见秦柔如此落落大方,心中有些赞许,道:“朝中有人弹劾崔少卿与英国公等人勾结,无限制酿酒,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秦柔道:“圣上,此事绝对是子虚乌有,我家相公作为万年县县丞,自然是遵纪守法的,我们秦记酒坊自然也不会做出违背律法的事情。”
秦柔说完,崔玉就站了出来,呵呵一笑:“是吗?可你们秦记酒坊拉出来贩卖的酒,未免太多了一些吧,我们都知道,酿酒的话,十坛里面能有四五坛酿成的就很不错了,也就是说成功率最多一半,可你们贩卖出的酒量,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那多出来的酒,肯定是你们私自增加粮食来酿的。”
这是弹劾崔少卿跟李绩他们勾结无限制酿酒唯一的证据,不过就算如此,这个证据也还是推测的。
可就算是推测的,却也有很强的说服力,不然李绩他们也不会无计可施了。
不过,秦柔听到这个之后,却是神情平静,淡淡一笑后,道:“这位大人说的不错,普通酒坊酿酒,出酒率的确是很少的,最多也就一半,不过,我家相公发明了一个蜡封之法,用这个办法酿酒,可完全杜绝空气进入酒坛内,所以出酒率可达九成九,一百坛内,最多也就有一坛酒酿失败罢了,如此,我们秦记酒坊出酒很多,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面对朝中官员的质问,秦柔一介民妇,并无丝毫胆怯,而且据理力争。
朝中官员听到她的解释之后,皆是有些质疑。
“是吗,世上能有这么好的酿酒之法?”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秦柔浅笑:“那你们说我们秦记酒坊无限制酿酒,可有证据证明?”
“这么说来,你也没有证据了?”
秦柔摇摇头:“证据自然是有的,我只需要在宫中酿造几坛酒,到时候让圣上自己断定我有没有说错就行了。”
用这个办法证明虽然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无疑最能够说明一切。
李世民思虑了片刻,道:“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