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答应老白,要和她演戏。
我现在,正和她住在一间客房内。
她在卧室。
我在客厅沙发上。
这时候走过来的这双脚,只能是老白的。
貌似她没穿衣服——
高铁盯着那双雪足,刚要抬头看,却又愣了下。
他虽然可以用父母的私生活质量来发誓,他绝不会和白若影,发生丁点龌龊的关系,却也见过她的臭脚丫子很多次。
白若影的脚是三八码,和叶星辰穿同码的鞋子。
但这双雪足,最多也就是三六码。
有可能穿码的鞋子,更合脚些。
而且这双雪足的脚型,和腹黑娘们的纤美不同,有些婴儿肥,像极了特大号的蚕宝宝。
“这是谁?怎么会来我和老白的房间里了?”
高铁眉梢挑了下,顺着纤美的雪肤小腿,缓缓向上看去。
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这双雪足的主人,身无寸缕。
长腿。
胯骨宽。
腰肢纤细。
横看成岭侧成峰——从下往上看,高铁能确定这个女人,身高也不会低于一米七。
身材,也是火的不要不要。
但这双秀足,却只有码左右。
就这样一双秀足,是怎么撑起这么高挑娇躯的?
高铁现在没心情,去考虑这个问题。
他只想看清这个女人的脸。
他明明只需抬头,就能看到那张脸,但脖子却像被生铁浇铸那样,压根无法挪动分毫。
他想张嘴,问她是谁。
嘴巴,却也仿佛被胶带粘住。
高铁全身,除了眼球能活动之外,别的地方全部僵化。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秀足抬起,踩在了他脸上。
耳边,传来慵懒的叹气声:“唉,你好好呆在魔界,过你呼风唤雨的日子不好么?非得转世,害我七整年,都不能沐浴在阳光下。更害我,被婆婆骂为贱人。埋怨我在那一世,为什么被你凌辱时,不自杀来保护清白之躯。”
什么魔界?
那一世?
老子又何时凌辱你了?
你特么的谁啊你?
能不能拿开你的臭脚,让老子看看你是谁!
高铁心中的痛骂,没起到丝毫的作用。
他只能听那个慵懒的声音,继续说:“婆婆说,我为了弥补那一世的过错,必须在你转世时,杀掉你。用你的命,来告慰故主,洗涤被你烙上的肮脏。”
故主?
那又是谁!
高铁真想狂吼着蹦起来,掐住这个女人的脖子。
可他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那只秀足,总算从脸上拿走。
他连忙睁开眼,却看到一片红云,飞下来。
蒙住了他的脸。
有醉人的甜香,潮水般涌进了他的鼻子里,让他的脑思维,迅速混乱起来。
“这是我的亵衣。”
慵懒的声音,咯咯娇笑了下:“那一世,你在闺房内的最爱,就是我的亵衣和香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它们的味道吗?”
高铁文化水平不高,却也知道“亵衣和香袜”是什么东东。
他却真心搞不懂,这两件衣物的味道,有什么最爱的。
还最爱,只要想想,就特么胃部不适。
“看你贪婪呼吸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慵懒的女人声音,再次叹气:“唉。可惜,就算我再怎么恶心,为了向故主赎罪,遭受惩罚,也只能用婆婆制定的方式,杀掉你。你——知道是什么方式吗?”
她问出这句话时,高铁就感觉有人骑在了他身上。
他不用再追问答案。
女人也没必要再给他解释。
类似的经历,高铁已经遭遇过一次——数天前,夺走他清白的某个渣女,为了报仇,发誓要累死他!
虽然,她失败了。
这个声音慵懒的女人,却又用同样的方式,来杀他。
这样做,她既能接受对不起故主的惩罚,还能杀人——沃草,啥时候流行这种报仇方式了?
很明显,声音慵懒的女人,要比渣女厉害很多。
只过了半分钟——
耳边,却传来女人发自肺腑的称赞声:“不错,不错,你能在我使出七成修罗神功的情况下,还能支持这么久才投降,也不枉我那一世遭受你的凌辱时,几次犹豫都没以自杀来谢罪。”
修罗神功?
高铁刚想到这儿,又听女人在耳边吃吃娇笑:“官人,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妾身,要用十分的修罗神功了。希望,你还能撑的过半分钟。”
高铁还没任何的反应,就听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来吧,贱人!当年,我能让你欲罢不能,今生同样能让你落花流水。”
“那就试试!”
慵懒的女人声音,忽然尖利,且阴森起来。
接着,高铁就感觉,整个人就像个被不住打气的气球,下一秒就会砰——
无尽的惶恐,潮水般把他淹没。
他开始拼命的挣扎。
用所有的力气。
更是张大嘴,想暴喝。
他明明用出了所有的力气,也张大了嘴巴,但却依旧无法动弹,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只能感觉,他越来越膨胀。
随时,都会砰!
耳边,传来了慵懒女人带着呜咽的狂笑声:“哈,哈哈。你个挨千刀的魔头,不是很厉害吗?你再让画师,来现场临摹啊?你再对我大施淫威啊!你召唤忠于你的妃子,侍卫,来保护你啊?死,你去死吧,死吧!”
砰——
就在高铁感觉,他就要爆炸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哼声:“哼。”
这个声音,犹如飓风,呼啸着席卷过来。
那个死死锁定高铁的女人,马上发出不甘的尖叫,被狂风吹走。
感觉快要爆炸了的高铁,终于能动了,大喝一声,翻身坐起。
随着他这声大喝,好像即将喷涌的火山,被滔天巨浪忽地淹没,岩浆迅速冷却,有丝丝的凉气,从灵台处散出,狂躁尽去,只有说不出的平和。
耳边,却回荡着慵懒女人从九天云外传来的叫声:“魔头,我还会再回来的。”
高铁睁开了眼。
又闭上。
窗外,火红的夕阳,对他来说仍然刺眼。
高铁抬手,刚要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就看到一个白影走到窗前,刺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这谁?
高铁心中这样问时,拉上窗帘的人,缓缓回头。
叶星辰。
她用无比鄙夷的眸光,飞快扫了眼高铁某处,接着看向了浴室那边,嘴角还不住的抿着,看样子是在咽口水。
咽口水,不一定是眼馋——
还有可能是压制翻腾的胃,不要哇的一声吐出来。
高铁愣了下,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沃草。
他只看了一眼,就慌忙伸手,扯过一个沙发靠枕,盖在了腿上,随即干咳了声,问:“咳,那个啥,那个女人呢?”
他的话音未落,浴室那边就传来白若影的娇笑:“你是找我吗?咱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近了,就不能换个称呼,喊我的乳名,小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