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清走后,苏蔓芷气得坐到床边,呼呼直喘气。
李逍遥看着她那不断起伏的双峰,咽了咽口水,“老板娘,别气啦,老板已经走了,你再生气,他也看不见。”
“我才不是气他,我是气你。”她转头用中指狠狠地戳了他额头一下。
“哦,你是心疼这一万块钱吧?那我把这一万块钱还给你就是。”他有些不舍地把钱送到她面前。
“谁稀罕!”她抬手打掉他递来的钱,“我才不是舍不得这钱,我是想用这钱砸回去,你不知道他是拿这钱在砸你吗?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有点臭钱就看不起人,他在外面最喜欢用钱砸人,以为他随时在包里装钱干什么用啊?”
“啊?”李逍遥瞪大了眼睛,“林老板有这习惯啊?”
他的潜台词是,诗音为什么不把我介绍到林老板身边工作啊?我不怕林老板拿钱砸我,天天砸我都愿意,砸死我都愿意,诗音肯定是不知道林老板这习惯,要不然,她肯定会让自已跟林老板。
“对呀,刚刚我是要砸回去,都怪你。”
“老板娘,用钱砸人很爽吗?”
“不爽,林志清会用钱砸你吗?”
“给,那你也爽一把,拿这钱砸我吧!”他将钱塞进她手里。“你没砸到林老板,那就多砸我几下,多让你爽几o把,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
“去你的。”她真的拿着那钱向他头上打去,见他不躲不避,她怔住了,这么近距离看着他,突然发现,他那丑陋的香菇头下有一张极为英俊的脸,不论是眉毛、眼睛、鼻梁、嘴唇……无一不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她看得怔住了,让她难以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老板娘,你怎么不打了?”他委屈巴巴地说。“我都不敢动了,等着你再次打下来呢。”
“你傻啊?”她赶紧移开目光。“打你也不躲开。”
“没事,我喜欢有人拿钱砸我的感觉。”他傻笑着。
“你很缺钱吗?”她又把目光投放到他脸上。
“嗯。”他点了点头。“老板娘,林老板砸给我的这一万块钱,可以先当成工资预支给我吗?”
“给。”她把钱还给他。“林志清砸给你的钱,怎么会扣你工资?拿着吧,这是你的钱了。”
“谢谢老板娘!”他兴奋地说。
一首欢乐的广场舞音乐响起来。
苏蔓芷吓了一跳,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他摸出一个老人手机,毫无违和感地接通了电话,这手机听筒估计是坏了,里面传出的声音,她听得十分清楚。
“兰馨啊?”李逍遥仿佛忘了身体的疼痛,脸上堆满了笑容。
“哥,你到那里情况怎么样了?爸妈让我问清楚,不然,他们不放心。”
“兰馨,你告诉爸妈,我很好,明天就正式上岗,月薪两万,包吃包住,还给我买五险一金,让爸妈不要担心我。”李逍遥看了苏蔓芷一眼,继续说。“你要记得给爸妈身体做按摩,不然,他们会睡不踏实,特别是妈,你还要给她身上洒爽身粉,不然,会起疹子,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哥,我知道。”李兰馨高兴地说。“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爸妈。”
“兰馨,皮皮在长身体,生活要开好一点,我明天去邮局给你们邮九千块钱回来。”
“哥,你才去,哪来那么多钱?”
“跟老板预支的工资啊。”李逍遥说。“皮皮也四岁了,等开学的时候,你把他送到小区幼儿园去吧。”
“谢谢哥。”兰馨在电话里说。“皮皮,快来跟舅舅说谢谢,舅舅说要让你去上幼儿园。“
奶声奶气的童音传过来,“舅舅,皮皮想你了。”
“皮皮乖,在家听妈妈的话,不要淘气。”
“嗯,我还会帮外公按摩身体呢。”
“皮皮真乖!”
…….
刚刚打电话忘了自已的伤痛,他不小心将双腿猛地移了下位,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望着苏蔓芷,“老板娘,麻烦你去叫医生给我打一针止痛针?”
“你怎么了?”刚刚打电话时还那么高兴,一下就痛成一个脸上布满了沧桑感的小老头般。
他像个小老头似的皱着眉头,弯曲着身子,仿佛处于一个灰暗的世界里,“我……我……刚刚不小心又扯痛了……”
苏蔓芷伸手按下床头呼叫铃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看了一眼他那无助和痛苦的样子,心下又有些微微的苦涩,她抿了抿唇,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呃,你没事吧?坚持得住吗?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吧!”
真是太疼了,仿佛被扯裂般,他不自觉地抓紧她的手。
进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位护士,“怎么了?”
“他痛得厉害,你赶紧给他打一针止痛针吧。”苏蔓芷用手搂着他的头,以此种方式来减轻他的疼痛,她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妈妈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搂抱着她。
“好好的怎么又痛起来了?”护士抬头怪怪地看了苏蔓芷一眼。“都这样了,你们还瞎折腾什么?”
“没折腾,是我不小心动了下双腿,可能扯到了。”李逍遥吵哑着声音痛苦地说。
“扯到哪里了?”护士边说边行动,直接在他那大裤衩的开口处撩上去,将他那包起的地方露了出来。
苏蔓芷马上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开了。
护士小姐姐拿着他那缠着纱布的东西轻轻摇了摇。“哪里痛,告诉我。”
“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李逍遥尴尬极了,他没想到这护士小姐姐会这么操作,早知道就忍着不叫医生来了,痛死也比在老板娘面前丢人现眼好,丑不拉叽的东西缠着纱布还耸拉着脑袋,被那护士小姐姐左摇右摆,真是太难为情了。
“到底是哪里,你到是说清楚啊?”护士小姐姐生气地说。
“哎呀,你给我打止痛针就是了,能止痛就行,别问了。”
“那不行,我得为你负责,不知道你哪里痛,怎么能乱打针呢?”护士的手还在那地方摸来抚去,“这可不是一般的部位,万一医错了,我可承担不起责任。”
“哎呀,就是蛋o疼。”他终于憋足了气说出来。
“早说啊。”护士小姐姐从口袋里拿了个小手电出来,在他那部位照了又照,“没有新的伤痕,等着,我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