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薄冰的满是胜利笑意的眸瞳,自信满满地看着薄冰虚弱的模样,风情万千地笑道:“ice,你是作做都没有想到,我--夜澜,居然还活着吧。”
薄冰不以为然地一笑,暗暗捏紧手中的碎片,利用疼痛减轻药力带来的眩晕,讥讽地道:“我从没想过你会那么容易死,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副鬼样。”
当初她急着赶去医院,根本没有时间确认她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过应该伤得不轻,不然不会用装死这一招逃跑。
目光不屑地上下打量一眼,轻蔑地一笑:“怎么,以为变成这我以前的样子,就能取代我在组织内地位,也不想想你那弱得可怜的实力。”
“你以为我愿意成为你的影子吗?是我愿意吗?”
提她的脸,夜澜马上失控,漂亮的面孔变得十分狰狞,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当初不是你下手太狠,我会容颜尽毁,我会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年才醒过来,如果不是昏迷两年,医生会把我变成今天这副鬼模样,我会不得不每天都对着自己最讨厌的面孔,我会……”
“当初,如果你不妄想杀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没有人强逼你,是你自不量力。”
薄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戳破了所有真相。
夜澜愤恨的声音竭然而止,怔怔看着薄冰
当初薄冰已经怀胎十月,本想独自开车前往医院待产,是夜澜纠集几百人一路追杀她,结果却戏剧性的。
薄冰因为伤势过重,路上又耽搁了不少时间,生产时难产,差点就是一尸两名。
夜澜却险些丧生在大爆炸中,容颜尽毁,双腿骨折,脑部受伤,一直昏迷不醒。
两年后,等夜澜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成了国际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iced-rose,不过只有脸蛋是,每天都面对着自己最讨厌的面孔,是她最痛苦的事情。
就在她最痛苦的日子里,薄冰却拥有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一个聪明、可爱、漂亮的孩子,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以及平静、安逸的生活。
这些都令夜澜疯狂地嫉妒,今天她就要毁掉这些令她嫉妒得要命的东西,薄冰跟她都是同一类人,她没有资格拥有这些东西,薄冰也不能。
疯狂的目光缓缓落在到趴在桌子上的小小身影上,她知道这个小家伙是薄冰的命根子,毁了他就等于要掉薄冰的命,最好是当着薄冰面前毁掉。
薄冰一察觉到夜澜小动作,拼尽全身的力气叫道:“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下,我会要你生不如死。”
夜澜目光阴鸷如毒蛇,浑身散发着负能量,鲜艳的红唇边划过嗜血一笑:“我已经是生不如了死,可我要你也跟我一样——生不如死。”手臂一伸,迅速朝小家伙抓过去。
薄冰早就料到会宋,心里一横,碎片深深镶入掌心中,剧烈的痛楚深深地刺激她的神经。
趁着这一瞬间的暴发力量,迅速扑过去把儿子抱入怀中,退回到沙发中,隔着一张玻璃几,平静地看着夜澜。
夜澜一击落空,不由惊讶地看着薄冰,没有想薄冰被下了药还有能力反抗,伸手出手紧紧握成拳头,咬咬红唇,狠狠地道:“想不到,想不到中了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药,居然还有有力气反抗。不错,真的很不错。”这是由心的佩服。
这种药就是她碰上一点点都会晕过去,而薄冰不仅没晕过去,居然还能反抗,心里不由一沉。
见小家伙晕迷不醒,薄冰狠狠地盯着夜澜:“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宝贝,你千万不能有事。
薄冰心急如焚,墨隽的会议到底要开多长时间,她已经快撑不住,还有大华,为什么出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不过她面上除了因为药力和流血显得有些苍白外,却不看出任何着急的表情,依然一派泰山崩于眼前色不改的自若神情。
夜澜看到薄冰如此紧张儿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得意,收回落空的手,笑吟吟道:“跟你一样的东西。”
薄冰的心里狠狠一抽搐,这个女人居然给儿子吃烈性这么强的药,沉着脸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还有家人在,如果我儿子有任何闪失,我会用你们全家人的性命偿还。”
“可惜你没时间了。”
夜澜得意地一笑,眼眸露出难得一见的自信。
薄冰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音,夜澜却得意洋洋地道:“你不要再指望那个男人来救你,他根本不在办公室里面开会,而出去了,至于那个很会煮饭的大块头,现在应该正在梦里煮菜。”
“那又怎样?”
薄冰微微扬起一边眉毛,神情从容淡然、泰然自若:“四年前那样的情况下,你赢不了我,以为今天你就有百分百的把握吗?从你选择对我下药开始,你就已经输了,你都不敢凭实力跟我斗。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依然是这样。”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四年前能办到事情,今天也一定办室。
夜澜眼眸中马上暴发出浓浓的杀气,面容狰狞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薄冰。
突然,鲜艳的红唇微微弯出好看的弧度,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用低沉、魅惑的声音道:“薄冰,我劝你别再反抗,你是逃不掉的。”
回头看着像木偶一样不动的程如素,贴在她耳边轻轻道:“回去做你的地方,不管是谁来都给我拦住。”这个特种兵出身的傀儡,可以为她争取时间。
“是。”
程如素听到她的指令后,立即像机器人一样走出外面。
门再次合上时,里面的世界又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夜澜的目光重新落在薄冰身上:“怎样,还要再坚持吗?”
“胆小鬼、孬种、蠢货、笨蛋……”
薄冰口中飘出一串,带有强烈讥讽性质的贬义词。
漂亮的唇角微微一所,冲着夜澜轻轻笑道:“以前,教官这样说你的时候,我还觉得他很过份,不过现在看来,这些词语确实是非常的适合你。”
“我说过,那又怎样。”夜澜不以为然地叫叫嚣。
“你给程如素催眠了?”薄冰明知故问,眼底飞过一抹讥讽。
“是。”
提到程如素,夜澜整个人马上兴奋又放松起来,那张不属于她的脸上,闪耀着光芒:“想不到吧,你一定想不到邢童琳只是个晃子,当你把所有的注意到力集中到她身上的时候,我就一二在暗中操控程如素,因为她能不留痕迹地帮我完成一切。”
“你以为解除她的催眠术,就能让她摆脱我的控制吗?真是太大意了,我可以催眠程如素第一次,自然也能催眠她第二次,第三次……”
“正如你所言,你能催眠她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难道我就不能解除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吗?别忘了你会的我都会,而且每一项的能力我都比你强,你需要花大量时间完成的催眠,而我只需要一瞬间就解除。”
薄冰面带笑容斜视着夜澜,平静地打断她自信满满的话,眸海内露出一丝夜澜见惯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
把程如素唤醒,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抱着程如素不放的原因,除了防止她对儿子不利,就是暗暗刺激她腿上的穴位,让她能尽快从催眠中苏醒。
夜澜脸上难得一见的得意表情被薄冰轻轻撕裂,眼角因为愤怒似是要迸裂开,眼眸内杀意更浓,甚至是全身的杀气都以近乎疯狂的状态暴发出来,只要能除掉薄冰,已经到了不介意被人发现的程度。
眸如火,紧紧地锁住薄冰。
就是面前这个女人,总是以强者对待弱者的姿态,用冷眼俯视着她,不,是他们。
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中,她就是他们的主宰,不可违抗,不可拒绝。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面对着当年教导他们的教官,以及控制他们行动和命运的幽灵暗杀组织的头目——白幽灵,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尤其面前的女人比她还小上几个月,她不甘。
薄冰微微转动镶入掌心的碎片,剧痛把她意识从眩晕中拉回,眉眼中含笑浅浅:“这么放纵自身的气息,是要暴露自己吗?”好心提醒夜澜一句。
“你以为我会害怕他们吗?”夜澜要强地回应薄冰,却看到薄冰笑容如花般静然绽放,不见丝毫紧张。心开始微微的颤僳。
“你现在逃跑还来及,如果非想趁现在,从我身上讨些便宜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命留下,反正杀了你算是为民除害,免得你继续到处杀人……”
“你……”
再次惊讶地看着薄冰,夜澜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薄冰眼眸内笑意浅浅,夜澜的变化全落入她眼中,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拖,拖到墨隽赶回来为止,微微垂下睫毛,浅浅笑道:“尽管你的手法掩饰得很好,不却还是在尸体留下很明显的证据。即便我不出手,以组织的严谨纪律,他们不会轻饶你。”
“他们也不会饶过你。”夜澜还在垂死挣扎。
“当年联合起来对付白幽灵的时候,我唯一的条件就是离开组织,他们凭什么不饶过我,除非他们不想活。”
薄冰丝毫不把夜澜的威胁放在眼内,她的语气甚至是不把整个幽灵暗杀组织放在眼内,连夜澜都是这么认为,因为她有这个实力。
最后一句话也是对夜澜的警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要对付他们都是易如反常的事情。
趁此机会,薄冰暗暗把儿子抱紧在胸前,尽量不让夜澜把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
现在跟以前已经不同,以前她一无所有,可以无所顾忌,但现她有个儿子,而且儿子就是她的死穴。
就像之前在帝豪酒店那一次,在特殊情况下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儿子不受伤害,而且她不想儿子再次受到惊吓,必须想一个办法,能让她一击即中,看来只有想办法让夜澜靠近自己,伺机而动。
似是被薄冰的话吓到,夜澜虽表面上竭力保持镇静,但眼眸内还是出现小小的慌乱。
正如薄冰所言,那个组织要是知道她私自行动,而且针对的人还是薄冰的话,除了组织可怕的纪律,还有那个把薄冰捧在心尖上的男人,他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薄冰趁着夜澜出神之际,把掌心中的碎片轻轻抠出,掌心上的痛几乎让窒息,不过这块碎片却是一件武器。
夜澜蛰伏四年的时间,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夜澜也不会再是当年那要强的小姑娘,她的心性经历四年的磨练后,要么变强,要么变态。
果然,不出薄冰所料,夜澜虽然紧张却也只是一瞬间,只见她面上露出一丝自嘲,迅速拔出一把沙漠之鹰。
眼眸中有些迷茫,神情有些疯狂地笑道:“我都已经这样,我还害怕什么组织,没准杀了你,组织还会感谢我。”双手举枪,枪口缓缓对准薄冰。
薄冰一看到沙漠之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沙漠之鹰,出膛速度378米每秒,弹动能是1650焦,有效射程是50米,枪全重1。13kg。
即使在m国,不管是军队,还是稍有射击常识的百姓,都绝不会傻到把性命托付给这把威慑力大,而丝毫无实战价值,以及不适合速射的大威力半自动手枪的。
这也是至今为止,仍未有哪个国家的正规军队以及特种部队把沙漠之鹰定位制式的记录。
懂枪的人,只要看到这种手枪的性能,结论基本是:宁愿把性命交给国产77手枪,也不会考虑使这种大型手枪。
就趁着夜澜把枪口对准自己的一瞬间,薄冰手一扬,手中的的咖啡杯碎片,毫不犹豫地射出,目标夜澜的面门。
夜澜没想到薄冰手上会藏有瓷器碎片,在闪避的同时,仍然扣动了扳机。
薄冰抱着儿子往旁边一滚,躲过了一击,同时手掌上还多了一把掌心雷。
这是墨隽早前塞给她的东西,她一直都习惯把它带在身上,一次了没落过,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夜澜整个人都愣住,她知道有枪的薄冰,跟没有枪的薄冰,两者之间的实力相距有多大,当下拿枪的手不由一颤。
薄冰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你一开始就开枪多好,可惜你这种人,只要有一点点成绩,占一点点优势,就自以为胜券在握,总忍不住要向别人炫耀一番。四年前是如此,四年后还是一样,狗改不了吃屎。”说话间一扣扳机。
只是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对方的要害,而是打在对方的肩膀上,不过她已经尽力。
药力带来的眩晕,已经渐渐模糊她的意识,她不并指望这一枪就射杀夜澜,最终目的不过是惊动外面的人而已
夜澜捂着伤口,面上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兴奋,瞟一眼伤口,重新举着枪道:“我还以为iced-rose是冷没有痛觉的铁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雷打不动地把对方一击致命,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就不让我送你去见白幽灵。”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薄冰虽然意识模糊,本能地抱紧儿子,小家伙虽然昏迷不醒,不过呼吸是正常的。
夜澜还有六发子弹,只要在救兵赶来之前全力避开,不让子弹射中他们,他们还有生存的机会。
“该死。”
薄冰在心里暗骂一句。
这是什么药,药力这么强。
沾满鲜血的手一握,掌心雷的枪身重重刮这掌心的伤口,一又是剧痛袭上,汗水瞬间打湿后背。
剧烈的痛楚让她又一次保持清醒,眼眸紧紧盯着对面的枪口,再次举起掌心雷对准夜澜。
因为药力的关系,薄冰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只见她淡然一笑:“没打中要害也好过你打空气,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跟我实力的差距,这辈子你都是望尘莫及。”
夜澜面色顿时一沉,跟薄冰相比她的实力太差。
现在枪声已经引起外人的注意,再不逃会落在警方手中,可是只有这一次杀掉薄冰报仇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四年的蛰伏,不能白等,咬咬牙道:“那就试试看。”
最后一字还没落下时,枪声响起,但不是夜澜手上的沙漠之鹰,而是薄冰的掌心雷。
不过这一枪偏了,从夜澜的肩膀上轻轻擦过,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却让夜澜心脏在一瞬间紧缩,这一瞬间变化也让她忘记扣动扳机,为薄冰换取了一点点的时间。
夜澜似乎并没意识,反而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
近乎癫狂的笑冲刺着薄冰的听觉,只见她甩所头,眉头悄悄拢在一起。
两枪之间的距离,虽然还不到一分钟,不过她却觉得十分漫长,心里暗暗道:“墨隽,你为什么还不来,还不来……”
而同一时间内,夜澜再次把枪口对准她,而她已经看不清楚枪口,只能看到一团黑影,一只手暗暗抱紧儿子,另一只手握紧了枪。
“薄冰,我……还是赢了。”
夜澜的手指缓缓扣动扳机。
虽然赢得不是很光彩,不过成王败寇,谁会在乎你当初用的是什么手段。
就在此时此刻,连薄冰和夜澜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的时候,门砰一下被踹开,墨隽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外。
砰!
砰!
两声枪响,薄冰和夜澜同时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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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琲今天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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