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让小陈通知他这个结果,贺成君听完,自然是不甘心的。
可再不甘心也没有用,好在他和安宁国际当初的合约只签了五年,如今只剩下一年不到,他可以就当这是段冷静期,等合约期满,自己再选择去处。
这件事在景宁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至于他和关雪菲怎么样,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眨眼间,一个礼拜过去。
眼见华遥的生日就要到了,景宁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怎么算也都发现,自己没办法亲自过去陪她过生日了。
华遥自从出国,除了和她偶尔联系以外,似乎与国内的一切都断了联系。
包括华竞泽和她的亲哥哥华钰在内。
景宁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多关心一下她,免得她怀着孕,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难免感到寂寞。字<更¥新/速¥度最&駃=0
华遥生日这天,景宁掐着时间点,正好半夜十二点整,连忙给她打电话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传来华遥开心的声音,“宁宁!”
“亲爱的,生日快乐。”
“谢谢。”
听得出来,华遥很高兴,景宁也不由被她的笑声感染,问道:“华大小姐,老实说,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呀!”
“啧,想,日思夜想,可就不见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放心放心,再过半个月,等我干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和他干爹就会一起过来了。”
“那万一是个干女儿呢?”
“那更好啊,可以和安安作伴,姐姐还能照顾妹妹,多完美啊。”
华遥啧啧摇头,“你这捡了个妈当,也不知道哪里这么好的运气,说真的,怀孩子真的太辛苦了,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怀过,真不能体会到其中辛苦。”
景宁脸上的笑容渐渐沉淀下来。
“那你一个人在那边行不行?要不我提前过来?”
华遥连忙拒绝。
“不用了,我请了佣人的,没关系。”
景宁叹了口气。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都没有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华遥大概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笑,“宁宁,不要担心我,我虽然没那么坚强,但也比你们想象中要再坚强一点点,我可以的。”
景宁只好点头,想了想,和她聊起这段时间所听所见的八卦。
“你还记得你男神季临渊吗?”
“嗯?怎么?”
“我才知道,原来他和关家的那个关月婉,还有一腿,而且是横插一脚的那种,你说我们要早看出来,当初就不会让你把他奉若男神了哈。”
对面,华遥脊背一僵。
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片刻以后,她勉强笑笑。
“是吗?没怎么听说。”
“对啊,如果不是这次我和陆景深被傅远航拉到酒吧去喝酒,无意中发现他喜欢关月婉,我还真不会知道这一茬。”
对面,华遥没有说话。
景宁眼珠转了转,试探性的问道:“遥遥,这孩子……和季临渊没关系吧?”
“你想哪儿去了?当然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
景宁装出一副庆幸的语气,拍了拍胸口。
华遥似乎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段时间,你有回晋城吗?”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我爸和我哥怎么样了。”
景宁想了想,说道:“你哥和你嫂子倒还好,就你爸,前段时间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遥遥,父女没有隔夜仇,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试着和他好好沟通一下好不好?
现在孩子也都这么大了,再过不久就要满月出世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没办法再反对,最多是生一下气,到头来还是会原谅你的,你又何必真的走得这么远,明明是一家人却老死不相往来呢?”
华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知道,我会考虑的。”
景宁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在这时,华遥那边的门被人敲响了。
“有人来了吗?”景宁问。
华遥皱眉。
她住的地方,是一处高档公寓,平时她深居简出,很少会客。
而且在这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实在想不通,这么晚了会有谁过来。
想了想,她对着手机说道:“嗯,应该是房东或者是我请的那个菲佣吧,她刚才出去买菜了还没回来,估计忘带钥匙了,我出去看看。”
“行,那我就挂电话了啊,你小心点。”
“好。”
挂了电话,华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她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猛然一震。
瞬间直起腰来,脸色惨白。
紧接着,就转身快步往屋里走去。
华遥的步子极快,很快就走进卧室,将门锁上。
她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了两圈,只觉心上像被人放了一面鼓,迅速而密集的敲动着,令她只觉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儿?
不、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对,一定是眼花了。
华遥咽了口唾沫,忽然想起什么,又自嘲一笑。
自己这是在激动什么?
就算他来了又能怎样?
那些说出口的话,不可能再收回来,而且他……
心中忽然就有些酸涩,眼眶也胀胀的。
她正坐在床上发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咔嚓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是门被推倒的声音。
华遥被吓了一跳,她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怔了两秒,紧接着连忙往外奔去。
一进客厅,就看到自家的门倒在地上,被人撬坏了。
而门口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面色冷静,一脸严肃。
华遥:“……”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眼眸里盛满了怒火,“季临渊!谁允许你撬我家门的?”
这特么是她租的房子啊!
呆会儿被人看见,怎么跟房东交代?
钱倒是其次,主要是……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看着倒在地上,被彻底卸下来的门板,华遥就气不打一处来。
季临渊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怒火,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扫了一眼她,又扫了一眼她大如箩的肚子,面色越发阴沉如水。
“既然在家,为什么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