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周东东搞明白他所谓的怕疼是何种意思时,钟肖白已经抓过他的右手,招呼也没打一声的,便使劲儿的咬了一口。
“啊!你做什么?!”
钟肖白心想,你疼总比我疼强!
因为他记得球球说过,周东东也是个拥有灵气之人,虽然现在还是个未经开发的原石,但是血的效果应该还是不差的。
钟肖白握着周东东流血的手指,在符纸上画着什么。因为这样,二人逃跑的速度慢了下来,尸鹫越来越近。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其实在画符这一方面,道家有着严格的要求,不过好在周东东的血灵气充沛,倒是弥补了这点不足,画出的五雷咒威力也还算不错。
随着他话音而落的,是五道响着轰隆声的落雷,道道都落在尸鹫背上。尸鹫体内因为有刚刚周东东打出的子弹的关系,更增强了五雷咒的威力。凄厉的哀嚎声刺激着在场人的鼓膜,不过也就是两三秒钟的时间,尸鹫身上燃起一团红色火焰,紧接着一团黑气从他身上窜出,刚刚还挣扎不断的尸鹫突然没了动作,从半空中直直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时,只余一副烧成灰的骨头架子,微风一吹,便也消散无踪了。
钟肖白终于松了口气,累的也不顾形象,靠着树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控制尸鹫这人的能力也不是十分可怕,这要是像他二姐那种道行,他俩死几次都不够!
周东东不愧是当警察的,胆子就是大,竟然还跑到尸鹫烧成灰的地方检查了一番。
“它死了?”
钟肖白想了想,“它本来就是死的,不过你放心,这次它是死的透透的了。”
周东东看他说这话时还有那么点道长风范,疑道,“你不是神棍的吗,怎么还会招雷的?”虽说用的血是自己的。
钟肖白显然不想说,“你就当我是神棍好了。”
“那怎么行,你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还要让人误会呢!”
钟肖白有些不耐烦,“年纪轻就是没经验,还是当警察的呢!不知道家家都有本难见的经吗?”
周东东被他说的有点脸红,他确实喜欢刨根问底了点,前辈们也没少说过他,有时候这样也未必是好事。可从小到大,他的好奇心就是很强,所以很多事都喜欢弄清真相。
钟肖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许是危机解除后防备心没有那么强,也可能是保存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也确实是累了,反正他还是说了。
“刚刚我用的是茅山术。”
?周东东明显没听明白。
钟肖白也没看他,靠着树仰着头,好像是解释给自己听一般,“许是因为我们老祖先的关系,我们钟家的人自出生起便带有灵力,所以我们钟家自创的术法对施术者的道行要求很高,我达不到,也就没办法修炼钟家的术法。而茅山术则不同,在灵气这方面没有特殊要求,就算是没有灵气的普通人,也是可以修炼的,只是要付出多年的努力和艰辛,不过道行并不是很高就是了。”
“可就算道行不高,那也不是神棍吧!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
钟肖白瞥了他一眼,半天才回说,“在世人的认知中,我们的老祖先钟馗是第一捉鬼天师,我爷爷又自视甚高,虽说也不是瞧不上其他家的道法,但总归是认为,自家的是最厉害的。身为钟家的长子嫡孙,无法使用灵力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去学别家的道术,被我爷爷知道了,非得气的再吐三升血不可。”
他说的倒是轻巧,可是周东东还是听出他话语里的失落,其实,他也是很想修习自家的道法,被他爷爷承认的吧!
周东东辨别人们撒谎的能力很厉害,但是安慰人却是个新手,想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急的他直挠头。
就在这静默的当口,林子里突然传出沙沙的、什么东西踩在地上的声音。
周东东下意识去摸枪,钟肖白也迅速爬起了身,心脏被吊了起来,该不是利用尸鹫偷袭他们的人还留了什么后手吧?他可不是道行高的天师,刚刚那个五雷咒就已经让他累到了,再来他可拿不出什么压箱货了!!
声音越来越近,钟肖白大大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挪了两步,躲到周东东身后去了,飘在他头顶上方的女鬼MM头上冒了三根黑线,觉得其他的鬼让他来找钟肖白帮忙其实就是在耍她!
“爹爹!”
钟肖白眨眨眼,觉得好像不是自己的幻听,从周东东背后冒出头来,果真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大树后面蹦出来。月光一照,不是球球是谁!
“球球?”
“爹爹!”球球撒欢的飞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像个见了主人的大狗似的。
这可把钟肖白搞糊涂了,他忙拉开球球的小身子,问他,“球球,你怎么在这儿?!”
“球球担心爹爹嘛!就和父亲一起来了。”
父亲?也就是说,封棋也……
果真,封棋缓缓从树后现身,虽然不太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很奇怪的,钟肖白就是知道,封棋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怎么也来了?!”
球球看他父亲没有回答的意思,主动替他说了,“我们是来捉奸的!”
?!
球球的眼神哪怕是在夜里也是极好地,看清了在场其他人黑绿红的脸色,歪着小脑袋奇道,“咦?球球说错了吗?可是电视里不总是这么演的,父亲带着孩子去找妈,看到妈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时,不是这个叫法吗?”
钟肖白把牙磨得嘎吱嘎吱响,“球球,以后不准你再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