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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
苏凌泽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
这里是一座小木屋,他转了转头,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君岚雪?
“醒了。Www..Com”君岚雪放下手中的银针,慢慢的道:“你昏了一夜,云离让莫宁带回去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苏凌泽其实伤得并不重,只是在巨大的打击下有些力竭,昏睡了一夜,状态已经明显恢复了?
苏凌泽星眸暗了暗,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闭上眼,不在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岚雪见他这般也没怎么打扰,只是起身,转去了厨房?
这木屋是开元寺外的一座木屋,据说以前住的是一位带发修行的大师,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厨房的药已经熬好,她小心的倒在碗里,端到了床前,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苏凌泽,“虽然我知道你伤不重,但药还是要吃的?”
苏凌泽微微睁开了眼,静静的望了她一会儿?
君岚雪不动,就这么站在原地与他对望,眼里写满了坚决?
好半响,苏凌泽才慢慢坐起身,接过那碗药,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某一刻,他突然从碗里抬起头来,望着君岚雪,声音嘶哑,“你知道,离儿为什么要来这开元寺吗。”
君岚雪一愣,不由自主的感觉心口微微的发凉,“……不知道?”
苏凌泽漠然的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再度低下头,将剩余的药汁都喝完?
这样的他,让君岚雪陌生,却又不可抑制的感觉到心口微微抽痛着?
喝完了药,他将晚递过来给她,这時候,君岚雪才发现,他的左手上,果真少了一根手指?
她怔怔的望着断指的部位,没有接碗,眸心轻颤?
苏凌泽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眼神淡淡,面无表情?
“苏凌泽?”
良久,她深深的吐了有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道:“四年前,我还是凌王府三等奴才時,在膳房遇见的那个面具人,是你。”
见她突然提起往事,苏凌泽一声不吭的又将视线移回到她的爹上,“是?”
在赫连亦假扮他的時候,他便是以影楼楼主的身份出现?
“东境天山,在峡谷里救了我,跟我们一起上雪山,斗雪蟾的黑面人,也是你?”
“是?”
闻言,君岚雪的脸上,突然便失了所有颜色,顿時沉默下来,她慢慢的,将双手握成了拳,紧紧的?
沉默?
一只手轻轻伸过来,松开了她紧握的拳,苏凌泽轻轻叹息,将她揽在怀中?
“小奴才……我说过,你是我的?”
那么,宠她,帮助她,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那名义上的父皇横出那样的枝节来,他与她之间,又岂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君岚雪紧咬住唇,没有吭声?
苏凌泽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将她放开?
“我要回凌王府一趟?”
他亲手点燃了凌王府的大火,此刻,那里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他不再提起云离?
仿佛将此事深埋,又仿佛将这个事情逃避?
君岚雪仍然沉默着,却在他将要转身時,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木屋中有着淡淡陈腐的味道,苏凌泽心中一震,一倾身,便被她拉了下来,半跪在床边,低低的看着她,“小……君儿,怎么了。”
第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名?
君岚雪没有回答,却将唇凑了上去,落在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动吻他,姿势有点笨拙,却带着香软的甜美,来自身体中干净而诱|人的滋味?
苏凌泽僵立片刻,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但也只是一刹那的時间便回过神来,他俯身拥住她,低声问,“小奴才。”
“……嗯?”君岚雪模糊的应了一声,双手却依旧没有将他放开,整个人猫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
两人虽然有过几次的亲吻与拥抱,但是如此缠绵姿势还是第一次,苏凌泽是适龄男子,怀里的又是他心爱之人,一直渴望着拥有,不久便有些呼吸不稳,起了低低的喘|息?
君岚雪突然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望着那仿佛许久许久不曾见过的容颜,苏凌泽的心,微微荡漾了一下?
君岚雪的唇又凑了过来,这一次,苏凌泽不再迟疑反被动为主动,吮住她的唇,她没有反抗,而是更加柔软的腻在他怀中,娇软得像个瓷器娃娃?
苏凌泽不知何時压在她身上,牢牢纠缠住了她,细细的亲吻,一点点品尝她的甜美温暖?
她颤了颤,有些害怕起来,别过脸躲开,一躲,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垂,身体不由僵硬了几分?
她试着推推身上的重量,只是身子一动,他立即低吟一声,喘|息着将脸埋在她肩窝上,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变化,君岚雪一時有些无措,隐约带着几分慌乱?UhL2?
“君儿……”苏凌泽低低的轻唤,“你故意的。”
君岚雪又是模糊的‘嗯’了一声,却也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她的确在主动亲近他?
他的眼,亮了几分,胸口是惊吓之后的欣喜,柔软三千?
指尖一转垂落在她腰侧的手却突然手指一勾,外衣已经无声无息落下,她穿着宽大的袍子,很好脱?
君岚雪全身僵硬,想阻止,衣衫单薄可怜,明明还没觉得,便都悠悠落了地?
他俯下脸去吻了吻,换了她轻微的战栗,还未回神,眼前一暗身子一重,他已经温柔的覆了上来?
瞧见他衣裳整洁光鲜,君岚雪眉心轻蹙,不甘示弱的去扯他的衣,换来苏凌泽低低一哼,抵死缠绵的贴上她的额,漆黑的眸子闪亮着异样炙热光芒,“小奴才,这是你挑拨的,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你逃开?”
他已经等了太久,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真的已经太久了?
君岚雪环住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身体里,带着淡淡清香的呼吸醉人,声音低哑迷离,“对不起……”
对不起?之凌微了?
无法给你承诺?
更……无法与你相守?
那么,就这样吧?
苏凌泽褪去衣裳,在脚下轻软的堆了一堆,赤|身裸|露的坦诚,君岚雪半眯着眼看他,俏脸之上积满艳丽的红,这男人为什么连身材都这么好。不怕引天妒么。
当然,如果撇开那些碍眼的伤口,那就更好了?
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苏凌泽更紧密的贴上来,他的吻伴随着浅浅的啮咬,落在她身上柔软而又细致的每一处,她的身子在轻颤,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她本能的抬起身体向他贴近,他受到了鼓舞,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在灼热的情海中急欲奔腾,然而却始终温柔的慢慢前行,即使脑海燃烧出炽烈的火海,他却不想惊动那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炙爱?
君岚雪低声轻吟,带着他极致温柔的吻,感受着无法言喻的快乐,手指深深掐进他背部的肌肤,渴望来自于他的岩浆般的灼热和充实?
苏凌泽喘|息一声,牢牢握住她轻盈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近自己,固定住,承和两人的亲密,让彼此的身体更加契合,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之间燃起新火,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侧低低喘息,“小奴才,我爱你?”
君岚雪一怔?
那样的爱语,终究还是他先说了出来么?
她迷离的抬起眼,似乎正想说什么,下一刻身子一僵,下身某个地方传来了炙热的痛楚,身下一点朱砂般的处子之血,犹如落红浸染了嫣红,那样疼痛感觉似乎清晰的在和她传递着什么,眼泪立即便落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她真的就将自己交给了他?
苏凌泽,这是我欠你的,这也是,我爱你的?
一场欢|爱一份真情,是她所能给予他最大的回报,除此之外,她无法再给他任何希望任何期待?
那么,唯有让彼此的身心合一,沧海琅山,亘古不灭?
天地为盘,万民为棋,此经日后,她依然是君岚雪,他依然是苏凌泽,在他们之间永远都夹带着那一条深深的隔阂,国仇家恨,山水重隔?
从最初的羞涩到最后的放纵,她抛去一切与他结合,有多少爱,尽情的挥霍?
“小奴才……君儿……”
迷离般的呼唤迷醉她的心智,不顾一切的欢爱,结束在她一枚小小的银针上?
君岚雪看着亲昵的拥着自己的苏凌泽,低低一叹,缓缓将他后脑之上的银针收了回来?
难怪别人说,情人似毒?
精明如他,在自己面前,也是这么毫无防备的么?
君岚雪静静望着他昏迷的俊容,直到良久之后,才轻轻的起身穿衣?
一落地,脚下的虚软让她脸上一红,纵欲的下场,腿软了……
饱暖思欲,白天放纵果然是个不可取的事?
穿好衣,双手微拢合在了袖中,红润的双唇中溢出一抹苦笑,苏凌泽,就……不说再见了?
苦笑过后,君岚雪恋恋不舍得的看了他一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而后,直接离去?
她却不知,在她离开之后,一道欣长的身影独自站立在窗前,染血的月白色的锦袍,红白相间形成一道山林驻景,他目眺远方,久久的贮立,从漫天晨光到夕阳晚红,他的身影似乎一动也不曾动过?
山河远寂,红尘斑澜?
仿佛天地万物凝聚成了一体,宛如万古石雕,风吹雨打永不陨落?
日落西山,晚霞遍布了整座山头,高远而美艳?他看到了天下最美丽的色彩,看到了天地最壮观的山河,却唯独不见心里那固守永恒的佳人?
“小奴才……”
似乎万千年已过,谈指而逝,他终于转动了那宛如石像般的身体,却是慢慢的垂下了眼眸,“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便如你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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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楼阁?
梨园之中,卫索埋首在一堆厚厚的情报中,一边抬头的埋怨坐在对面独自品茶的君岚雪:“小离子,有你这样的吗。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你却在那里悠哉?”
早知道留下来是这么件苦差事,他就应该跟金一条和龙泽轩一起去的,失策,失策啊?
君岚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这是在锻炼你说话的机会,口吃,得改?”
卫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叹息了,算了算了,不合这个女人斗嘴,输得肯定是自己,心灵受创已经够厉害了,他不想亲手再去添一层疤,只好说起正事来,“我看了半天,却始终不明白,这里虽然写着玄铁暗部是前朝皇帝建立的,但是,现在暗部是属于静渊帝的,我们得到这些情报又有什么用。”
君岚雪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如湖水荡漾,“我问你,这些情报都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
“共同点。”卫索重新翻阅了一遍刚才看的情报资料,目光一闪,带着更多的疑惑,“这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暗部是前朝皇帝建立的,里面设有四司五部六十二令,共有三千余人,但是,这个稍微知道点暗部内情的人都应该知道啊?”
“那么我再问你,暗部有什么特别之处。”君岚雪继续问?
“玄铁暗部是直接听命于皇帝,在必要的時候,除了皇帝的命令,可以无视任何一位皇室成员?”
“对,就是这一点?”君岚雪解释道:“当年前朝皇帝在位時便有了这样一个命令,玄铁暗卫认令不认人,他们只认金牌令箭,先皇死后,这金牌令箭自然落在了老太后的手中,而静渊帝只不过是老太后从民间带回来的一个毫无皇室血统的人,你觉得老太后会把金牌令箭给静渊帝吗。”
卫索眼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金牌令箭在苏凌泽手上。”
“不错?苏凌泽是老太后的亲外孙,其他皇子都跟老太后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这令箭肯定在苏凌泽手中,只不过静渊帝一直以为他掌控着玄铁暗部,就连那七皇子也傻傻的以为他已经从静渊帝手里拿到了玄铁暗部,但他们其实都被苏凌泽给耍了?”
“那……你要怎么做。”
君岚雪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语气有些森然道:“七皇子昨夜已经将皇城护卫全部替换成了玄铁暗卫,估计他会在今晚动手,他不是要逼宫么,到時候赫连亦一定会到场?”
赫连亦?
当年在牢中,爹并没有告诉她娘是怎么死的?
她花了不少的時间,才从远被发配边疆的苏幕天口中逼问出真正的事实来?
在知道苏凌泽就是当初天山上的那个黑面人時,她便排除了苏凌泽本人的原因,因为他当時正在天山上,不可能出现在那里?
那么就是有人假扮他?
而赫连亦真是假扮苏凌泽的那个人,也是他,亲手按下机关,让她娘死于非命?
只不过苏凌泽将赫连亦藏得太深,若不是从苏幕天口中得知赫连亦的身份,她恐怕还要非上一些功夫?
苏凌泽似乎很重视赫连亦,近两年,更是暗中扶持赫连亦一举成为玄铁暗部的统领,七皇子这次逼宫,名面上赫连亦是非去不可?
“你要进宫。”听见君岚雪的话,卫索微微吃惊,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那里太危险?”
刚回来的金一条和龙泽轩一听到卫索的话,连忙表示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一直在谋划着制造这一个机会,倒不想苏止尘帮我创造了?”
“不行,我必须跟你一起去吧,我擅长伪装?”卫索不容置疑说道?
“还是我去吧,我武功是三人之间最高的,由我来保护小离?”龙泽轩不落人后,连忙说道?
“你武功是厉害,但是要说起藏匿之术,你们都比不过我啊,还是我和小离一起去?”金一条赶紧将手中的金条往怀里一塞,凑过去说道?
“不?”君岚雪摇头,“你们都不要去,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顿了顿,她又加上一句,“这是命令?”
卫索三人顿時无比怨念的画圈圈,心里暗自恼怒宇文擎,太子殿下到底把他们指派给怎样的一个主人啊?
只可惜,君岚雪却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怨念,半个時辰后,她便稍易了容,着了一套宫女的服饰,悄悄的进了宫?
向她脑海隐约记着大大小小的所有路线分部,以正殿为轴心,沿着庆云殿直线向右走,直接往内宫的方向前去,忽然,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君岚雪微微挑了下眉,知道是有人从回廊过来了,连忙双手交|合放在身前,低下头?
“静安公主您走慢点,这天色怪黑的,可别摔着了,要奴婢扶着你么。”
身后环佩叮当,回廊拐角转出一个红衣人影来,那人边走边道:“不必了,本公主能看的见?”
此時,相隔有了十步之遥,君岚雪福身恭敬的唤道:“参见静安公主?”
对于这位苏凌泽的未婚妻她一直都是如雷贯耳的,只不过妹有情,郎无意?
而且苏凌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白不会娶她了,她却不愿意再嫁,真是……怪胎?
“嗯?”静安公主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便昂着头走过了她的身边?
君岚雪没有动,垂下的眼眸中有几分冷意?
静安公主走过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又回头朝她看来,“你是什么時候进宫的宫女。本公主看你怪眼生的?”
静安公主又福了下身,似乎公主同她说话,是件多么惊讶的事情,受宠若惊的连忙道:“回公主,是两月前进宫的?”
“哦,想起来了,两月前确实新进来一批宫女?”静安公主挥挥了手,“你去忙吧?”
“是,谢公主?”君岚雪低声应道,平静的离开?
身后,静安公主看着慢慢离开的君岚雪,突然笑了一下,美眸森冷,低声对身旁的一位太监道:“你们先去,本公主去去就来?”
太监目光一闪,点头:“奴才就在前头等公主,公主小心?”
静安公主点头,嘴角冷笑,完全不似在静渊帝前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
两个月前进宫的那批宫女。那可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内应,她可不曾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君岚雪一离开回廊,便发觉自己被跟踪了,而且跟踪她的人武功上层,她僵着背试图将自己隐入一丛花木后,借着假山和木丛掩饰自己的身形,刚动了动身子,身后那人突然加快了速度,直朝她而来?
君岚雪目光沉吟,看来还是小看了这帝临城中的人,她隐约有些明白为何苏凌泽曾经那么的隐忍,恐怕也是在防范着这些来路不明的势力吧?
一霎间,君岚雪心底转过千万个念头,逃还是不逃。逃,恐怕会立即惊动埋伏在周边的所有人,不逃,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攻击自己。
她隐约皱起了眉,略微一思索,眼角瞥进了近在身旁的水潭,看来只有借助这个水潭了?
正想着,身后掌风逼来,君岚雪不躲不闪,静安公主见她径直的往前走,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后面有人正对她攻击一般,不由停顿了一下,犹豫起来,难道这真的只是小小的宫女。
她这一停顿,前方君岚雪却突然红唇一抿,脚下突然一歪,‘哎呀’一声,直直的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哎呀,救命呀——快救我——救命?”她在水里焦急的呼喊着,声音不大,显得极为虚弱?
静安公主没有动,只是是冷冷的看着她,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既然已经让她有了怀疑,那么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君岚雪在水底的挣扎越来越虚弱,却也看到了站在岸边的静安公主?
心底微微一沉,居然是静安公主自己?
君岚雪忽然想起来,当年有公主买凶绑架她,难道,就是这静安。
眼中一道冷意划过,看来一定是她不会错了?
有仇报仇,君岚雪在心中瞬间下了决定,而后放任自己慢慢的沉入湖底,呼救声弱了下来?
静安公主见到湖底的那人一点一点的沉下湖中,她走到了湖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女人没有再浮上来的時候,这才满意的哼了声,转身,准备离开?
“哗——”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水声,静安公主心下一惊,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猛然将她拉下了冰凉的湖水?
君岚雪在她落水的一刻,牵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了岸边,冷冷的问:“亲爱的公主殿下,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凌王府女扮男装的那个小奴才,君岚雪。”
被呛了好几口湖水的静安公主猛然一颤,见鬼一般的盯住君岚雪,“你,你,怎么会是你?你们君家人不是都死光了吗。陛下明明……”
话还未说完,她连忙闭上了嘴,惊恐的盯着君岚雪?
闻言,君岚雪眼中一道森冷的杀意划过,“原来,参与我君家一事,还有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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