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你怎么想到偷拍的?是为了这个案子而偷拍的吗?”
程垂范摇摇头,“这是之前就做了的事。当时是为了警告章茂北不要与蒋孝泉为虎作伥,不要做蒋孝泉的保护伞。你知道我有一个照相机。”
“这么说,你是想用它逼迫章茂北承认与蒋顺义做了交易,对吗?但你想过没有,两相比较,章茂北会选择什么。你要清楚,和女人偷情顶多是作风问题。”薛瑞分析道。
“问题是那个女人很不一般。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谁?”
“蒋孝才的老婆何满英。”
“哦?就那个蒋大队长的老婆?”
“对,蒋孝才女人无数,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女人也驼男人。蒋孝才要知道章茂北偷了他的女人,章茂北在蒋村就没有立足之地了!”程垂范颇为喝酒?我一直以为这是我反击蒋氏家族的致命一招。”程垂范给自己盛好饭,道。
“没想到还是违法行为。”
“关键没有效果。如果对翻盘起效果,违法就违法吧。”
“也不要泄气,”薛瑞宽慰道,“我们边吃边好好想想,一定还有突破口的。”
“可惜的是那把菜刀,因为抓过的人太多,竟然测不出蒋孝林的指纹。”程垂范叹气道。
“主要是乡下人这种保护现场的意识差。我问你,”薛瑞看着程垂范,“蒋孝林有打赤膊的习惯吗?”
“打赤膊的习惯?这我倒没注意过。你想到了什么吗?”程垂范装筷子的手停了下来。
“乡下不是有很多这样的男的,因为热,一天到晚只穿一条裤衩,还到处晃荡。”
“你描述地好像有点猥琐。”
“我跟你说正事。”薛瑞极为严肃地道,“蒋孝林到底有没有这个习惯?”
“你究竟想到了什么?”程垂范再次问道。
“武良上午辩护时说,他在据志虎代销店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听见孙美凤喊杀人,然后看见一个只穿一条裤衩的人从店里跑出来。那人应该就是蒋孝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程垂范把碗筷都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如果蒋孝林没有打赤膊的习惯,他穿了衣服进店却光着膀子出店,那衣服就在店里,而且在里间。”
“蒋孝林趁没人溜进店里应该是想非礼孙美凤。”薛瑞进一步推测。
“咔,”程垂范显得非常形,程垂范想到胡志虎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孙美凤还在看守所,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他一抹欲流出眼眶的眼泪,进到孙美凤的里间。
里间依旧堆满了东西。纸壳箱把床铺前唯一一点空间都占领了。
“看这个样子,胡志虎家人应该没有收拾里间的东西。”程垂范推测道。
“你就别推测了,咱们赶紧找,务必赶到下午两点的开庭。”
“只是这一间的货物,咱们怎么找?”程垂范有点手足无措。
“东西再多咱们也得找出来。再说如果蒋孝林真脱了衣服在这里,也就必然在这些盒子里。”
“怎么可能在盒子里?”程垂范道,“总不至于蒋孝林要强奸孙美凤还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得好好的。”
“问题是你一眼望去的地方都没有啊。”
“你这么说我才觉得有可能。行,咱们就一个一个盒子检查过去。”
接下去两个人弯着腰把那些倒塌的纸壳箱一个个打开。
“找到了,他妈终于找到了。薛瑞你看!”检查到第五个纸壳箱,程垂范便高兴的叫起来。
“是吗?你不要动,你的手千万不要动。”薛瑞提醒道。
“对了,我要是一动,又将证据破坏了,”程垂范一拍脑袋,“你看,这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是孙美凤的衣服,这汗衫必然是蒋孝林的。”
“咔,这下蒋孝林是怎么都逃不了了,”薛瑞开心道,“真是上苍有眼。”
“也亏你这个警察想到这一点,我是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
“你一心想的就是你那略微龌蹉的证据。”
“对。”
“咱们现在就去县城。”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