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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乌云冉冉

卫明看了眼窗外等车的维科员工,问莫语汐,“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莫语汐替自己系上安全带,“没事,走吧。”

卫明的生日宴在一家私人会所举办,据说这家会所的二公子是他的发小。

莫语汐第一次见卫明的朋友,他的朋友不少,而且不全是一些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基本是做什么的都有。有中文说不利索的abc,有企业高管、私人老板,还有警察、公务员……

众人见到莫语汐很热情,同时不怀好意地问卫明,“卫少难得带女孩子参加我们哥们聚会,莫小姐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莫语汐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给卫明面子,只是笑着不说话。

卫明笑说,“的确不是一般人,我卫明的朋友!”

众人一阵哄笑,谁不知道他几乎没什么女性朋友,凡是带来参加过聚会的基本都是他的人了,他说和莫语汐只是朋友关系,这真不足以让人信服!

卫明跟众人打着哈哈,回头悄悄对莫语汐说,“你别介意,他们就这样。不过不怪他们误会——这些年我就带过三个女孩子见他们,除了你以为,另外两个当时都是我女朋友。”

莫语汐也没太当回事,“你这是空窗期太长了,说不过去了,所以来找我充数呢?”

卫明笑了笑,没有说是或者不是。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不少,莫语汐抬头看,这才发现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众人此时正围在一桌,安静地听着其中一个人说话。莫语汐仔细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卫明当警察的朋友梁子。

卫明也看到了,见惯不怪地说,“梁子办了不少大案子,每次聚会就指着他爆料解闷。走吧,咱也过去听听。”

卫明和莫语汐围过去的时候,那个叫梁子的高瘦男人正口沫悬飞地讲到一个15岁的女孩被人强暴过后勒死在废弃的厂房里,几天之后被警方发现尸体时的情形。也不知道是梁子表达的夸张,还是当时情形确实如此,莫语汐听到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

卫明注意到莫语汐的情绪变化,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去那边拿点东西吃。”

莫语汐点点头,跟上卫明,临走前,她听到梁子一拍大腿,大嗓门说道,“原来凶手是个五十几岁的惯犯,专门找小女孩下手,太不是东西了!”

卫明替莫语汐倒了一杯酒,回头发现她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他笑,“你不是吧?之前没看过那些港产犯罪片吗?对这些东西还没免疫啊?”

莫语汐接过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抬眼看他,“不知道刚才梁子说的那个惯犯有没有家人。”

“就你这心理承受能力好奇心还挺强!我看你还是别过去听了,一会儿他万一再说到什么尸解过程你岂不是要吐了?”

莫语汐摇了摇头,“我只是很想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发生了这种惨剧,至少是两家人的不幸,凶手的家人和死者的家人,想必这辈子都要生活在这个凶手制造的阴影当中。”

卫明抬眼看着莫语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善感的她,她对自己的事情都很少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又怎么会因为随意听到的两句八卦就感触这么深呢?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舞曲音乐突然切换成了生日歌,灯光变暗,就见二公子推着一个精致餐车走了进来。餐车上是一个超大尺寸的生日蛋糕。

众人见状连忙围了过来,在看到蛋糕时都“噗嗤”笑出声来。

莫语汐也被逗乐了。这蛋糕的设计真可谓是“别出心裁”——蛋糕上面画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半裸女郎,“平面画”在她胸部的地方陡然变成了“立体画”,*高傲地隆起,而一根细长的蜡烛正插在两只丰乳的中间,裸女半身像的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四个字:卫少来嘛。

卫明见状没好气地给了兄弟一拳,二公子捂着被打的地方边笑变佯装着叫疼。

梁子笑说,“快许个愿吧,说不准今晚就有这么个女郎出现在你家门前。”

有人连忙提点梁子,“莫小姐还在呢,瞎说什么。”

莫语汐只是笑,不说话。

卫明颇为不屑,“许什么愿啊,幼稚不幼稚?!”

可是他却在吹蜡烛的前一秒,深深地看了莫语汐一眼。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除了奸杀案的那个小插曲,莫语汐觉得此行来参加卫明的生日宴还是很愉快的,她看的出卫明今天的心情也很不错。可是,晚上送她回家时,他却一路没怎么说话。莫语汐觉得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也就配合着他沉默着。

而就在莫语汐下车前,卫明突然叫住她。

莫语汐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借着昏暗的路灯,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纠结、认真又渴望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能预感到什么。但那一瞬过后,只见卫明笑了笑,“估计我也被梁子那臭小子影响到了。你上去后给我打个电话,看你平安到家我再走。”

原来他是因为那案子。莫语汐点点头下了车。

没一会儿,卫明的电话就响了,莫语汐的声音传出来,“回去吧,小心开车。”

第二天早上,助理来找莫语汐签文件,莫语汐随口问道,“昨天玩的开心吗?”

莫语汐的助理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平时人挺活泼,话也多。听莫语汐问昨晚的事,她只是耸耸肩。

莫语汐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助理如实说,“昨晚前半段时间顾总在,但不知道怎么了,感觉他心情没有开会时那么好,整个晚上气场逼人,我们也不敢太肆意,不过他待了没多久就走了,我们才放开一些,但是小芳姐怕大家影响今天上班惹老板不高兴也早早就组织我们散了。”

莫语汐也搞不懂顾梦东,他既然去了何必给下属脸色看,搞得大家都没尽兴。她了然地点点头,在文件上签了字。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过年之后,莫语汐约了a银行的李行长数次都没约上,今天一早,李行长难得打电话来告诉莫语汐他今晚有空,莫语汐连忙跟李行长约好今晚见面。

李行长沉吟片刻说,“你们公司今晚都谁过去啊?”

莫语汐依稀记得他曾经暗示过不喜欢把范围搞得太大,于是说,“一会儿我请示一下顾总的时间,如果他没什么大事,那就我们两个您看怎么样?”

李行长长长地“哦”了一声说,“你们看吧。”

顾梦东原本约了别的客户,但听莫语汐一说,立刻推掉那边的应酬,决定赴李行长的约。

晚上一下班,莫语汐坐顾梦东的车一起从公司出发。这还是两人再分手后,第一次离这么近。

车内静悄悄的,氛围有些诡异,莫语汐也不管太多,直接打开车载电台。

顾梦东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项目进展到了这么敏感的阶段,我不认为这时候跟欧普达的人交往过密是明智的做法。”

莫语汐知道,他一定是因为昨晚见到了卫明来公司接她才会这么说。但是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就让莫语汐想起上次央企改制的事情。

她回头看着顾梦东,“那你是想提醒我不要那么高调以免招人话柄,还是让我干脆不要和他来往?”

顾梦东很想说你干脆不要和他来往,但是他心里清楚,无论是作为她的上司还是其他的身份,他都没有资格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他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莫语汐笑了,“那当初你在威尔森我在欧普达的时候,你怎么不劝我离你远一点?还是你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掩护amy拿走我的标书?我知道商场如战场,商场上不能讲什么情谊,但是顾梦东,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做的那么绝。”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他赢得项目的那天晚上,他问她是否后悔跟他站在对立的位置上,那样高傲自我让她伤得体无完肤。

想到当时的情形,莫语汐淡淡地说,“比起现在跟你站在一条战壕里,其实,我更怀念跟你站在对立位置的时候。”

顾梦东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这种感受难以形容,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周围的空气被抽空,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其实早在决定伤害她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的结果,她终究会恨她,而真等到了这一天,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么坦然、淡定。

他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心痛,那么自己此刻的感觉又算什么呢?

顾梦东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你现在也可以改变你的立场。”

而这话和这笑容落在莫语汐眼里却满是不屑的。或许他早已不在乎她的想法,哪怕他对她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他顾梦东都断然不会与姚琴订婚。如今他已然是别的女人的男人,又哪会关心她怎么想。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a银行一共来了三个人,李行长和他的两位副手都是好酒量。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今天特别针对莫语汐,纵然莫语汐自诩千杯不醉也抵不过三人的车轮战术。

这期间顾梦东试图替她挡酒,李行长开玩笑道,“就这么心疼?”

顾梦东也笑,“语汐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对她不好就跳到别处去了。”

莫语汐已经有几分醉意,听着他的话,只微笑沉默着。

李行长又道,“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

莫语汐笑说,“您快别瞎猜了,我倒是无所谓,顾总可是要成家的人了,这话万一传出去,老板夫人该不高兴了。”

顾梦东闻言微微皱眉。

李行长深深看了莫语汐一眼,对顾梦东还说,“既然如此,顾总也别护着了,我们又不是外人,难不成还能欺负语汐?”

顾梦东勉强地笑了笑,他已然察觉到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可莫语汐这傻子还没感觉到。他当初就觉得李行长对莫语汐有想法,所以才让林峰接手这个项目,没想到她情绪那么大。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再参与这件事。

顾梦东只能速战速决,不管事情谈不谈的成,都要早点带着莫语汐离开。

而正在这时,顾梦东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人是姚琴,也不理会直接挂断。可手机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这回换成了刘芸之的保姆。保姆一般不会找他,她突然打来一定是刘芸之出了什么事。他脑中陡然升起不太好的预感,走出包间接起电话。

果然就如他预料到的,刘芸之此时正送往医院抢救。

顾梦东挂上电话再度回到包间,跟李行长辞行的同时想顺便带走莫语汐。

但李行长不肯,“你去忙你的,我们跟语汐谈。”

顾梦东看了眼莫语汐,她已经有些醉了,但他没有时间跟李行长周旋。他咬咬牙走出包间,一边在心里问候这李某人的祖宗八辈,一边拨着电话。

华北区的大区经理林峰很少这么晚接到老板电话。

顾梦东边走边说,“你立刻带几个人来丽景v58包间带走莫语汐,如果她今晚出了什么事,你们明天都不用来公司见我了。”

林峰还没回过味儿来,顾梦东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马不停蹄地驱车赶往医院。这是刘芸之第二次抢救,搞不好,今早见她,就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想到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母亲,想到酒桌上情况不明的莫语汐,顾梦东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莫语汐这才察觉到李行长有些不对劲,顾梦东走后他干脆坐在她身边拉着她说话,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到她的脖颈上,让她一阵阵地翻着恶心。她想反抗,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可是顾梦东去哪了?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这个时候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她想到他在车上说的话,她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立场。他是不是早就不信任她,所以决定把她当成弃子送给李行长做人情呢?

莫语汐越想越心凉。而就在她没有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悄悄把自己的位置发给了卫明。

林峰“临危受命”不敢怠慢,他一边打电话纠集公司的男同事,一边换衣服对媳妇说,“我得立刻出去一趟。”

可是顾梦东少考虑了一点,林峰家距离丽景有半小时的车程。

林峰一路上风驰电掣地开着车。他从顾梦东的口气中感知到,这事如果办不好,饭碗真的不保。可是他又忍不住揣测,这顾梦东跟莫语汐到底什么关系。

关于两人的关系外界众说纷纭,可是在他看来,两人就是关系不太对付的上下级。但是顾梦东何以为了她这么兴师动众呢?

林峰甩甩脑袋,想不明白就先不想。脚下又跟着一脚油门。

维科的几个人到丽景的时间差不多,但是他们终究是晚来了一步。服务员说v58的客人就在五分钟前离开了。

林峰懊恼地踢了一脚凳子,跟几个同事说,“赶紧出去四处找找,电话联系。”

可是去哪找呢?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经过半小时的抢救,刘芸之暂时缓了过来,可是依旧没有脱离危险。

顾梦东问医生顾母情况,医生摇了摇头,“这次恐怕难,能否挺过这一关全看他自己了。”

顾梦东看着重症病房里的母亲,她身上插满了乱七八糟的管子,艰难地与死神抗争着。

正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林峰。

“怎么样?”他问。

林峰声音干涩,“对不起啊顾总,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大家都在找,但还没有结果。”

顾梦东突然也没了怒气,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便挂上了电话。

他缓缓转身看着病房里的母亲,脑子里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不能不管她。

他回头对一旁的护工说,“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知道这所谓的“情况”是什么,但是他还是走出了医院。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找到莫语汐,尽快回到这里来。

顾梦东打电话给李行长,电话无人接通,他再打给他那两位副手,结果一样。

顾梦东面上依旧沉静,而是心脏却仿佛被什么人握在手里,连呼吸都不敢肆意。

他不懈地重播着李行长的电话,可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无奈只能在附近的酒店宾馆一家家大海捞针地找过去。他另外吩咐林峰去办一件事,“给我查一下李行长的住址,要想尽办法找到。”

林峰一听,保住饭碗还有戏,连忙辗转托人查找,但因为已是半夜,效率非常的低。

天微微亮的时候,顾梦东还没有找到莫语汐,也没有林峰的消息。唯一算得上是好消息的事就是他也没有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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