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陈玺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挣脱了少年的“毒爪”,嘴角阵阵发烫,一股血腥味传入味蕾,少年修长的指甲带走了陈玺嘴巴边的一块肉。
“你是哪位,怎么突然打人啊!”陈玺怒视着少年叫道。可惜腰部过于疼痛,话语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没有任何征兆,少年迎面又是给了陈玺一闷拳。
“你擅闯我房间!...”少年似乎很是在意自己的语调,急忙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打你还需要和说一声吗?”
这....陈玺欲哭无泪,房间是面色和蔼的爷爷挑选给我的,自己又不知道这里面有人。这平白无故的挨那么多下,嘴巴都流血了,陈玺怒火中烧,自小都是同龄人怕我还没有人敢这么欺负自己的。
脑子一发热,陈玺猛的站了起来理论道:“是一位和善的爷爷叫我先过来住一晚的,而且就算是擅闯,我一没偷二没抢,你枕头都还没捂热,没必要一上来就这么打我吧!”
少年听着陈玺声嘶力竭地守护自己的尊严,顿时急眼了,双手齐用,将陈玺的嘴巴捂的严严实实。
“你给我小声点!”少年死死的盯着陈玺,眼神凶狠的近乎要杀人。
“唔..唔..”陈玺试图反抗,只是刚抬手,肚子就吃了少年一膝盖,痛的陈玺泪花直在眼眶内打转。
“叫你小声点!”少年嘘声道。
“唔...唔...”
“你别发出声音!”再次反抗的陈玺又是吃了一膝盖。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气愤如陈玺也只得乖乖投降,黯然的点了点头。
见到陈玺老实了下来,少年稍稍松开了点双手问道:“你说是一位面色和蔼的爷爷带你来我房间的?对吗?”
“是...”陈玺嘴巴的声音被少年的双手愣是挤了回去。
“是就点点头,不是就摇摇头。”这算是他命令的语气了。
陈玺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老爷爷是不是长这样?”
少年双手收回,自己的脸皮和眉毛眼睛硬是被往上拉动,嘴角还显现了一抹不和谐的笑容。
陈玺看在眼里,现在的少年倒是和刚才的和善爷爷有七分相像。
“似就低低头!”少年因为嘴巴变形说话都不是很标准。
看这滑稽的一幕,陈玺忍着笑再次机械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爹爹干的好事!不然墨门重地怎么能允许这种无半点仙力的小色鬼进来呢。不过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爹爹竟然用我的房间招待他。就算是母亲在世也不曾不过问我就擅自进来。
片刻的思考过后,少年回头张望陈玺,陈玺摊靠在墙边,眼睛合实,已经遁入梦乡了。这也难怪,毕竟先前因为素灵,陈玺就两夜没合眼。
“这小子!”少年气愤至极,无奈自己也是情况特殊,不能闹出大动静。不断提醒自己地平心静气,少年换下了陈睡过的床单,也睡下了。
后半夜...
“(爷爷)房间好香啊...”陈玺一句梦呓。
床上的身影愤怒的摆手,棉质的枕头砸到了陈玺头上,奇迹般的掉到了陈玺怀里。陈玺顺势抱紧直接睡到了地上,这头死猪做梦还不忘“盖被子”。
“...”
....
....
“左成公子...左成公子...”
叫醒陈玺的是下人们急促的呼唤声。
“左成?左成是谁?”陈玺还眷留着睡意。
“公子说笑了,左成不就是公子您吗?”
呆滞了一会,陈玺才反应过来,连忙笑道:“对啊,是我左成睡糊涂了。”
“公子先行洗漱,我等在门外候着,稍后便领公子去参加入门仪式大会。”墨元宫的下人举止礼貌谈吐得道和外门粗鄙的下人天各一方。
“哦,对,洗漱!”陈玺搜索了一遍房间,除了华丽的装饰和数不清的字画壁幅,连村里平常人家储水的水桶都找不到,陈玺抓了抓脑袋,这让别人在门外干等也不好意思,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捧了一手心茶水就往脸上擦拭,随后就着壶嘴喝了一口,左右上下漱
动吐在了地上。
“久等了。”陈玺吐掉牙缝残留的茶叶说道。
“来,这边请”
离开墨元宫,穿过长长的回廊,就近的庞大建筑群就是墨门弟子修炼的地方,个中屋舍排列分布有序,却有着一道的土黄色长墙将建筑群一分两半。下人领着陈玺前往的是前边的一半。
“左成公子,您先在这边小憩片刻,小的照吩咐去通报吴长老一声。”下人行礼完毕急匆匆的就走了。
陈玺坐在了下人指定的位置,恰巧是所有座位的最后一个,自成一排。远远望去,前边的青石座位人头攒动,纵是高低不一神色不样,氛围则出奇的十分安静。
啪嗒一声,一位身着粗布破衣大大咧咧的少年抬着一张华贵的椅子依着陈玺坐了下来。
“这么巧?兄台也是自带座位来的啊?”少年指着陈玺椅子说道。
陈玺低头看去,自己的位子也是与众不同,像极了爷爷随手用竹片编造而成的椅子。
“没错,这是我们莲村的特产——竹椅。”陈玺觉得此人很是有趣,也是开启了玩笑。
“嘘...小兄弟,大会开始了。”少年指示前方,表情变得有些正经。
陈玺张望,视线停留在前方圆台上的场景。
身披素衣青席的绝美少年驻步圆台,其肤如凝脂眸若夜中雪,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洁。
其后是满座的外门长老。
“在下,墨闲,奉家父之命特来主持外门的入门仪式!”
“在场的所有通过外门考核的弟子们听着,按照以往的传统,我们在座的外门张老们都会各自抽取一部分弟子为座下弟子,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这样的机会,只有通过接下来的仙道武比证明自己的实力才会有机会为长老们选中。”
墨闲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墨色小鼎,抬起说道:“你们的名字都写好放在了这个小鼎中,我会依次抽取两位,请听到名字的弟子们上台武比。”
手指轻点,鼎内浮现了两个人名。
“张落!程华!”
“到!”前排座位的两个人影同时跃起,两人落至圆台两边,躬身行礼。
“记住,点到为止,一旦分出胜负立即停手,我好继续下一组。”
“是!”
墨闲示意开始,退步坐到了长老席中。两人开始大展拳脚,场面虽是精彩,在墨闲面前只能算是小孩子过家家,无聊的他四周扫视打量弟子们起来。
那不是昨天那个暴力小子吗?陈玺看了老半天才看出来。
他居然这墨门的大人物,看来自己昨天算命大啊。不好,他看过来了!陈玺立马低头,躲过了墨闲眼神。
一低身,陈玺的衣物胸前忽然掉下了一纸书信,饶是好奇,陈玺就着日光拜读起来。
内容大致是这样几个醒目的大字:你小子要是敢把昨天晚上的事说出去,我让你下半辈子都躺地上!
其后还跟了几行小字:你起来后不许动我房里任何一样东西,尤其是我书桌上的茶壶,否则,你下辈子我也要你躺在地上!
茶壶...呵呵...
陈玺铁青着脸举头望天:这天是要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