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我看你就是心虚,害怕被他看到我,不想被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吧!”只需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有什么麻烦的,依他猜测,慕云逸和那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而且想要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所以才不想被那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怕那个人会生气。
从他说话的语气,还有对他关切的叮嘱,目送他离开,随便一样都能证明他对那个人不一般,不能怪他多疑。
“嗯。”慕云逸有些心不在焉,直接说出真实想法,他确实不像让玉清扬知道他和花流的关系,听他这么问没有多想就实话实说了,没有考虑这么说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因为刚才玉清扬的话让他开始思考以后的问题了,心情变得低落,所以才会忽略了心中对花流的忌讳,说了刺激花流的话而不知。
花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手上不自觉又加重了力度,忍着怒气沉声说道:“哼,现在都自己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不是情人,为什么害怕被他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不敢让他一起出来见那个人,一定是害怕那个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不高兴,所以慕云逸才不让他出来的戏装山河。
而且他居然又走神了,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还想着其它事情,是在想刚才走的那个吗?那个人才刚走多久他就忍不住想他了,他说过的话他就那么不当回事吗?看来给他的惩罚还不够深刻啊!
脸上传来的巨痛让慕云逸彻底回过神来,吃痛的皱着眉头,也想明白了他问的那些问题,立刻觉得郁闷不已,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确认过关系。而且那种暧昧的关系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难道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他的想法未免也太幼稚了吧,凭这一点就说他和玉清扬是那种关系?
花流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说。”
那么用力的抓着他让他怎么说啊,脸颊的酸痛占据了他所有的关注点,脑子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而且他觉得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说了不是那种关系他也不相信,过多的解释反而让人觉得有问题。
“呵呵,心虚了?默认了?”居然解释都不解释,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了,他和那个人真的是那种关系,双手愤怒的颤抖。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否则他一定会用力过度把他的脸捏碎的。
慕云逸感受到了花流的怒火,心一提,花流还是以为他和玉清扬不清不白吗?看来应付花流不能用沉默应对,他那个榆木脑袋没有用言语说出口他根本不会明白。只会朝着自己认定的方面越想越离谱。
艰难的开口解释道:“男人之间的这种关系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被他知道这么震惊的事可能会影响到计划……”
花流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他说的有点道理,虽然他很少出到到这边来,但是男人相恋被歧视被唾弃他还是知道的,真不知道这种思想是怎么来的。
在他的大日国,只要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不管怎么配对都可以,所以他不喜欢外面的世界。没有特别的事都不愿出来,等慕云逸做完他的事赶紧把他带回大日国,到时候什么都不用隐藏了。
花流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半天没有动静,慕云逸被他掐着下颚一直要仰着头,脖子很累,而且脸也好痛,原本以为他听了这话后会消气放了他,他也打算一直忍着等到他自动放手,但是说完半天也不见他放手。也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他这个习惯就不能改一改嘛,动不动就捏他下颌,他现在这张脸是精心改造过的,多被他捏几次肯定要变形。
花流对慕云逸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他们确实没做什么,他也不好一直追问下去,想了想便打算松开他,可是手刚放松一点点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马上又加重力度掐上去,脸色比刚才更加阴沉,幽幽的问道:“刚才你说吃了脏东西……你说的脏东西是指什么?”
刚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对他的话十分在意,刚才那个人问他嗓子为何变哑,他说是吃了脏东西,他刚才吃了他的体液,他所说的脏东西不就是说他的东西吗?
居然敢嫌弃他!
糟糕,都被他听见了吗?慕云逸心虚的把晃开眼球,他怎么这么糊涂,平时脑袋挺清醒的啊。
他不会又生气了吧?看他的样子像是已经在生气了,慕云逸背后冒冷汗,心虚的说道:“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他多问随口乱说的,没有暗指你……”他当时这么说也因为气愤,被他弄得这么惨抱怨一下也不行吗,千万不要再以此为借口惩罚他啊,他的惩罚太过强烈了,再来一次他会死的。
“哦……不是那个意思吗,那你的真实想法是怎样的?”花流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那么明显的暗指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现在怎么辩解都没用,但是他也不揭穿他,既然他说不是这个意思,他倒要看看他编出个什么理由来邪师全文。
“啊?什么真实想法?”他不是解释了吗,怎么还不跳过这个问题,一直纠缠在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上,虽然他们都是成年人,但是两个男人讨论这种问题总感觉很不妙。
“当然是你吃的脏——东——西的真实想法了,有什么感受?”花流故意在‘脏东西’脏东西这三个字上加重语气,他对慕云逸随口说的话很在意很生气。
“……”可不可以不要在围绕在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话题上了,干嘛那么较真,都不懂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那种问题要他怎么回答啊,太羞耻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的想法和感受,被他折磨成这样,心里对他只有怨恨,看见他又来气,可恨的是还不敢对着他发火,要像个孙子似的挑着他喜欢的话去说。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怎么?无法可说了?”慕云逸的沉默让他更加坚定心中的猜测,他果然是在嫌弃他。
“……也没什么感觉。”感觉只有难受和厌恶,但是又不能说出来,他也不敢说喜欢、感觉很好之类的话骗他,万一以后经常这么做就惨了。
“你的眼神在躲避,也就是说你在说谎,说实话,我要听你真实的想法。”黑夜中他的双眼看得格外清楚,慕云逸借着黑夜闪躲的眼神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眼神闪避慌乱代表他在说谎。
真实想法,怎么可能说,他这种嚣张霸道的态度怎么敢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他又打不过他,只能任凭他欺负,所以他还是顺着他的胃口,尽量不说惹他生气的话。
可是心中越想越不满,越想越不高兴,越想越生气,花流凭什么这么对他?
花流说喜欢他,可结果却只是把他当成玩物一样,什么都得按照他的喜好去做,一旦违反了他就会生气,一生气就惩罚他,虽然那个惩罚不伤他的身体,却伤他的自尊。
他说的喜欢只是喜欢玩弄他,看他被他支配来支配去感到满足,像只狗一样听他的话,可以被他任意玩弄,不能有抱怨。
越想越憋屈,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很想把真实想法直接说出来,很想反抗他的蛮横霸道,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受不起他的惩罚,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影响了正事,他必须忍着,只要再忍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忍受不住就可以直接喊出来,大不了一死,反正完成使命之后他已经没有要做的事了。
无论到时候选择哪种生活方式都不是他想要的,选择现在的身份,必须要带一辈子面具,一辈子孤独一人,不能与任何人深交;放弃现在的身份离开,他的名字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前的生活已经回不去了,又要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适应,重新认识人……
两种生活他都觉得很累,跟着花流的第三种选着他更觉得累,到时候抱怨出来最多也只是死而已。
但是现在他必须忍着,心中有再多的愤怒也要忍着,他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功,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他才能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去做。
轻轻吐出一口气,把愤怒压下,眼里的怨恨也转瞬即逝,盯着两只异常明亮的眼睛,继续用害怕的语气说道:“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那种事我从来没做过,所以……做的时候有点难受……但是并不讨厌……”他只说不讨厌,但也没有说喜欢,这样他就不能以为了满足他为借口让他再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了。
慕云逸眼神的变化花流看得很清楚,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但他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即使转瞬即逝也被他扑捉到了,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他那么爱他,他却用恨来回应他的爱。
胸口的位置在隐隐作痛,没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怨恨更让人难过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