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拒绝呢?”
凌云语气淡淡道。
“拒绝?”
任平宇脸上闪过一抹狞色,“凌宗师可以拒绝,我不急,不过在凌宗师同意之前,就别离开这大厅了。”
四周众人面面相觑。
人们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任平宇和凌云,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
这一次,柳苍倒没再随意开口,而是幸灾乐祸的旁观起来。
他之前那么积极,就是为了在任平宇和凌云之间,挑拨离间。
现在任平宇和凌云已对上,他自然无需再画蛇添足。
“你们任家人要嚣张,那是你们的事,只不过跑到我面前来,是不是找错人了?”
凌云失笑。
“不,在我任家人眼里,凌宗师你是有点分量,但也仅此而已。”
任平宇森冷一笑,“我劝你,还是早点同意我的意见,否则越到后面,越不好收场……”话未说完,对面的凌云便骤然消失。
同时,在场众人看到,一道身影宛若鬼魅,以闪电般的速度,掠向任平宇。
“找死!”
任平宇面色冰冷。
这凌云,以为他是妹妹任珊珊?
他身为任家嫡传子弟,被视为新一代核心骨干,岂会没有相应的实力。
他知道凌云击败了柳苍。
但那又如何。
柳苍在他面前,同样不足为道。
论修为,他是九阶武尊。
论荒古榜的排名,他排名第三十七。
可以说在武皇之下,他就是最强的那一批存在。
凌云能抵挡住武皇玉面书生,他任平宇自问绝不会比凌云差。
“剑网!”
浩荡剑气,从任平宇体内狂喷而出。
转眼间,这些剑气,就在任平宇身前,化作一张剑气之网。
同一时刻,凌云在任平宇身前显现出来。
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即将被蛛网捕获的猎物。
“这就是任家绝学剑网?”
“不愧是地灵武技。”
“任少在这一招上的造诣,也是出神入化,其杀伤力已媲美普通武皇。”
“听说那凌云,从玉面书生的截杀下存活下来,不知道他能不能挡得住任少?”
四周众人纷纷惊叹。
对这一战,人们也充满期待。
在人们看来,这必是龙争虎斗的一战。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看好任平宇。
毕竟任平宇在荒古城闻名已久,而且任家的底蕴,绝非常人可比。
就在众人议论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开。
然后,四周众人就瞳孔收缩,惊骇的看着凌云和任平宇交战处,在人们注视中,凌云的巴掌如同山岳,强势的撕裂了任平宇的剑网。
紧接着,恐怖风暴倒卷,任平宇如同一个沙包,直接被凌云的巴掌,扇的倒飞出去。
须臾之间,大厅内的各种议论声,就以惊人速度消失。
这怎么可能?
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浮现惊骇欲绝之色。
那可是任平宇。
任家大少,九阶武尊,足以与武皇一战的存在。
但现在,任平宇竟被凌云,一巴掌就扇飞?
尤其当他们看到,任平宇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后,心神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这一幕对人们的冲击力,可以说不亚于一场十二级大风暴。
“这就是你高高在上,觉得能吃定我的实力?”
凌云收回手。
“哥。”
任珊珊难以置信的惊呼。
她眼里高大无比,仿佛可以玩弄一切的哥哥任平宇,竟和她一样,也被凌云扇了耳光?
任平宇的脸庞,火辣辣的。
一时间,他自己都分不清,这是被凌云打的,还是羞怒导致的。
毫无疑问,他这位任家大少在这一刻,是彻底颜面扫地了。
“凌云!”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发出野狼般的低吼声。
几乎同时,一道道身影从大厅四周掠出。
这些身影都是任家的高手。
其中,还有一个武皇。
“少爷。”
那武皇走到任平宇的身前。
他是个中年男子,脸上有着刀疤,修为是三阶武皇。
武皇铁鹰!一看到这刀疤中年,四周很多人都暗惊。
武皇铁鹰,在荒古城的名气可不少。
即便是玉面书生,也比不上他。
而此人,正是任家最有名的打手之一,以凶狠血腥著称。
“铁教头!”
任平宇面庞狰狞,犹如恶鬼。
这一刻的他,彻底撕开了温文尔雅的伪装。
他的颜面,已经被凌云踩在地上,那么自然就没必要再装。
“请少爷吩咐。”
铁鹰拱手。
任平宇双目如狼,阴狠的看向凌云:“给我剁了他的手,然后抓到我面前,跪在我脚下。”
“是。”
铁鹰平静领命。
“慢着。”
眼见铁鹰要对凌云出手,吕泉和江小树都无法坐视。
两人的神色很不好看。
“任公子,凌云是我丹阁的炼丹宗师,还请你冷静一点。”
吕泉冷冷道。
对炼丹师来说,手是最重要的部位之一。
他怎么可能让任平宇,剁掉凌云的手。
任平宇面庞扭曲:“吕阁主,难道刚才的事你们没看到,是他先羞辱了我。”
“那也是任公子你,先要羞辱凌云,凌云只不过是反击。”
吕泉道。
“吕阁主,我知道炼丹宗师对你们的重要性,所以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杀他。”
任平宇道:“我要做的,只是把我和我妹妹受到的羞辱,报复回去,难道这也不行?”
“任公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吕泉叹息道:“但今日之事,公子也并没有遭受多大损失,不如这样,我让凌云向你道个歉,此事便就此揭过,如何?”
“道个歉就揭过?”
任平宇怒极而笑。
以往,别人不要说扇他耳光,哪怕是骂了他一句,都要被杀头。
现在凌云这样对他,吕泉居然告诉他,让凌云道个歉就揭过?
什么时候,他任平宇混的这么惨了?
“吕阁主,我本敬重你,是你太不把我当回事啊。”
任平宇眼神阴冷下来。
吕泉和江小树都不由皱眉,看来这任平宇,是不愿善罢甘休。
他们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心。
他们倒不担心任平宇,而是担心任家。
果然,正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道声音就传来:“吕泉,江小树,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小宇他也算是你们的晚辈,你们就这么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