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湘的尖叫声使孙铖回过神来,他赶紧转身背向闽湘,并闭上眼睛,但刚才的画面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久久不能消散。
闽湘顾不得骂孙铖,赶紧从地上拿起浴巾围在身上,双手死死攥紧浴巾,夹着双腿迈着小碎步向卧室跑去。
孙铖心中七上八下的,想就此逃跑,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最终还是要面对,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留下来解释一下。
过了一会,闽湘从卧室里出来,她穿着一身较为保守的睡衣,脸蛋红红的,表情却臭臭的,看孙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大卸八块,却又暗含一丝不舍。
孙铖不等闽湘说话,就抢先解释道:“闽湘姐,对不起,我跟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虽然说明天找人打扫屋子,但我担心如果明天打扫,异味就很难清除,就过来帮你打扫,我真没想到会发生刚才的事情!”
闽湘知道发生这种事的主要责任不在孙铖,而在她自己,因为她把自己套间的密码告诉了孙铖,就是允许孙铖可以随意进出,既然是这样,她就应该注意,不要在客厅里随意光屁股,但今天情况特殊,她太高兴了,以至于得意忘形,才造成了这种情况。
虽然错在自己,但闽湘还是很生气和委屈,毕竟自己的身体被看光了,她无论如何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愤怒才对,但想到孙铖才帮了她大忙,而且半夜不睡觉帮她打扫房间,她就怎么也无法对孙铖发火。
“看在你帮我打扫屋子的份上,”闽湘绷着脸说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你不准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自己也要忘掉,再也不许提这件事,否则我跟你没完!”
孙铖点头答应,然后继续打扫屋子,闽湘没有去睡觉,也留下来和孙铖一起打扫。
经过刚才的事情,气氛有点尴尬,孙铖不敢直视闽湘,总是背对着她。
闽湘十分不习惯,说道:“小铖,你转过身来,看着我!”
孙铖不知道闽湘想干什么,磨蹭一下,慢慢转过身,但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看着我!”闽湘用双手捧住孙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说道,“就这么大胆地看着我,不准想入非非!”
“我没想入非非……”孙铖弱弱地解释道,眼神有点躲闪。
“哼!”闽湘撇了撇嘴,说道,“鼻血都流出来了,还说没有吗?”
孙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我没流鼻血……”
闽湘突然笑了,在孙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还像往常一样,姐姐就喜欢你贱贱的样子,不喜欢你闷骚的样子!”
孙铖被闷骚这个词雷到了,也不知道闽湘从哪里听到了这个词,竟然用在了他身上,不过这个词一出,气氛瞬间不再尴尬了,他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就是闽湘说的“贱贱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吴语落就过来了,她是应闽湘的要求过来给孙铖补习的,因为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而孙铖最近老是请假,闽湘担心他考不好,就拜托吴语落给他补习一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吴语落给孙铖补习之后发现孙铖竟然一学就会,几乎要达到她的水准,这令她啧啧称奇,其实孙铖在启灵成功之后就发现这点了,他不确定是不是每个人在启灵成功之后智商会上升,但他确实是这样。
又过几天,期末考试开始了,此时高三的学生早就已经高考完毕,只有高一和高二的学生考试。
每个考场内坐着一半高一的学生和一半高二的学生,他们同时考试,这样能节省时间和空间,也能减轻监考老师的工作量,只有考外语的时候高一和高二需要分开,因为有听力考试。
和孙铖坐一个桌的是一个高二的男生,名叫薛长贵。
一门考试结束后,孙铖去上厕所,薛长贵也跟了去,孙铖出来,薛长贵也出来。
“你跟着我有事情吗?”孙铖问道。
“那个,”薛长贵说道,“我听说孙铖同学会针灸,我从小就对针灸很着迷,想和你探讨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可以,”孙铖点了点头,“你对针灸有多少了解,有没有动手操作过?”
“我给人行过针,”薛长贵说道,“但那人是我爷爷,不是病人,我爷爷是老中医,但他对针灸并不精通……”
孙铖难得遇到一个喜欢针灸的同龄人,就和薛长贵讨论起针灸来,以孙铖的水平,虽然临床经验不足,但是理论水平和手法都是一等一的,薛长贵从孙铖身上学到了不少针灸知识。
“孙铖同学,”薛长贵突然下跪,大声说道,“我薛长贵愿意拜你为师,请你一定收下我!”
孙铖觉得莫名其妙,刚才聊得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跪拜师了,这实在不符合常理,他虽然只和薛长贵说了几句话,但也看出薛长贵是个正常人,不至于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再说,他精通针灸在学校里人尽皆知,薛长贵如果真的如此痴爱针灸,应该早早来拜师才对。
“你先起来!”孙铖把薛长贵扶起来。
薛长贵没有矫情,起来之后说道:“你答应做我师父了!”
“我没答应,我不会收你做徒弟的,”孙铖说道,“不过,你如果有针灸方面的问题,可以随时来请教我!”
“我知道了,”薛长贵说道,“你这是答应收我做记名弟子了!”
“随你怎么想吧,只要别叫我师父就行!”孙铖说道。
今天最后一场是语文考试,监考老师是孔孟聆和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的中年男老师,孙铖还是一如既往地奋趣÷阁疾书,旁若无人地答题。
孔孟聆走到孙铖身旁,驻足看孙铖答题,见到孙铖游刃有余,微微点了点头。
孙铖把试卷做完后,还有很长时间才要交卷,就开始检查试卷,他发现和他一桌的薛长贵一直在看他的试卷,并且用趣÷阁抄他试卷上的答案。
孙铖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薛长贵是高二的学生,他抄孙铖的答案根本就没有意义,除非他是闲着无聊,随手抄着玩的,但那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