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和田雨被山头的灵药惊得目瞪口呆。
纵然是整座紫阳宗的府库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珍贵的灵药。
除了那些一品宗门,还真没听说哪个地方能生长如此多珍贵的灵药!
却不知道几日之前,长青派的弟子们还捉摸着把它们都给砍了,好让山上利落一下。
“师兄,你快看那边!”
张昭指着山崖上的一处处小池塘,吃惊的大喊道。
田雨望了过去,也是眼睛都直了。
那一处处池塘灵气氤氲,池中都是浅蓝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如同美玉。
“灵液池!!!!”
他们这些筑基期的弟子每个月都能领到十滴左右,就足够维持一个月的修炼所需。
可是这里,竟然有灵液所化的池塘!
这简直太奢侈了啊!
张昭的眼中露出几分贪婪之色,这些灵药随便采上一株都能够炼制成珍贵的丹药,帮他们提升修为。
至于灵液,用瓶子装上一些,就比他们几年的份额还多!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贪念,就要溜过去采摘几株灵药,再灌点灵液。
田雨一把拉住了他,“别冲动!这么多灵药你难道以为是自然生长的吗?肯定是有人种植的啊!”
他目光忌惮的扫视四周:“万一我们采摘了一株,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张昭急的抓耳挠腮,“师兄你太小心了吧!富贵险中求,这山上的灵药那么多,就算少个一两株也没人能发现。”
两个人正在争执之间,忽然看到远处的山道上有一个年轻的弟子缓缓走了过来。
“咦?不过是个练气期的弟子而已。”
田雨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高手,但用天眼通看穿他的修为之后,顿时放下心来。
张昭眼珠子一转,对田雨说道:“师兄,我们只是看到一副道图而已,其实不能确认这里一定是什么隐世宗门。万一只是他们运气好偶然得到的呢?”
田雨心头一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张昭“嘿嘿”一笑:“看他的样子是来练功的,不如我们偷偷看一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他一出手,我们便能看出这宗门的底蕴!”
“他们要真的是隐世宗门,我们便赶紧回去向长老禀报。可如果他们就是一个运气好些的九品门派,嘿嘿,凭你我二人就可以将此地扫平!”
张昭和田雨都是筑基修为,对付这样一个没落潦倒的小门派轻轻松松。
田雨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
刚刚看到那副道图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可现在沉下心来仔细想想,其中有许多疑点。
宁国所有修仙门派都在万仙盟有记录,他们紫阳宗作为宁国第一修仙宗门也是对境内门派有所了解。
长青派在万仙盟的注册时间有上千年了,一直都是破落的九品门派。
掌门长青子甚至一直在其他门派的招生处蹲守,招收人家不要的弟子,一直都是宁国修仙界的笑谈。
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破门派,其实是个超强的隐世宗门?
就算是他们低调,也不至于连掌门都自降身份吧!
这件事,非常的可疑!
“那好,我们便看一看再做决定!”
田雨说道。
无论是道观中的道图,还是山崖上的灵药与灵液池都让人非常心动。
若长青派真的只是一个弱小的宗门,那他二人就发达了呀!
叶尘来到东边山崖之上,顺手从旁边的灌木丛摘了一颗红色的果子塞进嘴里。
张昭和田雨差点吓的大叫出声。
那可是性烈如火的血菩提!
虽然是很贵的灵药,但是必须经过炼制,化去毒性才能吞服。
如果直接服用,即便是筑基期的修士也容易爆体而亡!
可是叶尘把果子塞进嘴里之后,就像是吃枣子一样嚼了两口,然后若无其事的吞了下去。
两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表情异样的对视了一眼。
这……真的是练气期的修士吗?
“再看看吧!”
田雨咬着牙说道。
他们躲藏的足够远,也不担心被发现。既然来都来了,总得看个一清二楚再走。
此时,叶尘来到东崖这边,像往常一样先进行练气打坐。
他盘腿坐在大青石上,闭上眼睛开始运转道经。
田雨和张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没过多久,叶尘周围的灵液池塘开始雾化,然后从叶尘周身百窍汹涌的没入他的体内。
他的身体仿佛化作一个无底洞,将浓郁的灵气不间断的吞噬了进去。
“这都不怕爆体而亡的吗?”
田雨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他的话音未落,叶尘已经进入了悟道的状态当中。
以他为中心,空中浮现出一道道五彩霞光,乃是天地所幻化的道蕴呈现,围绕着叶尘经久不息。
还有祥龙凤凰麒麟玄武等瑞兽虚影浮现而出,在叶尘周围奔腾飞舞。
田雨和张昭已经被吓傻了,他们目瞪口呆,甚至要丧失掉思考的能力。
“大……大道显形,即便是化神和大乘期的修士,也要在特定条件下才能触发!”
“他……真的只是练气期吗?”
二人之前对于长青派是隐世宗门的怀疑,此时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谁要是再告诉他们长青派是九品宗门,他们就跟对方急眼!
你家九品宗门能有无上道图和成群的灵药?
你家九品宗门随便出现一个练气期的弟子,就能引动大道显形?
你现在就是跟他们说,这是一个隐世的仙宗他们都相信啊!
张昭吞了口唾沫,感觉到浑身头皮发麻,吓得已经伏在地上不敢动弹。生怕惊动了那神秘的练气期修士,然后被一巴掌拍死。
“师兄,我们怎么办?”
田雨也是声音颤抖:“还能怎么办?赶紧溜吧!这样的隐世仙宗怎么可能觊觎紫阳宗的灵脉?”
就算真是他们干的,小小紫阳宗有胆子前来索要吗?
两个人趴在地上,像乌龟一样一步步后退,终于在远离东崖数千米之后才狼狈的站起来,顾不得拂去身上的泥土和树叶撒腿就往山下跑。
两个人也不敢飞行,因为那样太过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