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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章 金蚕王蛊(4)(1 / 1)

月明,星稀,幽静的红湖边伫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陈栋已在湖边等了两个时辰,要等的人却迟迟不来,他的心,也由一开始的期盼紧张变为惶恐不安。

他不会,不来了吧!

陈栋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他以为,那人念着旧情,定会赴约。

却忘了,两人如今是对立的“敌人”。

自己无意对付他,对方却未必这样想。

他也疑虑,那人真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吗?

一模一样的脸,神情却截然不同,更像是用着一个躯壳的两个不同的灵魂。

这个疑虑像一场酷刑,折磨着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好摆脱这种煎熬。

他更想近距离地看一看那梦中的容颜。

月亮西斜,夜色似乎更暗了,已到丑时,他不会来了吧!

陈栋这样想着,一张脸比夜色还要黯然,带着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忧伤。

就在他转身之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他竖起耳朵,唯恐自己听错了。

“踏踏”地,像叶子落地那样轻盈,又的确是人的脚步声。

他猛地转身,果真看见一个白影从林间走来。

他步履舒缓,走的却不慢,很快,便步出树荫,和他一样沐浴在如洗的月光下了。

而他,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张魂牵梦绕的美丽脸庞。

艳若春花,皎若白月,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比起白日,少了几分杀伐,多了几分清冷,好似月宫中的仙子。

这是他熟悉的脸,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

他周身的气息太过冷酷,贵气逼人,高不可攀。

可当他对上他的眼,如三月桃花般的眼,透明如冰雪,艳丽如落樱,比湖中水更清澈,比子夜更宁静。

他知道,这就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淳儿!”陈栋上前一步。

对方却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不远不近地看着他,平静的眼眸透着淡淡的疏离,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淳儿了!

陈栋迈出第二步的腿硬生生地缩了回来,站定,目光柔柔地看着他,笑容腼腆又紧张,还有些不知所措,“淳儿!”

厉淳微微皱眉,目光凉凉地,“郑龙义子,威远将军陈栋?”

只战场上一眼,他便认出了眼前之人。

两年不见,对方长高了,长大了,如果从前是一座小山,如今便长成了一座“大山”。

厉淳已十分高挑,此人竟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一身短打,赤着的胳臂儿比他的大腿还粗,黑黝黝的,泛着油光,就像钢作的筋,铁打的骨,蕴藏了无限的爆发力。属于军人的刚强硬朗在他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隐隐透出一股威严和正气,这是一个耿直的人,更是一名天生的骁将。

陈栋笑容一滞,很快又咧开了嘴,带着几分亲昵道:“我是陈栋,更是陈虎!”

当初他与同村的伙伴一道从军,辗转到西北郑龙麾下。

从底下的小兵做起,因在对抗蛮夷的一场战役中表现出色,为郑龙赏识,升为他的亲兵。

他虽然性格憨直,打仗却颇有天分,又生的人高马大,力大无穷,渐渐得郑龙器重,做了他的义子。

郑龙将他当接班人培养,嫌他名字不够大气,便改名陈栋,取国家栋梁之意,可见对他期望颇高。

这几年来,他跟着郑龙出生入死,虽然屡陷险境,却得到前所未有地磨练,不但实力如风见长,也颇具大将之风。

只是,在这人面前,无论平素多么沉稳持重,都只有破功的份儿。

本该是严酷的脸庞在一笑之下,完全变了味儿,变得憨傻,呆憋,似乎又变回了当初那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小子。

厉淳的眼色有些奇异,嘴角勾起一丝凉薄的弧度,“你知道我的身份?”

陈栋想了想,缓缓道:“昭军主将?”

三月前,青军与郑军正式交锋,昭然却趁机攻入风陵西北。

风陵虽处在内战之中,但郑龙也不能忍受外敌趁虚而入,蚕食本国国土,奴役本国百姓,于是暗地派陈栋率领五万精兵北上抗昭。

自从他对上昭军,大小战役也打了不下十次,昨日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敌军主将。

穿那样耀眼的战甲,处在最中心的位置,还能全权指挥战役。

除却主将,他不作他想。

可厉淳的问话,又让他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却听厉淳道:“朕是昭然的皇帝。”

这一瞬间,他气场全开,属于帝王的气势如泰山一般倾轧而来,竟让这位身经百战的少年将军有了压迫之感。

陈栋握紧了拳头,嘴唇紧抿,眼中有惊讶,又有些了然,笑容却多了几分苦涩。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自从在战场上认出厉淳,他便作出了无数猜想,越猜心中越是不安,遂放弃了。

也许,他心里也知道真相未必是自己想要的,采取了逃避的态度,该来的却始终躲不过。

半响,陈栋缓缓松开了拳头,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绽开了熟悉的笑容,“这里不是战场,我不是陈栋,你也不是昭皇,就当只有淳儿和陈虎,好么?”

他的语气有无奈,也有讨好,甚至带着卑微。

他的手下一定想不到,他们严厉冷酷的少将军还有这样忐忑的一面。

厉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找朕来,有何要事?”

见他仍端着皇帝的架子,陈栋眼神一暗,笑容却不减,“我只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想与你叙旧。”

他毕竟不是当初单纯憨直的乡下小子了,若是从前,自己被他如此冷待,早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眼下,心中虽然苦涩,却还能维持表面镇定,这都是这些年磨砺的结果。

只是,他再怎么变,也不会在他面前耍花样,玩心机。

厉淳看着面前这张憨直的脸,眉头越皱越深,正想说些什么,脸色蓦然一白。

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心慌难受得厉害,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按住了心脏。

陈栋一直密切观察他的举动,见他面色大变,也顾不得礼节,上前几步,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道:“淳儿,你怎么了?”说话间,他抬起手,去试他的额头,却被厉淳一把打落,身体也被大力地退开。

“就算你是陈虎,朕也不会手下留情!”

冷漠的在静夜里炸响,隐隐透着一丝恼怒和狼狈,陈栋再看他时,对方已经神色如常,可惜脸色依旧苍白。

陈栋无视对方的威胁,关切之前溢于言表,“淳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厉淳却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

陈栋隐忍地握紧了拳头,却在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大喊道:“淳儿,我会休战,此地离陈家村不远,我在村头等你。”

厉淳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了步伐。

陈栋不甘心追上前,却始终保持着一大段距离,他无意追他,只是想让他听见自己说话。

“你不想看看我们当初生活的村庄吗?我们玩耍的草坡草木一定十分旺盛了,小河的小鱼如今正是肥美,埋在后山的傻丫,傻丫她,一定盼着你回去看她一眼,还有,你和叶哥住过的地方,我,我托我爹娘重新修葺了……”

厉淳还是走了,走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恋。

陈栋望着一糊清水,怅然若失。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淳儿,是真的变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希望……

走出树林的厉淳却停驻了脚步,望着头上那轮冷月,微微发呆。

他不知道,方才为什么那样心慌,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那是他依依不舍,深深牵挂的。

此次,他本没必要御驾亲征,却忍不住跑来风陵。

他承认,他是一时之气,受不了她为风宸将他冷落,更怨风宸使手段绊住了她。

既然风陵是她的目标,那他就强势介入这场战争,逼得她不得不注意他。

宋汐,宋汐,你究竟在哪里?

你是不是出了事,我又要到哪里去找你?

……

郑军军营,莲音掀帘而入,安笙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棋子,见此,斜了眼睛道:“怎样?”

“他们逃到深山里去了,郑龙正派人搜山呢!”

安笙轻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山里那么大,郑军又不熟悉地形,可有的折腾。”

莲音又道:“听说那人受伤不轻,追踪的路上,一开始都是血,也是凶多吉少呀!”话语一转,道:“便是如此,也十分厉害了,换做是我,可做不到独闯敌营,伤敌一千,便能救走人质。我听人形容,那人武功,怕是到了绝顶高手境界。”莲音眼中有欣羡,还有些敬服。

闻言,安笙却是顿住了,一把抓住莲音的手腕道:“你说,那人不会是宋汐吧!”

他的脸色实在是吓人,莲音猛然回神,说话都结巴了,“陛,陛下,不会这么巧合吧!”

安笙却似是笃定了,脸色白的像个吊死鬼,眼中满是惶急,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悠闲模样,“那你说,青军还有哪个人有本事从郑军阵营里救出宁?”

莲音冷汗涔涔,忽然,眼睛一亮道:“不是还有那什么路和那什么翎么?他们俩可都是绝顶高手,从军营里救个人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安笙微微蹙眉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他们还没那个脑子。”

莲音已经转过弯了,自有自的说法,“宋汐又不是笨蛋,放着两个绝顶高手不用,只身来劫营?说不定,这就是她策划的呢,她隐在暗处,令那两人来劫营,他们逃到山里,说不定还有人接应呢!”见安笙还是将信将疑,莲音又补了一句,“我看此事计划得甚是周密,难度又这么大,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闻言,安笙脸色稍霁。

莲音递上一块帕子,道:“陛下,擦擦汗!”

安笙这才发现自己汗湿了额头,都是太担心那个混蛋了。

虽说莲音说的有理,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要说宁被抓,还真是跟他脱不了关系。

当初他在宸王府时,暗中威逼利诱,收买了一名青州要员。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这条对付风宸的暗线就被他埋下了。

本不想这么快启动计划,无奈那人太叫他失望,他素来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她伤了他的心,他不得剜她心上的肉?

此次,风宸失踪,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但安笙凭着些蛛丝马迹,却推测出风宸失踪。

他知道申屠河身陷险境,风宸不会坐视不理,却没想他会亲自出马。

该说他重义气,还是说他傻呢!

不过,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他设下陷阱,制造风宸被捉住的假象,放长线,钓大鱼,势要青州再来一次大出血。

他知道青军上过一回当,不会轻易上第二回,但他有些是耐心,不管他们如何犹疑,为救风宸也不得不出手。

他佯装秘密将人押解进京,料想青军定然坐不住。

谁知,青军没引来,倒是引来了宁。

他早知这人不是省油的灯,却不知如此棘手。

明明不会武功,却仗着出神入化的毒术杀了数千人,若非他及时赶到,还真会让他逃了去。

宁拆穿了他的阴谋,却也赔进了自己,深陷郑军大牢。

此人是风宸朋友,风宸为申屠不惜以身犯险,难不成还能任由宁深陷敌营?

上次是空手套白狼,如今好歹有个真实的诱饵。

按理说,诱捉风宸的计划不应停止,但郑龙却在打宁的主意,他想在宁身上将利益最大化,势必要伤害宁。

可是安笙只想利用宁抓住风宸,并不想伤害他,只因这人是宋汐的朋友,又与自己无冤无仇,犯不着。

故而,郑龙几番想对宁出手,都被他拦下了。

不过,郑龙此次势在必得,不惜与他撕破脸,安笙正考虑要不要放弃这次计划,找个机会把宁放了。却有人将宁劫走,正和了他的意,省得他劳心费神。

在这个过程中,安笙对诱捉风宸的计划也动摇了。

他捉风宸,只是想锉挫他的锐气,省得他在自个儿面前趾高气扬,看了就讨厌。

他可以打击他的信心,摧毁他的尊严,却不能要他的命。

风宸可以死,但不应死在自己的手里,否则,宋汐不会原谅他。

如若自己真的杀了他,无论瞒得多么严实,宋汐总会查出来,他有这个预感,所以,他不敢。

如今一个宁,郑龙便迫不及待地想动手,若真抓了风宸,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在郑龙手里保下风宸的命。

安笙在权衡利弊。

在他看来,郑龙也是敌人。

他所图谋的,不过是在风陵内战中,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双方损失得越惨重越好,却不乐意见到任意一方好过。

宋汐,但愿,这个人不是你。

否则,你因我受伤,叫我如何是好呢……

……

宁不敢生火,只得借着微弱的月光以及过人的目力,在黑暗中为她疗伤。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山洞,她的伤口需要止血,二来,查探敌情。

宋汐将他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焉知他并非是那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

他没有走远,凭着过人的辨识能力,很快采集了止血疗伤的药草。

不好的是,他发现了郑军的踪迹,他们终是找到这里来了,不知会不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只一门心思地为她疗伤。

她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甚至说得上十分糟糕。

失血过多,如今便是止了血,也没多大用。

她伤在心肺,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亏她能撑到现在。

她的心脉原本就有损伤,平素,仗着年轻武艺好,倒也没什么,调养个三五年,说不定还能慢慢自愈。

如今伤上加伤,就是要命的节奏。

如若他身在药庐,身边有一大堆珍稀草药,治疗器具,还能救她一救。

这荒山野岭的,后有追兵,上哪儿去采珍稀草药,身上更是连根银针都没有。

饶是他身怀绝世医术,也无用武之地。

怀中的身躯慢慢变凉,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宁望着她的脸,心中十分复杂。

一直以来,这个女人都以一种强横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尽管她从未对他用过强,耍过横,可是自她身上流露出的强势霸道,却总给他一阵坚不可摧的感觉。

如今看来,这是一种错觉。

不然,她不会虚弱地躺在他怀里,一点点失去生机。

一想到她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心也跟着慢慢冷却。

过去二十几年,他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也许是自小顺风顺水,也许是心无牵挂。

可现在,心中笼罩的令人窒息的恐慌,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尽管如此,他的脸却异常平静,神色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柔和。

他低头看着宋汐,用手指一遍一遍地摩挲着她的脸。

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动作,甚至同样的频率,一坐就是两个时辰,似乎要这样到天荒地老。

这样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在荒山冷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她的身体已经凉的像个死人了,手下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像是摸够了,他停下手,改为捧住她的脸,埋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感受她如游丝般的气息。

不出一个时辰,怀中的生命将彻底与这个世界作别。

不能再犹豫了呢!

宁闭上眼睛,微微一笑,神情依旧温柔,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嗓音轻若呢喃,像是午夜梦回思念"qingren"的低语,“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可你要死了,我只有祭出我自己,如此一来”他眉头微蹙,眼角却在上扬,神情似纠结,更似愉悦,“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呢!”

宁睁眼,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与其说是无奈,更不如说是兴奋。△miào△bi△gé△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用到这种东西金蚕王蛊。”

------题外话------

好吧,这张又没肉~是不是很想咬死我,我也不想呀~

老宋在无意识地撩汉,老宋的汉子在无意识地被撩~

安安就是只不安分了,由他在一天,后宅永无宁日呀~

安安的目标是:敢和我抢女人,尼玛不是也要让你脱层皮~

不过结局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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