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骷髅咽了口唾沫，这十几个大家伙随便上一个都不是他能对付的，此刻却和家畜一般安静的匍匐在地上。
“喂，真的只有亨特才能驱使它们么？还有没有别的方法？”骷髅用脚踩在白袍的手上，稍微用力，就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教会能大批量制造这些大家伙，那必然有一套完善的应对措施，不可能只会有一个人可以控制。
想到这里，骷髅阴笑着舔了舔嘴唇，只要他能控制住十几个大家伙，那黑影就不是问题了。就算是那些职业者也无法以一敌十吧？
“啊啊啊——”白袍不断惨叫，却死咬着嘴巴不说。
长期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经历让骷髅瞬间猜测到几种可能性，驱使它们的办法一定有，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像以前那样给自己留后手，那么教会的人必然也有后手。
在亨特意外身亡后，还能保证这些大家伙可以被驱使的人。
而且，脚下的这个白袍不是那个人，但他知道是谁可以驱使它们！
想通这个，骷髅也能理解他咬牙不说的理由了，说出来自己就死定了，不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嘿嘿，你们中还有人能驱使它们，对不对？”骷髅蹲下身子看他，白袍眼中闪烁过一丝惊慌之色，更让骷髅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说，我饶你一命，不说，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你保证我说了会放了我么？”白袍犹豫了下，嘴里含着血沫颤抖的问道。
骷髅狞笑着点了点头。
......
“靠，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被他们给玩死了。”骷髅直喊晦气，用白袍擦干了手上的鲜血直奔上方的教堂，这个蠢货为什么不早说？
那个可以操纵这群大家伙的女人就是被第一个吊起来的信徒，现在怕是早就承受了不止一人一次的摧残，她要是死了，那这些大家伙就真的成了废品。
头顶处的惨叫声依旧没有停歇，只是声音越来越弱，看来活着的人很少了。当骷髅冲到大堂，看见那名吊在空中，双腿呈扭曲状态张开，死去已久的少女时，他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骷髅队长，我们从他们嘴里撬出了不少东西，您看，满满两大箱的珠宝和绸缎，这都是信徒们送上来的，一共价值估计在一万金币。”一名队员兴冲冲地跑过来汇报。
角落里放着两个大木箱，里面全是璀璨珠宝，让骷髅心动了一下，周围队员们也一个个摩拳擦掌，大有带着财宝逃离达尼尔的念头。
骷髅清点了下人数，如果均分这里的财宝，他也能获得一两千金币的暴利，但要带着沉重的珠宝逃离达尼尔，再变卖，还要躲避白夜派人追杀，甚至可能这些人会有叛徒存在，怎么看都不划算。
而那名可以操纵怪物的少女已经被玩死了，真是晦气！
骷髅猛地抬起一脚踹飞了一名队员，那个家伙径直飞出去，倒地半天都没能起来。其他人不知道骷髅为什么发火，一个个静悄悄的都不敢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把地下室的怪物们都背出来，珠宝带走，教堂烧了。赶快去和黑影大人汇合。”骷髅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真特么晦气！一群蠢货！”
等骷髅他们一个个背着“哈利”从教堂里出来时，黑影带领的一队早已等候在外，队员们训练有素的在各个铺设好的地方燃起烈火，确保火势足够大，不会轻易被风雪熄灭后他们才停手列队。
骷髅偷偷看了眼隐藏在黑色斗篷里的黑影，说起来他还没见过黑影大人的真容，只是每次稍微释放的杀气就让他不敢升起抵抗之意。
黑影大人绝对是一名职业者，恐怕还不是普通的职业者。
“这些家伙就是全部的货物？”黑影瞥了眼他们背上的大家伙，冷声询问。
骷髅点头回答：“是的大人，这两箱是我们缴获的珠宝，估计价值在一万金币。”
“干的不错。这些大家伙的操纵方法问出来了吗？”黑影忽然转身，黑色斗篷中露出一双幽绿色的眼眸，看的骷髅心慌慌。
他犹豫了下，摇头回答：“没有，这些大家伙似乎只有亨特神父可以驱使，不管我们怎么折磨，他们都说不知道。”反正死无对证了，得知敌人方还有这种秘密武器，鬼知道这些大人物还一个个隐藏了什么底牌。
作为最底层的老鼠，他要瞄准任何机会脱身并且牟取最大的利益。
黑影默默点头，一挥手示意所有人迅速撤离，火势已经开始蔓延，而他们也成功控制住了达尼尔城主一方的人。和墨菲斯大人说的一样，城主早就丧失了斗志，被朗他们控制还是服从于白夜，对他来说只是换个主人而已。
只要给予他一定的生活基础，他就可以将整个达尼尔卖给任何人。还得多亏朗他们帮忙清理了很多障碍，达尼尔的入侵计划才能这么快施行完毕。
“白夜大人，是要清洗雪漫境的教会啊。”黑影偷偷感慨了一声，朗那群人今夜会去偷袭风雪港，而白夜大人果断下令让他们改变计划过来达尼尔，还第一次下令杀死所有教堂里的人，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黑影大人，恕我直言，我们这样肆意杀戮教会的人，会不会有些不太好？”身旁的桑迪轻声问道，当他看到教堂的一片凄惨景象时，冰冷的心都狠狠颤抖了一番。
大贵族、教会成员、部分职业者，这三类是阴暗中的老鼠们约定俗成不准碰的人。就和他们的存在终会暴露一样，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这三类人再虚弱他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
因为一旦杀了一个，就可能引来一大波麻烦，要想作为一只老鼠活得好，活得久，这个道理必须懂。
那些蠢货不明白，桑迪却明白的很，现在屠戮了达尼尔教会，没有合理的解释，白夜就会站在教会的对立面上。
教会，那可是覆盖整个黯雅大陆的至高组织之一啊！
“没什么不好的。”黑影冷笑一声，桑迪当然不知道白夜手下拥有成群的魔女，他注定站在教会的对立面上，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可白夜这么果断的想法还是让黑影佩服不已。
果然是墨菲斯大人认定的人。
想到这里，黑影又重重叹了口气。他把目光看向风雪港的方向，和这里比起来，那边恐怕会更加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