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顾可彧心里有一丝压抑,喘不过来气,嘴里的蛋糕也变得索然无味。
“原来如此,那你哥哥现在过得怎么样,心理没有什么障碍吧?”
“没有啦,我哥哥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优质单身男青年,在公司和外界眼里都非常有能力,原来那些瞧不起人的亲戚朋友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谈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司念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排斥,两个人的关系看样子还是不错的,她眼里都是对陆季延的赞赏和喜欢,就像是普通妹妹对哥哥的关心和爱护一样
。
“好多时候,那些叔叔阿姨都想通过我联系我哥,因为我哥根本不理他们,我爸劝他也没用,我经常能收到好多礼物!”
小姑娘越说越兴奋,眼睛里冒着光,就像是未成年哥哥被人暗恋收到巧克力,都被天真妹妹收入囊中,这种桥段没想到在生活里也有。
顾可彧还有一点没有想通的就是这些人态度转换的也快了,难道就单纯是因为陆季延长得帅有钱吗?
“大家为什么这么快就转变了?”
司念看着眼前一脸疑惑的顾可彧笑出了声。
“怎么还有这个疑问!当然是陆季延优秀有能力呀。”
兴奋的司念都拉起了顾可彧的手,活脱脱一个青春少女,然后抱着一个抱枕笑吟吟的继续说她的哥哥。“其实我爸爸对于现在涉猎的各种新投资方式都不太擅长,家里之前的产业并没有这么大的版图规划,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哥回来了,学习和投资了一段时间才有了现在
的陆家。”
“我哥其实失去了记忆,但是这些专业知识并没有消失,带领我们家更上一层楼,还扩展了更多国外的产业,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哥的厉害了。”司念的敬佩之情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顾可彧听完这些话才明白陆季延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压力和困难,帮助家里冲出重围发展前进,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需要经历什
么才能有这种勇气和决心啊,太不容易了。
本以为是一个富二代,站在父辈的肩膀上逍遥玩乐,没想到是靠自己的打拼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地位。
他要比顾可彧的想象中更厉害,承受的压力更大,这个男人不简单。
“你哥哥真的年轻有为,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些经历。”
顾可彧慢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
司念轻笑一声。
“很正常,我哥这个人好强,怎么可能和女孩子说这些。”
她看着顾可彧的眼神越来越八卦。“不过我哥平日里不会对女孩子这么关心,但他看你的眼神,温柔的都能滴出水了,可是工作里时的他,每天黑着个脸,没有一个笑脸,工作特别拼命,和你眼里的陆季延
一点都不一样。”
顾可彧十分好奇,究竟是有什么不同。
司念被问到这个问题好像身体抖了一下,脸色也从刚才的欣喜变成低沉。
“就是我哥这个人很有头脑和手腕,不在乎感情之类的事情,运用一切手段达到目的就可以了,不然我家也不会发展这么快的。”
“我爸爸还说陆季延做人做事都很有原则和手段,还特别拼命,比起爸爸当年白手起家的时候更加努力。”
说到这里司念的神情和刚才又有所不同,更多对陆季延的敬佩和关心之情油然而生,满眼里都是对他的敬重,妹妹对哥哥爱护。
同时,司念犹豫一会继续说道。
“当年有件事情闹的还是挺大的,我家刚起步,我还在上大学,因为我哥发展的太快了挡住了别人家的路,每天找我哥的麻烦。”
“有一次,我和同学在外边玩,晚上了就想直接住在外面酒店,但是没有想到就被坏人堵住了。”
司念咽了一下口水,明显感觉到她谈论这段事情的时候是犹豫和紧张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情的,我一开始以为我家就是单纯的做生意,如果哪天没有我哥我可能就再也不可能活着看见这个世界了,都是因为我哥,我才能活到现在。
”
女孩眼里充满了对那件事情的恐惧和害怕,但还有对哥哥的感谢与信任,这可能就是司念对陆季延有所改观,并且兄妹二人坦诚相待的转折点。
“从那件事之后,我对我哥的态度和感情才真正有所改变,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哥哥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虽然平日里他非常严肃不苟言笑,但还是一个好哥哥的。”司念并没有说太多事情的细节,想必也是不太愉快的事情,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经历最好还是不要再次发生了,只是这一次的谈话,也让顾可彧明白了陆季延这个
男人究竟有多么复杂。
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背后的故事和经历都是不为人所知的,特别是这些事情所反映出来的人的性格,这些都是顾可彧面对陆季延本人所体会不到的。但是对于陆季延自己来说,一个人孤苦伶仃来到城市里,面对着这么多的挑战和困难,单打独斗又该是何种的孤独和无助,一下子身份的转换也会让一个人手足无措,那
个时候的他该多么困难。
年纪轻轻,却以一种不光彩的身份进入豪门,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么异样,对他的看法和评价褒贬不一,这些都是他背后的压力和枷锁。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才造就了陆季延心狠手辣的性格,如果循规蹈矩可能陆家都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像是之前的李东海如果落在了陆季延手里可能都不会是一个
简单的进监狱这种结果了,他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落在陆季延手里。
顾可彧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失落,陆季延这个人身上的迷雾让她看不清男人的本质,今天这段谈话才只是冰山一角,她自己都不知道陆季延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
也许是男人太会伪装自己了,哪怕是顾可彧这种再活过一世的人都看不太清男人的外壳。“可彧,你怎么了,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