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那些古怪的表情,顾可彧心中就是一种没来由的心慌,他会不会误会自己了?
你别误会,我今天只是感谢江映寒替我之前澄清了那些绯闻,所以我才请他喝咖啡的。
顾可彧走上前去,拉着陆季延的袖子对着他有些着急的解释说道,她害怕陆季延只信自己看见的,却不相信她刚刚所说的话。
我知道。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在,历一场视线拉锯战一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陆季延才淡淡的回应着顾可彧。
陆季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连眼皮子都没有刻意抬起来一分,就算是顾可彧这个演戏的行家,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一分一毫的信息。他的目光很是怪异,还带着一些不信任,又有许多考究和审视,这种怪异的神色顾可彧之前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不清楚陆季延是不是相信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也看不
出来他现在究竟又是在想些什么。话说完之后,顾可彧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只能低下头去沉默着,很快那一截短短的香烟陆季延就用力吸完了,他将烟头按灭在墙上之后抬起头来目光幽深的看着顾
可彧。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去参加了江伯父家里办的舞会?
嗯,我是去了。顾可彧不知道陆季延问这些话来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她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毕竟那天去参加舞会的照片已经满天飞了,就算自己不承认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这
是摆在面前的事实,顾可彧不想自己睁眼说瞎话。
话说完之后陆季延也没有动作,目光晦暗地看了顾可彧一眼之后,转身就离开了墙边。
等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顾可彧冲上前去,有些着急的抓住了陆季延的袖子,她现在只能想到是因为那天自己没有提前知会他一声就去参加了舞会,他肯定是因为这个吃醋了。陆季延的身子也随着顾可彧的喊声一顿,但是很快他又恢复过来,继续大步往前走着,并没有转过头来的意思,顾可彧心中清楚这次是因为自己没有处理好,所以手中又
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听我解释,我保证事情不是那样的,我那天根本就不知道是要去参加舞会,我也是临时被江映寒给拉过去的!我如果知道那天是他父亲的生日会,打死我也不可能去!
顾可彧把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但是陆季延根本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麻木着一张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
他只是微微偏转过身子来,手中用力极其冷漠利落的扯开了顾可彧抓着他袖子的手,然后大步走到路边,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就离开了原地。
恐怕是因为之前在两个人的恋爱之中,顾可彧始终占据着主导者的地位,她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冷漠的对待过,所以现在面对这样的变故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僵直的手还是垂在半空中,时间都像是定格了一样,只是目光随着陆季延的车子移动方向转移着。
没一会儿,那辆深色的宾利车就消失在了街角,只留下一簇冒着些许青烟的尾气还在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街道里又恢复了刚刚的模样,顾可彧感觉自己的心都像是被挖出来了一般,更是带着一阵连续的抽痛。这是陆季延头一次没有相信她的话,两个人之间并且产生了这样不可磨合的纠纷,顾可彧心中感到非常难过,她不是因为陆季延刚刚的行为而伤心,只是觉得自己又一次
做了错事,再一次伤害到了这个深爱着自己的人。
她的心中慌乱不止,陆季延刚刚的行为是不是代表着他要放弃两个人之间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了?越是往下想着顾可彧心中就越是感到生疼。
最后站在街角竟然多了一种窒息的麻木感,就像一尾鱼突然间逃离了水面到了干涸的陆地上,顾可彧半蹲在地上,用手撑着旁边的树干,止不住的大口呼吸着。
她的眼泪也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不停的往外涌,一边大哭着一边又用力喘着气,到最后竟然还多了一分干呕感觉。站在这个街角,顾可彧只感觉自己已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她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等着慢慢清醒过来时天色都已经昏暗起来,因为蹲的太久突然间直起身子
来就有些天旋地转,差点脚步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顾可彧又是慢慢挪步到了墙根边,斜靠在墙上等着麻木的腿上恢复了知觉之后,才拖着疲乏不堪的躯壳慢慢往家里去了。
她就好像是一个完全没有知觉,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一样僵直着身子回到了家,最后更是保持着机械的动作,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回到了房间里面,更是视线都没有偏转。
她不清楚小唐和唐黎佳到底有没有在家,反正现在也没有心思继续想这么多了,她只想回到自己松软的床上躺一阵,等清醒过来之后才想着如何解决自己这个烂摊子。顾可彧头脑都开始有些昏昏沉沉,她感觉床都随着自己的灵魂漂浮在了半空中,又是眯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间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响动声,顾可彧慢慢睁开眼去向着门外
瞥了一眼。
能够听得清外面有声响,也能够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大脑就好像完全没有做出反应一样,身子还是瘫软的躺在床上,没有什么清醒的知觉感。
估计是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都有些不耐烦了,随着门把手传来一阵响动,就已经多了一条被推开的缝隙,再转过眼唐黎佳就伸进头来看着顾可彧的房间。
顾可彧,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话说完之后,她就直接推开门身子挤了进来。你今天怎么了?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话,感觉心情很糟糕啊。唐黎佳慢慢走到了顾可彧的床边,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