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千万要如实回答我啊。”上官娜娜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麋鹿的眸子,清澈明朗。
沈珏笑道:“好,你问,只要是你问我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个S是不是你?”她有些试探着问,反复交错的手指把她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全都展现了出来。沈珏一直很自信不会有人会顺着一个字母S来找到他头上,他和顾忘他们完全不认识,赵以诺就更不说了,只是他单方面认识赵以诺罢了。腾尚又从来没有和顾氏有什么合
作,他沈珏的名字,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一个人认识。他做过种种猜想,却唯独遗漏了她,她是一早就和自己认识的,就算曾经不算熟识,但也是知晓姓名了,她家和自己家更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腾尚,现
在更好,去见上官雄的时候有刚好碰见了她,顾忘那边也已经知道了那个腾尚的IP地址,上官娜娜根据一个S,就很容易能猜出来是他了。地址,腾尚,S,这三点被上官娜娜连成一个三角形,中间包围的就是他沈珏,现在她来了,来问他这些猜想是不是对的,他该怎么说呢,如果他恨她,他可以有很多办法
躲开她,甚至可以直接不来赴这个约,但是关键是他好像有点儿离不开她。
不知怎的,面对着她他不想撒谎,他反问上官娜娜:“如果我告诉你,如果我希望你把它当成一个秘密,你还会把这些告诉别人吗?”如果当时的沈珏没有说这番话,上官娜娜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告诉赵以诺和顾忘,但,关键是沈珏这样说了,他说,这是他们俩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她就像着了魔一样在以后的时间里都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
她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沈珏看了她片刻,她眼中的信任和坚定让他卸下了心防,他点头默认。“为什么?”上官娜娜不解了,沈珏明明和赵以诺顾忘都不认识,腾尚和顾氏也从来没有利益上的往来,如果说他进攻的是她们上官家的公司倒还是有理由可说,毕竟当时
是她拒绝了他,给他带来了伤害,她们家理应承受,可是和顾忘家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那些照片,都是沈珏的杰作吗?莫非他喜欢赵以诺不成,想要拆散她和顾忘吗?这个猜想在上官娜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她差点被自己吓了一跳,又倒过来理了理思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不过这个理由,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舒
服。她马上就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沈珏正在喝水,猝不及防的一口水就喷在了地上,上官娜娜急忙从包里抽出几张卫生纸,一边慌乱的给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随
便说说,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如果不对,你别生气,也别介意。”
“我沈珏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呢,那身材,啧啧,算了算了。”几曾何时,他这样跟凌辰说,他一向很不理解凌辰为什么非要在赵以诺这棵树上吊死,外面的大千世界,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呢,现在他才有些明白,原来所有的不
懂,只是因为你没有亲身体会过罢了,未曾自我体验,又怎么能知道别人内心的感受呢。他虽然一直帮着凌辰,但凌辰在他面前却很少会主动提赵以诺,或许是男人之间不像女人与女人之间那么八卦和好奇吧,而他现在才有些清楚凌辰,他那样一个清冷淡漠
的人,也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原来他所有的不甘,都是来源于她,同样的爱,可是他们这样的人却没有任何追求的机会。
不是人人平等吗,爱情不是没有错吗?怎么有些人,从爱上的那刻起就注定没有追求的机会呢?
“我连她是谁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啊!”手中的纸张散发着木兰的清香,他放下手里的纸,很是认真的说:“我沈珏这辈子,只有一张婚约。”
很多时候人们说话都不太经过大脑的思考,完全出于一种意识,某些事情,某句话你在心里想的次数多了,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会脱口而出。说完沈珏才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变相在表白吧?他接触的女人多,但并不清楚真正意义上的表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己那句话的潜台词就好像是在对她说:“
我沈珏这辈子只有唯一的那张和你的婚约,只有你一个人是我当时未过门的妻子。”而上官娜娜并没有反应过来,她仍然陷在‘沈珏不喜欢赵以诺’的这个圈子里,那沈珏是什么目的呢?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沈珏刚刚那句话的潜在含义,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前
半句话上,后面的,她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不会告诉我的,所以我也不问了,我知道S是你,我心里就已经有谱了。”上官娜娜如释重负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还是下意识的一句话从沈珏的嘴里说了出来。
谁知上官娜娜的反应力比他更快,她连忙摆手:“不不不,你别告诉我,如果告诉我……我肯定守不住这个秘密的!”她也是生在这种充满权利和利益的家庭里,却比他干净纯洁的多,有什么就会说什么,不像他,从小就保持着和任何人说话的时候都要在心里打一遍草稿的习惯,生怕说
错了一个字会触及到自家的利益。他本来以为出生在这种家庭里的人全都是像他一样的公子小姐,表面上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与你喝酒的同时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