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张望了一眼,没有一个人在,长廊中红色的地毯和水晶灯打造出来一种高雅的气氛,然而杨宁此刻却无暇去欣赏这些。
会在哪个包厢呢?
杨宁不由得思考了起来,四十二层的包厢大概有十几个,真的想一个个的去蹲或者偷看,那是不现实的。
那么究竟该怎样才能找到她?杨宁靠在墙上,沉思了一下,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虽然包厢有十几个,不过这里,她记得洗手间只有一个大型的,要是是这样的话,她只需要去洗手间蹲点就好了。
说做就做,杨宁找到了四十二层洗手间的位置,躲进了门的后面,从接合的缝隙中向外窥伺,注意着来人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杨宁都感觉自己要站不住睡着了的时候,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突然让她惊醒了过来。
她从缝隙中向外打探,果然看见一个正在撩头发的女人,那人正是陈梅梅。
穿着恨天高的陈梅梅,最终脚步停在了化妆镜前补妆,杨宁攥紧了手,眯着眼打量着她手上熟稔的动作。
此刻,四下无人,真是最好强迫她吃下药的时候。思及此,杨宁也不在犹豫,她从门后冲了出来,压低了帽檐,拉起了口罩,上前一把拽过了陈梅梅,把手中早已准备好分量的药全部倒进了她的口中,强硬地让她咽了下
去。
“唔!你放开我!”
陈梅梅根本看不清来的人是男是女,她剧烈地挣扎着,想要逃脱杨宁钳制的双手,然而杨宁见她挣扎几个巴掌下去,她便再也不敢动了,只能任凭着杨宁强灌自己。
亲眼看见陈梅梅把所有的药都喝了下去,杨宁心中的愤恨终于消停了点,她扶起陈梅梅让她揽着自己的肩膀,打算把她送去最顶层。
因为,她早已从奇伟那里知道,王总也在此处,估计是等陈梅梅应酬完后,两人打算开个房。
既然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了,那自己来个顺水推舟又何乐而不为。
电梯里,陈梅梅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了起来,全身的燥热像是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全身。
她贴近杨宁冰凉的手指,沉重的头倒在她杨宁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见状,杨宁知道陈梅梅身体中的药性马上就要发作了,她连忙加快速度,把陈梅梅扔在王总的包厢门前。
这里,也是王总长租的房间之一,不过不是为了什么隐蔽性,而是单纯的为了睡女人。
站在走廊上,杨宁看见陈梅梅的衣服都快被她自己脱光了,她连忙帮着她敲了敲王总的门,躲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房门便被打开了,王总看着衣衫不整的陈梅梅几乎都快瘫倒在地上,心中的疑惑压过了色欲。
然而,王总的理智只保持了简单的几秒,陈梅梅因难受而轻轻低吟出声,他便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抱起了陈梅梅关上了门。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杨宁,忍不住暗自得意,看来这一晚,王总要爽了。
办完事,杨宁没有在皇冠酒店多留,她下了楼后,便径直和小东汇合了。
两人谈论起四十二层发生的事情,都忍不住笑出声。
“那个陈梅梅没想到最后吃药的人是她自己吧,哈哈,就是可惜了,她早就被王总糟蹋过了。”
小东开着车,心中也有种出了气的快感,杨宁偏过头轻扬唇角,眼中尽是算计。
“那又如何,她被多少男人睡过,已经不可解了,最重要的是把这一切拍下来发到网上,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觉得心里舒坦了。”
说话间,杨宁的表情已经渐渐冷淡了下来,小东听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这样睚眦必报的个性,在娱乐圈里,肯定会处处碰壁。
只是她作为一个经纪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杨宁从来都是很有自己想法的女人。
十几分钟后,两人从皇冠酒店回到了出租屋中,杨宁和小东刚到楼梯口,便发现自己的门前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暗暗升起了不安。
于是,杨宁索性不再向前走,她轻皱起眉头,隔着长长的走廊,颇为警惕地喊出了声:“请问你找谁?”
闻声,一直背对着两人的高大背影转了过来,他带着墨镜和口罩,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谁。
“是我。”男人看见了站的远远的杨宁,从容地取下了墨镜和口罩。
杨清风俊逸白皙的脸,
一时间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怎么是你?”
杨宁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神情十分地惊讶。
杨清风抿了抿唇,亚麻色刘海下的阴影掩盖了他眼底的情绪:“进去说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一旁的小东看着两人的气氛便觉得有些不对,她连忙借口着去超市离开了楼道,这一下便只剩了杨宁和杨清风两个人。
犹豫地打开门,杨宁的心中不知何为,对杨清风的感觉愈发复杂了起来,似乎昨天过后,有些东西她明白了,却也愈发迷茫了。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杨宁低垂着眉眼,额角的发丝微乱,头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帽子。
杨清风打量了一下她的打扮,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撑着额角,漫不经心道“你觉得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呢?”
杨清风把问题甩了回来,杨宁却沉默地不想回答,两人都是明知故问,似乎都不想作为挑起情绪起伏的引子。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离开吧,我今天还要再看看其它的剧本。”
明明只过了一晚,杨宁却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已经裂开了巨大的深谷,她不想面对自己的内心的愧疚,更不想说出感谢的话。
感情本身,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觉得此刻最冷静地处理方法,就是不要去理它。
“是吗,看来你比我要从容地多了。”杨清风正了正脸,一双星眸亮如明星,可幽暗的情绪令它蒙尘。杨宁不想去听他说的话,心不在焉地拆着茶几上的手机,神情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