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就缓缓的流进嘴里,一下就让他在寒冬腊月的身体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但是这清水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突然感觉到身体里冰冷的毒素好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接触到这个水之后全部反弹散开。
疼痛一点点褪去,他终于放松下来,好像躺在棉花上一样的,缓缓睁开眼,就看见宋旭关切的站在床边看护着他。
“少爷,您醒了?”宋旭整个人松口气,拍拍胸口,又高兴的说:“太好了,许小姐真是神人。”
“许醉凝过来了?”欧阳楚问道。
“对,是许小姐解毒的。”宋旭还是有些担心欧阳楚,又凑过来在他身上摸摸拍拍,小心翼翼的问他:“楚少,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欧阳楚回答,抬眼就看见许醉凝拿着一杯水冲他走过来。“欧阳楚,你醒了?”许醉凝看见他醒来,把水端给旁边的宋旭,抑制不住开心和放松的不由眼睛一亮,兴致勃勃的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再压制一下你体内
的毒素?”欧阳楚原本想说:“好多了”,在听见许醉凝后半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把原来的话收回去换了一种,他又躺回床上装作不舒服的样子抵着额头,低声改口道:“可能还
要再来一次。”
“好。”许醉凝立刻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和旁边的金针,就打算再扎自己一针。
可不想她才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有其他的动作,就被欧阳楚一把抓住腕子。
“许醉凝。”他眉头紧蹙:“你在做什么。”
“给你压制毒素啊。”许醉凝一脸无辜的回答他。
他原本以为许醉凝说的压制毒素,是过来和自己亲近,做一些亲昵的事情,拉进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可没想到她竟然是自残。
“许醉凝,你用自己的血?”
“对。”说到这件事,许醉凝有点兴奋,连被人抓着手腕都忘了,直接挥舞着双手给他解释起来:“我没想到我的血这么有用!”
靠近,效果都不大,往往要很久才能见效,而且时间又短,鸡肋的很,现在看来亲效果是最好的一种治疗方式。
那有没有别的方式呢。
她就忍不住想到了血。
血是一个人的生命之源,是一切开始的开端,如果说亲吻能有用,甚至她看到过一片老前辈们有人放血治疗,所以她想试试,直接喂欧阳楚她的血会不会效果更好,
她刚才只是用金针点了一下手指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效,没想到他体内的毒素几乎完全被抑制了,人也整个又活了过来。
这样就太好了,几滴血而已,权当排毒养颜了。
许醉凝对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很满意了,可欧阳楚在听见她的话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捏紧了她的腕子。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许醉凝继续说:“现在再来一针就好了…你在干什么!”
许醉凝话还没说完,不想欧阳楚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而不容拒绝的含住受伤的手指。
许醉凝此刻的内心极其震撼!
手指尖有温热的触感,伴随着黏腻的湿润,让许醉凝冷清白皙的小脸也腾的红了起来。
还有心里那股无法按压下去的悸动。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许醉凝脸色才勉强恢复了正常,她用力的想要把手给抽回来。
但是她的力量在欧阳楚面前不值一提,欧阳楚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她动也不能动。
而他也并没有因为一下就停止动作,舌尖则是反复的扫过许醉凝的那一小块伤口。
虽然只是被针刺了一个点,但是仍然要比其他的肌肤更敏感。
于是欧阳楚的舌尖不断的扫过,温热黏腻的扫过,她不免浑身发颤,刚刚平静下来的神色,此刻却脸红的更厉害了。
明明就只是处理伤口而已。
许醉凝心里叫苦不迭。
为什么这个男人能把这件事情搞得如此…那个?
直到那个小点彻底不再出血了,欧阳楚才轻轻地松开了她。
“好了,不用再扎第二针了。”
欧阳楚抬起头,神色一如平常,说起话来理直气壮,就好像刚才的人不是他一样。
许醉凝指尖的黏腻感和温热还没有褪去,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最后才迟疑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刚刚是用我指头上残留的血压抑毒素?”
欧阳楚反而一脸奇怪的看着面前满脸羞红的女孩。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淡定自如的样子,衬着满脸通红的许醉凝更加心虚了。
“想要压抑毒素,你明明舔一下就行了!”
许醉凝咬牙,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但还是决定要质问。
“你干嘛来来回回的舔那么多下?”
欧阳楚一挑眉,一句话说的理所当然。
“当然是为了避免浪费”
……
许醉凝:???
行呗,反正这个男人就是常有理。
“那你现在体内的毒素应该稳定了,那我就先走了?”
许醉凝一把拿过身旁的书包,脸上的滚烫还没有褪去。
宋旭在许醉凝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他上次已经打断了一次主子的好事,此刻的他求生欲极强!
许醉凝又不愿意跟和自己表白过的男人独处,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但只不过刚转过身,她就被欧阳楚捉住了手腕。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用力,她竟然就整个人被拽到了欧阳楚的怀里。
摔在床上的许醉凝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没想到欧阳楚却从身后温柔的环住了她。
“今天很累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会儿。不会做别的事情的。”
欧阳楚的声音里竟然破天荒地透露出了一丝疲倦,许醉凝不由得诧异的转头。
看向欧阳楚那一双深幽不见底的眼眸,许醉凝也看到了那双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
应该是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吧。
最近几天他一直都处在毒发的边缘,那种强烈的疼痛,即使能忍受,也绝不可能会让他安稳入眠。许醉凝不由得心疼,他过得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