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美‘妇’用来系马尾的这条丝巾,又叫“天丝流云锦帕”,是天上的仙‘女’用采集的仙灵之气,‘混’合特殊的丝线织就的。善财第一次大婚的时候,天庭也派神仙送来了贺礼。
当时善财一眼就相中了这条锦帕,特地回炉重新炼制了一边,赋予了它非常强大的功能。比如它可以感应到妖魔邪气而自动地展开保护壁垒,生出一个能量罩护住它的主人,使其不受损伤之苦。善财炼成之后,变成了一名快递员,亲自把它‘交’到了其铭姨的身上。
善财的铭姨即是彩霞眼前的黑衣美‘妇’也。当年她和善财的一夕欢好,意外地怀孕生下了念婴。从此边和善财割舍不断了。可是她又很有主见,并不愿意和善财的其他妻子一块相处。
她也不愿意和他结婚,因为她这一生的理想,并不是成仙了道。在她的心中,能活上百年时光,已经够漫长无聊的啦,要是再活上成百上千的岁月,可不是要享受无尽的痛苦了吗?既然打算平平淡淡过一生,那么善财的那些‘波’澜壮阔的仙凡经历,她便好不羡慕。
“你是圣人又如何?我只要记得你曾是我的男人就好了”美‘妇’就抱着这样的生活态度,定居在了长安城内,开了家环境艺术工作室。几年下来,她的公司在业界小有名气龛。
初步创下良好的开端。在日常的生活细节中,她渐渐总结出了一条规律,那就是每当她带着这块锦帕的时候,谈什么生意都很顺;有时候不戴的话,总会发生一些磕磕碰碰的事儿。
美‘妇’心里知道,这锦帕应该不是凡品,除了那个小冤家,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后来和善财重逢在成都的时候,她才知道这块锦帕的作用。是以嘴上虽说不感兴趣,真正办事的时候,还是会系上锦帕再出‘门’。
今天之所以带着孩子到书院的草坪上来,是因为书院在高新区的大学城获批了一块教学用地。她想把建工审计的订单争取过来,所以就约了一个认识的好朋友,张红霞躯。
这位红霞姑娘正是张小成的姑姑张雪,俩人是在德福巷泡酒吧的时候认识的。在彩霞降临之前,美‘妇’和张雪已经把该谈的事情都说完了。张雪去图书馆里还书,并对美‘妇’说一会儿出来,就带她去行政楼找院长。
‘春’阳暖照,岁月静好。美‘妇’正在惬意地领着儿子在草坪上玩耍的时候,骑着金‘毛’的彩霞登场了。三岁的呆萌小萝莉谁见了都喜欢,美‘妇’也不例外。
所以当彩霞说起自己的妈妈不要她的时候,顿时就勾起了美‘妇’的同情心。她心里甚至气愤地骂道:“什么‘女’人这么狠心,怎么可以丢弃自己的‘女’儿呢?”美‘妇’这番情绪的‘波’动,自然没有留意道自己的锦帕。
彩霞在扯下她的锦帕以后,瞬间收紧了乌巢禅师给她的金手镯里。未免美‘妇’过早发现,他把自己母亲的一条锦帕给她系上。一个三四岁的娃娃,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上述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不得不说‘波’芸的基因品种,优良的很呀!
她得手以后顺坡下驴,自己在美‘妇’的怀里抹干了眼泪道:“我就是想吃太阳果而已!我妈非说会肚子疼,死活不给我买,还说再不听话她就不要我了!”
念婴在旁看着有些呆滞的‘女’学生,忽然紧跑两步来到她的身前问道:“请问你是那位小妹妹的妈妈吗?”‘女’学生一听就傻眼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地道:“不是,她刚才跑去跟我的狗狗玩,竟然一下子就骑着它跑过来了!怎么,小弟弟你不认识她呀?”
念婴摇了下头,跑回了美‘妇’的身边道:“你妈妈在哪儿呢?这是我妈妈,你不能老在她怀里的!”小家伙这是怕自己的妈妈被彩霞抢走,是以趁机宣示其主权来了。
彩霞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正好借机脱身道:“我妈妈去上洗手间了,我刚才是因为吃不到冰淇淋有些伤心而已,哥哥你们玩吧,我回去找我妈妈了!”说话间她挣脱了美‘妇’的搂抱,麻利地一跃骑上了正握在草地上的金‘毛’,小‘腿’用力一夹道:“驾,陪我去找我妈妈!”
金‘毛’感觉到一股危险之极的杀机锁定了自己,仿佛他只要不听话,瞬间就会被咔嚓了似的。为了保命,它像追一只兔子般窜了出去,引起了草坪上大人和小孩的一致呼声。
大家都担心会摔坏了彩霞,有几个男生甚至撒开‘腿’就追。可是没追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金‘毛’的速度实在太快,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它就驮着彩霞钻进了草坪东侧的一丛竹林。
大人们知道,那些竹子不过是书院历史系外面的一片观赏‘性’竹子,地面的土质比较松软,说起来还算是安全的。
然而当草坪上的人搜遍竹丛都没有找到金‘毛’和彩霞的时候,都有些慌了,那可是一个才三岁多的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美‘妇’惊慌之余,正要报警,耳边又传来了金‘毛’的叫声。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声“‘操’,看错了,听这声在北面!”大家当即沿着竹丛西侧的南北路,向北跑到了草坪北侧的那条东西路的‘交’汇口。正看见金‘毛’蹲在路口东边那历史系的‘门’口对着一辆东行的甲壳虫汽车,汪汪不已。
一旁有学生经过,还忍不住调侃道:“晕,这是谁又来校园里遛狗了,就不怕再被保安们捉起来给炖了吗?”
金‘毛’的‘女’主人这是跑到它的身边,哭着踹了它一脚道:“你驮着的小妹妹呢?”
金‘毛’委屈地对着前面百余米外正拐向北‘门’方向的卡壳虫有叫了两声。‘女’学生闻声‘激’动道:“是不是她妈妈开车接走她了?”金‘毛’呜呜地点了下它的狗头,大家才略微放心了。
美‘妇’抱着念婴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道路两边的‘花’圃,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才松了口气。
转身走回草坪的过程中,她的前面有俩背吉他的男生正在对话:“哥们你打我一拳,看刚才是不是在做梦?”、“这么多人看见,怎么会是梦呢?我看这叫做事有反常必有妖!”、“没错,一个‘毛’茸茸的娃娃骑狗就跟骑马似的!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爸妈平时就是让他专‘门’把狗当马骑,给练出来的?”听着俩男生的上述话语,美‘妇’的心里也扶起了疑团。
仔细回想起来,‘女’娃娃一开始其狗狗进草坪仿佛就是故意的,比如故意接近念婴,进一步接近自己?
如果真如自己料想的这样,她的目的何在呢?美‘妇’会想到彩霞抱住自己的脖子大哭的时候,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她赶紧伸手扯下了自己头发上的锦帕,见其还在,才长吁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打自己锦帕的主意,她爱干嘛干嘛吧!美‘妇’将念婴放到地下,重新把手帕系在了自己的头发上。这时候张红霞也已经换完了书,正从图书馆走到了草坪上。
她见美‘妇’的脸‘色’有些苍白,顿时有些好奇道:“莫非刚才又有人找你要电话号码了吗?这是好事儿,时尚辣妈,魅力丝毫不减当年呀!”
美‘妇’笑骂道:“从你嘴里,就没有好话!怎么样,该打听的消息打听到了吗?”张雪妩媚地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打听到了,你问的那位分管新校建筑事宜的副校长,没有住在书院新村。
他在北城凤城九路那样的地方买了套房子,据说家里摆满了各‘色’的好石头。你要想从他手里谈成生意的话,必须得投其所好才行!我担心的是,对方若是胃口太大怎么办?”
美‘妇’闻言呵呵地笑了。因为她做生意从来不怕贪婪的人,只要你有爱好,就说明你有软肋;真遇上油盐不进的客户,就只有自有自认倒霉了。
想到这里,她将自己的宝贝儿子往张红霞的怀中一塞道:“他今天在不在书院,如果不在,你回头只需要把地址给我,让我来搞定他就可以了!”
张红霞用右手抚‘摸’了一下念婴的后脑勺道:“走吧,应该在的,我听我爸说,他今天刚好和系里的其他老师换客,如今应该就在行政楼呢!”黑衣美‘妇’闻言大喜,和张红霞快步赶流星般跑去了书院的行政大楼。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那块锦帕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张可飞行的魔毯,载着彩霞飞出了长安市。
彩霞一开始飞去了长安火车点,见那里纷纷扰扰好不热闹,便展翅一折东行。很快,她飞到了城东的东城大道上。彩霞的心里,一直有感觉说未来会有什么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她一向是直来直去,想到哪儿做哪儿。像现在这一往东而行的策略,就是在验证命运对她的这一番召唤。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飞在云彩里暗暗窥视着下面的景‘色’。后来在云层上看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尼姑,她又相中了人家怀中的瓶子。这位尼姑,正是手持羊脂‘玉’净瓶的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