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冷哼一声,神魂之力汹涌而出,不断通过特殊的运转路线涌入双目之中,压迫着葬天神皇的双目不断贴近自己的双眼。
可是这种融合的速度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整个过程缓慢而又艰难。
泥丸宫被王焱催动到了极致,隐隐颤抖,汹涌如潮的神魂之力,疯狂涌入双目,使得灭天神眼的威能在悄然间慢慢增加。
霎时,淡红色的光束占据了上风,压的白色流光节节败退。
“给我破!”
见状,天机子怒喝一声,黑发乱舞,状若疯魔。
电光火石一瞬间,他双拳再次轰出,两道流光瞬间飞出,融入先前的白色流光中,使其体积顿时增加,一下反扑过去。
淡红色的光芒立马被死死压制,甚至隐隐有被吞噬的趋势。
“灭天神眼这等威慑三千大世界的可怕武技被你小子获得,真是苍天瞎了狗眼。”
“若是落到本尊手中,一经施展,整个世界将在本尊脚下颤抖!”
“小子,本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葬天神皇的传承,留你全尸!”
回答天机子的是王焱更加汹涌的神魂之力,至于千魂轮回剑,他根本没有打算施展。
不是其威力不够,而是在这种层次的战斗中犹如鸡肋般无用。
淡红色的光束具有洞穿世界壁垒的恐怖威力,可惜王焱神魂没有达到极致,无法将灭天神也施展到完美。
如若不然,一个眼神过去,天机子就会四分五裂,爆碎成一蓬血雾。
感受到王焱汹涌澎湃的神魂之力,天机子那一双渗人的重瞳逐渐冰冷一片。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冷哼一声,天机子深吸口气,双拳齐齐拉至与胸平齐,而后狠狠轰出。
刹那间,自他身后出现了一双巨臂,这巨臂缠绕着复杂玄奥的花纹,道道流光萦绕其上。
经脉血管根根暴起,宛如虬龙一般,充满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就好似神灵的双手,硬生生跨越时间河流,洞穿虚空,降临此间。
“悲鸣无双拳!”
伴随着天机子怒喝出声,无数星力自他身体绽射而出,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数量之多,竟然形成了一方浩大的星河。
下一瞬,这方浩大的星河疯狂向他双臂涌去,使得他的双拳变得流光溢彩,宛如水晶一般璀璨绚烂。
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可怕波动,徐徐荡漾而出,使得空间猛然为之一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趋于静止。
这一式武技虽然没有达到天阶的层次,但却无限接近于天阶,达到了地阶神级!
天机子更是凭着此招武技,从天道阁一步一步爬上了副阁主的位置。
败在此武技之下的强者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对付寻常对手,天机子从来没有施展过此等武技。
可今日他遇上了王焱,一个获得葬天神皇传承的少年。
灭天神眼果然名不虚传,尽管王焱的修为只有淬星四重境,可竟能与他战得不相上下,斗得难分难解。
但为求速战速决,天机子只好动用最强手段。
他的想法很简单,在瞬杀王焱的一刹那,趁其还没有化为一蓬血雾,找出魂种,自然就能够得到一切。
下一瞬,天机子双拳猛然轰出,但他身后的那一双巨臂并没有伴随着他的动作而有任何动静。
毕竟能够让地阶武技形成了天地异象自主攻击,同样拥有威力,能做到的人只有王焱。
那种与地阶武技产生的玄之又玄的关联,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捕捉到的。
就算神魂够强也是不可能,除非是魂修者还有一线机会把握住那丝玄之又玄的关联,从而操纵地阶武技形成的天地异象,攻击敌人。
甚至能够做到将地阶武技形成的天地异象融合己身提升,增强自身的实力。
电光火石一瞬间,天机子的双拳猛然绽射出两道凝实无比的星力匹练,快若流光的自空中划过,撞上了那白芒流光。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更没有火爆异常的画面出现。
这两道凝实无比的星力匹练彻底融进了白芒流光,使其体积瞬间增大一倍。
“给我破!”
惊天一喝,散发着恐怖无比威势的白芒流光,好似听懂了天机子的话语一般,竟然急速扭曲蠕动起来。
刹那间,灭天神眼散发出来的两道淡红色的光束节节败退,寸寸消失,仿佛被这白芒流光彻底吞噬。
并且这种速度极其飞快,仅仅只是眨眼间,淡红色的光束便只剩不到十几米!
“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你,如果你还不交出葬天神皇的传承,我会让你的脑袋首先分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体四分五裂,化为一蓬血雾。”
“然后再慢慢的挖掉你的双眼,找出你的魂种,获得你的一切,这种死无全尸的死法你愿意吗?如果你愿意,本尊就成全你!”
天机子一双瘆人的重瞳看不出有任何感情色彩,但那面无表情的脸庞,却透着无尽冰冷与杀意。
“焱儿!”
“哥哥!”
风天城。
屹立在龙凤茶楼之巅的玉泷辛和王仙儿两人,顿时花容失色,面如死灰。
谁都看出王焱此刻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等待他的只有毁灭死亡。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玉泷辛面容隐隐有所扭曲变形,配上一双怒睁而起的美目,乍看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娇躯不断颤抖,仿佛有电流在她身上游走,使她保持平静。
但是被她拥在怀中的王仙儿从最初的花容失色,已恢复如常。
可是那一对明亮的弯眸,却逐渐变得冰冷无情起来,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神光。
这一丝光芒冰冷而又漠然,透着无情的味道,仿佛高高在上,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芸芸众生的神灵。
同时在王仙儿身上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息,这种气息根本不属于星源大陆。
但玉泷辛此刻情绪过于紧张,根本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