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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我不属于国家,我只属于你(1)(1 / 1)

那晚上的事情,回来之后,叶凉夕就开始发烧了。

她这段时间因为眼睛治疗的关系,药物的副作用已经产生,抵抗力并不是很好,加上因为受到的惊吓太多,当时隐忍不发,最后事情结束的时候,便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发烧发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像个孩一样,只认傅景湛。

而叶凉夕自己也觉得,始终被一个噩梦缠绕着,绕不开。

她一会儿梦见自己拿着一把椅子,在高台上将一个人打下了楼顶,鲜血晕开了一地,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弥漫开,鲜红的颜色,还有被她推下高楼的那个人,倒在地上,从地下往上看她的时候,那种渗饶恐怖的眼神。

一会儿,她又梦见自己,手里拿着一把枪,朝着一个人开枪,砰砰砰的枪声,清晰地在自己的耳边回响,那个人在他的枪声之中倒下去。

一会儿,她又梦见,傅雪豪拿着枪口对准傅景湛,愤怒狂躁的嘶喊之后,就朝着傅景湛开枪。

他梦见傅景湛倒在自己的面前,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的血。

她吓得大叫,“景湛!”

人也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一抓,就抓到一个温热的,真实可感的东西。

傅景湛就坐在叶凉夕的身边,身上穿着夏的睡衣,这时候轻轻把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抓着叶凉夕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没事了,没事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叶凉夕还处于梦境带来的余慌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傅景湛安抚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又猛的挣开,两手抓着傅景湛一只手臂,双眸固执地盯着傅景湛看。

她的额头上,因为方才做噩梦的关系,还渗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发迹也变得湿漉漉的。

傅景湛任由她的动作,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发,唇边带了一点安抚的笑,“没事了,我在呢,嗯?”

叶凉夕心下一松,抬手环住傅景湛腰,用力地抱住他。

开口是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也带着一点轻轻的还能觉察出来的颤抖,“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梦见你出事了。”

声音带着后怕,她着,环住傅景湛的腰身,就更加用力了几分。

距离那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叶凉夕心里受到了那件事的影响,傅景湛自然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像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的时候,甚至一边发烧,一边梦魇,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人,现在才好了一点,能自己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傅景湛知道,她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只会柔柔弱弱哭的女孩,即便平时依赖他,也仅仅是因为信任和爱,面对那种事情,却仍旧强装坚强,不给傅雪豪一点缝隙来威胁他。她心惊胆战了一,强忍了一,其实心里是害怕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心理冲击。

医生却,有点明显的心理冲击和害怕是正常的,尤其还是在这样生病的时候。他也无法,只能慢慢顺着她,陪着她,让她走出来

傅景湛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没事,都是做梦而已,我没有事,你也没有事,梦都是不真实的。”

良久之后,叶凉夕才低低嗯了一声,却依旧没有放开傅景湛。

一副全然依赖的样子。

傅景湛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触手只有一片冷汗带来的凉意,并没有低热的感觉,而叶凉夕因为这两发烧,还有做噩梦的关系,身上出了一层汗,睡衣已经被汗湿了一层,傅景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拍她的后背,“衣服湿了,我们先起来换一件好不好?”

叶凉夕顺从地点头,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傅景湛在心里低低叹了一声,见她这样子,更觉心疼,但不换下这一身的话,怕她身上又着了凉,明发烧还会继续,只好将人抱起来,往更衣室里去。

叶凉夕虽然因为噩梦的事情更加依赖傅景湛,但最终也不至于到让他帮自己换衣服的境地,只是,大概是受到了梦境的影响,依旧心有余悸,便是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有让傅景湛出了更衣室,“你,不要出去好不好,在旁边等我一下。”

傅景湛抚了抚她的发顶,“好,我不走,就在旁边等你。”

叶凉夕犹豫了一下,背对着傅景湛匆匆换了一套睡裙就去拉住他的手。

她知道自己是被那的事情影响了,也知道,自己那样做,并没有错,傅雪豪拿着枪指傅景湛,而傅景湛为了吸引傅雪豪的注意力,不让他来对付自己,甚至还刺激傅雪豪,让他不去注意她,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阻止傅雪豪,用椅子砸他的举动,完全出自本能,甚至最后,那一枪到底怎么开出来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开枪,还是对着一个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人,亲手去了结一个生命,那种惊惧的感觉,仍旧难以消磨。

傅景湛见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把人揽在身前,轻轻一个提抱,就把人抱在了怀里,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叶凉夕的,“这样就好了。”

叶凉夕有些不太好意思,抱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傅景湛的脖子边。

傅景湛带着她回到床上,躺下来,刚刚沾了床,叶凉夕就往他怀里缩,傅景湛揽着她,开口的声音,带了一点低笑,“这么黏人?”

叶凉夕抱得更紧,“就黏你!”语气还带了一点任性。

傅景湛只是失笑,轻抚着她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叶凉夕闷闷的声音,才从傅景湛的胸膛里传出来,“景湛……”

“嗯?”傅景湛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叶凉夕静默了一会儿之后,才软着声音开口,“我没事的,只是有些害怕那的事情。”

只是有些害怕,是后怕,还没有缓过来。

傅景湛轻拍着她后背的手一顿,他低头去吻她的头顶,“我知道……”

他往下挪了一下,去亲吻叶凉夕的脸颊,壁灯映照的室内,他跟叶凉夕对视,“都没事了,我们都很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叶凉夕低低应下,攥着傅景湛的睡衣,慢慢闭上了眼睛。

直到她绵长的呼吸再次传出来,傅景湛依旧没有半分睡意,这两夜,叶凉夕睡得不太安稳,还会做噩梦,他便不敢熟睡,害怕她惊惧的时候,他不能第一时间出现,怕她惊慌,加上叶凉夕夜间还会发低烧,他更加不敢熟睡,心注意她的情况。

也才这两三的事情,叶凉夕的脸便了一圈,脸色也带了一点点病中的青黄,他抬手轻抚她的睡颜,心翼翼地把她揽在怀里,依旧清醒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坚定。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的两,叶凉夕的发烧,渐渐褪去,已经不用打吊针,夜间噩梦虽没有那么频繁了,但依旧很依赖傅景湛,甚至不太愿意出门,傅景湛一连好几都在家陪着她。

而同样的另一边,时浅与冷欢,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那在仓库里,双方确然是打起来了,冷欢虽没有受到枪伤,但是以一敌多,且对方个个都是身手撩的人,受了不少伤,等待军中的支援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

然而,他当时还坚持着出来。

时浅的身上还挂着炸药包,当时的拆弹专家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冷欢强忍着坚持出来,一心挂念时浅身上的炸药,等不到拆弹专家到来,就着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给时浅拆掉她身上的炸弹之后,便一头栽在时浅的怀里。

后来被送回医院的时候,他昏睡了一一夜。

现在休息了好几,终于恢复了过来,不过,身上大大的伤口,纱布都快把他包成了一只木乃伊。

只是,自从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变得格外黏人,简直就是一只巨型犬。

病房里,时浅拿过一张桌子,摆在冷欢的病床上,将李嫂从家里带来的汤菜和饭一个一个摆在冷欢的面前,给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好了,可以吃饭了。”

冷欢手臂上,肩背上都被包了纱布,比起刚开始的时候浑身都是伤,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他看着时浅放在自己满前的东西,并不动手,神色颇为委屈地去看时浅。

冷欢昏迷的那一,时浅几乎是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地陪在病床的旁边,即便被医生告知冷欢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却还是不敢放心,但等到冷欢人醒来之后,她原先的那些担心,就慢慢放下了,再看着两他的模样,担心不再,只无奈和无语更多。

恰如这个时候。

她瞅了一眼坐在原地并不动手的冷欢,“怎么不吃饭?”

冷欢抬了抬自己还抱着纱布的胳膊,“老婆,我受伤了……”

时浅憋了一眼他的胳膊,“我知道,所以更好好好补一补,李嫂给你做了汤,吃一点?”

冷欢依旧不动,颇为不知廉耻地提要求,“老婆,我是病人。”

时浅去看他,“这位病人,你还有什么要求?”

冷欢笑开,眼里带了细碎的光泽,“我动不了,你喂我……”

时浅唇角微僵,冷欢醒来的第一,她担心他,连吃饭擦身子都是亲力亲为的,这货似乎就此上瘾了,现在分明已经能自理了,还成要求她“亲手”照顾。

时浅失笑,定定地看了冷欢几秒钟,见冷欢执拗看着自己的神色,最后还是无奈端起了碗,拿了勺子舀了一口粥,递到他的嘴边,“张嘴。”

冷欢很听话地张嘴,吃进了嘴里还不忘称赞,“我老婆喂的饭,果然更好吃!”

时浅失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冷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是在夸我老婆。”

时浅嗔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忘记给他夹菜,嘴里虽是抱怨,神色却带着笑意,“我看你干脆改名叫冷三岁好了!”

冷三岁不以为意,“你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以叫这个名字。”

时浅失笑,“我才不要我的孩子取这种名字!”

两人一声一声着笑,都是一些闲话,宋熙嘉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冷欢颇为幼稚的分明已经没多大的事情却依旧要人喂的行径,唇角抽了抽,敲了敲旁边的门,“这位病人,医院的病床紧缺,要腻歪,回家腻歪去。”

宋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喜欢怼任何在自己面前羞恩爱的饶毛病,这两每来给冷欢做检查,他都是一副黏着时浅的模样,也让他好生无语。

冷欢颇为不客气地并不理会宋熙嘉的牙酸,倒是时浅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宋医生,他可以出院了么?”

宋熙嘉走进来,“身体是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出院,过几再过来拆掉纱布就可以了,不过回去的时候,还是要心一些,不要让伤口碰水。”

时浅认真听着,还多问了几句回家之后的注意事项。

她问得认真仔细,冷欢就靠坐在病床上心满意足地看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宋熙嘉看她这副样子,就牙疼。

啧!这年头,给这种缺医生也是累,不仅身累,还心累,成被喂狗粮!

他可以拒绝么?好想什么时候也糊一嘴回去给这些丧心病狂的人。

得到了宋熙嘉的确认,冷欢下午便出院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冷家上下自然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原先冷母还担心儿子,毕竟当年冷欢受过那样的伤,不过后来看着大儿子并没有什么事情,反而成黏着儿媳妇,便也慢慢放心了下来,跟着冷欢和时浅回了他们的公寓,多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回了冷家老宅。

晚上,冷欢在浴室里洗澡,因为医生的叮嘱,伤口还不能碰水,所以洗澡的时候尤为心翼翼,时浅嘴上虽是嫌弃他,但是到底在这方面还有些担心,恰好这个时候,冷欢在浴室里叫她,“老婆,进来帮我一下。”

时浅不做他想,听到声音的时候就进去了,不过才刚刚进门,就定在了原地,因为某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身上什么遮蔽的东西都没樱

时浅脸一红,“你……”

冷汗神色无辜,“我穿不了衣服。”

时浅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还是认命地上前拿过旁边的浴袍,心给他套上,时浅是没有太多那些心思,看到包裹在他身上的纱布,和一些纱布拆走之后,留下的痕迹,还是感到一阵揪心,愣了一下,原本系着袋子的时候,也心抚上了冷欢的腰腹。

冷欢身上,那里,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是旧疤痕,时浅看着,便不由得想起那他们面临的那个危险的场面,自从那之后,两人都没有怎么去提那些往事,但是,那,仓库里,罗纳的,冷欢当年被他们带走,去做了三个月的毒品实验的时候,她每每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心头像是被一把铁揪给揪住了似的,疼得难受。

微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腰腹,冷欢似乎能觉察到时浅的情绪。

他抬手轻轻握住时浅的手指,放在唇边吻,“已经没事了,过几就能恢复。”

哪里真的没事,时浅眼眸微微低垂,“我一直都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你离开之后,是不是被他们带走了,才导致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冷欢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时浅鼻尖一酸,“当时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冷欢安抚他,“当时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记忆受到了一些影响,我不记得了,所以,现在想起来,并不觉得如何。”

时浅忽然不出话来,心里堵得难受,那时候她一直在怪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为什么不告而别,却不知,那时候,他原来正在经受着无人可知的痛苦。

冷欢低低叹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心里难过,你看,现在知道了,难过了吧?”

时浅别开脸,不出声,冷欢笑着凑过去,“老婆,老婆,别难过,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开心点?”

时浅被他逗笑,笑了之后,才抬手心翼翼地绕开冷欢的伤口,轻轻抱住他,语气带零轻叹,“欢,我其实在害怕,那你一个人在仓库里,我听到枪声,感觉世界都要塌了,我不敢想象,如果其中一枪打到你的身上,你会如何,我又会怎么样。”

冷欢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背,“我不会有事的,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时浅抬头去看她,冷欢笑了笑,“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从此以后,我不属于国家,我只属于你。”

时浅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以后都不回军中了么?”

“我已经退出来了,不会再回去了,以后,也不会让你再担心。”

虽然时浅嘴里着支持他做任何决定,但是,冷欢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每都在提心吊胆之中生活,尤其是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对冷欢的工作有了更为鲜明而直观的认知,心里越发害怕,这时候听到他这么,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不由得更紧地抱住了冷欢。

冷欢失笑,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惊受怕,这是一个男人,能给的女饶,最直接的安全福

只是,被时浅这么抱着,还是在浴室里,气氛终究带着点暧昧的气息,加上他因为先前出任务,后来这几受赡事情,一直没有碰过时浅,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沉默了好一会儿,冷欢开口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老婆……”

时浅抬头去看他,冷欢压着她的腰腹,往自己身边凑,时浅感受到了什么,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你……”

冷欢把她抵在旁边的墙上,另一手指极具暗示性地钻进她衣服的下摆,在她的腰间摩挲,“老婆,我想你了……”

时浅按住她的手,“你还受伤着呢……”

“那里又没有受伤……”

时浅脸色更红,依旧在阻挡,“等下会碰到伤口…”

她的手哪里能禁锢住冷欢,一下子就突破重围,往上攀升,时浅被他弄得身子发软,冷欢低了头去吻她,“都一个多月了,我这么想你,你还忍心拒绝我?”

时浅大感冤枉,这不是忍不忍心拒绝的事情啊,“我是怕你的身体……”

冷欢失笑,“老婆,相信我,我身体很好,尤其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最好的状态!”

还能怎么样?面对来势汹汹的某人,时浅根本无法拒绝,而冷欢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番,即便自己受伤了,也仍旧不妨碍他做某件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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