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从理论来说,感冒最短可以在多长时间内痊愈?”
“a、两个小时内;b、一天内;c、两三天内;d、一周内。”
两道让夏明河有点煎熬的题目之后,似乎是怕答题者失去信心般地,又出来了一道送分题。
如果是以前,夏明河大概会选c,但现在,他毫不犹豫地选了a,他自己的例子,还需要多说么?
“7.你认为一个好的医生应该?”
“a、医术精湛;b、医德高尚;c、医德不亏即可,医术必须精湛;d、医术一般即可,医德必须高尚。”
在这第七道题面前,夏明河又迟疑了起来。
这看起来是一道送分题,但也有可能是一道送命题。
迟疑了半天,他还是不确定答案,想起这个答题是多选,最终,他把ab两项都打了勾。
“8.因用药不当而致使病人死亡,这属于?”
“a、医术不精;b、医德有亏;c、医疗失误;d、恶意杀人。”
这是选择题?
我怎么感觉比问答题都难啊!
这种模模糊糊不确定的选择题,最讨厌了,夏明河有点抓狂地抱着自己的脑袋。
同一天,晚上,也有人正在答到这一题,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有一位老爷爷。
a、医术不精;
b、医德有亏;
c、医疗失误;
面对这一题,孟海同样迟疑了一会,然后,他在这三项面前都给打了勾,却不料这时,鼠标直接被他爷爷接了过去,把前面三项都去掉,在最后一项上,打了勾。
孟河,一位在当地颇有传奇色彩的土医生。
小到感冒,大到各种其它炎症骨折之类的,甚至是癌症晚期在县里医院看过之后,很多人都会到他这里来治。
也就是一些开刀手术啊之类,到他这里说治不了,然后让他们去县医院,所以他这里,一年到头,都是门庭若市,他的家,老早地就直接被改成了医院布局。
对于这样一个人,乡医院自然是痛恨不己,因为他分流了太多的病人。
孟河没有行医资格证,这一点后来终于成了把柄,但鉴于影响力在当地实在太大,相关人员到他家半天也挤不进去,排队排了两小时才前进了一小半路,然后左右打听。
打听了半晌,默默回去了。
只是在晚间给孟河打了电话,聊了半晌。
后来,地方医院可以买卖的时候,孟河直接把乡医院给买了下来,算是这个风波的终结。
在当地,人皆以“孟先生”相称。
这先生,不是像城里的什么见人皆称先生。
在很多乡间,直到如今,也还有两种人普遍得到乡民的尊敬,一是教师,比较有口碑的教师,二是医生,同样,比较有口碑的医生。
孟河不止是有口碑,是非常有口碑。
他家有钱,所有人都知道他家有钱,也因此,不少人背里叫他“孟百万”,这是老早时候就有的称呼了。
但其实,他们乡有钱的人不少,做生意的,开超市的,搞建筑的,等等,身价百万千万的不能说比比皆是,但还是颇有那么一些的,但乡民只有在说起“孟百万”的时候,不是羡慕嫉妒恨,更多的,是佩服,竖大拇指的那种。
“孟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
孟河的儿子孟洋,可能是本事不太行,被孟河打发在了自家的药房,只负责抓药,但是他的孙子孟海,却被他寄予了厚望,然后其也顺利地考进了京城中医药大学。
本来以前孟河一直看病人要看到十二点,嗯,夜晚的十二点,然后每天早上六点正式行医,一年到头如此轮转,但近来年纪渐渐大了,有点不太吃得消这般超高强度的运转,所以晚上只看到十点,就歇业了。
此时大概是晚上十点四十左右,孟河刚锻炼过,准备睡觉。
“这是什么,你们学校的考试?”被孙子召唤过去咨询,孟河问道。
“不是的。”孟海把页面拉到最上,让爷爷看到了上面的标题,“蒲公英零级(入门)考核”,然后又简单说了下经过,并道:“我们班一个同学告诉我的,也在群里发了,现在我们班的很多同学,都在答这个题。”
前面几题,孟河都只是在一直默默看着,被孙子咨询的时候,也只是笑说道:“你自己来,我先看看。”
直到这一题的时候,孟河甚至都不是要孙子改,而是直接自己拿过鼠标,更改了答案。
在孟海诧异抬头的时候,孟河神情非常严肃郑重地道:“没有什么医术不精,没有什么医道不亏,更没有什么医疗失误,这就是恶意杀人。”
孟海张口想说着什么。
孟河却没有让他发言,而是又道:“我不知道你们学校现在是怎么教的,也不知道现在的医院是怎么规定的,反正我小时候,我的老师教我的时候,告诉我,治疗失当,就是谋财害命。”
同一天,白天,一个小县城。
“全国范围内,大中小学包括幼学类教师(包括已退休教师),持教师资格证,可到任何一个本系列产品经营店内,免费领取调理类用药,每月限五盒以内。”
同样因为感冒,然后同样因为感冒药的神奇而好奇地看起了说明书,在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周素娟一愣,然后喊在底下院子里练大字的公公。
“爸,你看。”来到楼下,周素娟把说明书递给公公看。
“这是?”
中午,一家四口,公公,周素娟夫妻两人,以及他们才上幼儿园的小儿子,一起去了周素娟买感冒药的药店,也就是那个“中药店”,走进了那个同样装饰的店内。
周素娟的公公不是很自信地把一个小本子递过去。
而那个收银员接过小本子,打开看了之后,立马很有礼貌的一个鞠躬,然后笑着道:“赵老师,您好!您需要哪个类型的调理药?两种可以随便选,只要总计不超过五盒都可以。”
“是每个月都可以免费领取吗?”周素娟问道。
“是的!”收银员很肯定地道,“每个月都可以免费领取五盒。”
“你们这个调理药,卖多少钱一盒?”周素娟的丈夫问道。
“先生,我们这里四个类型的药,感冒药一元一盒,鼻炎、咽喉炎药十元一盒,其它两种都是一百元一盒。”
周素娟的丈夫点点头。
店里有其他的顾客,有人看到了刚才的这一幕,便走过来道:“怎么,你们店里的药还有免费的吗?”
“我们的调理类药,对教师免费。”收银员道。
在店里其他顾客的议论纷纷中,周素娟一家走出店来。
“爷爷,我长大了也要当老师!”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孙子奶声奶气地道。
一个老人两个大人都是笑着。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们感受到了身为教师的骄傲。
虽然从钱来说,并不算多,且不说公公有退休工资,就是周素娟夫妇两人,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也差不多一万了。
但这,既和钱有关,也和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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