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赌
王荣垂头丧气走进吴平家中，端坐木椅上的吴平忙说："王队长快坐！”
王荣坐下后，把去绿谷镇遇到的事一一告诉吴平。
吴平听后脸色由晴转阴：“凌空道长辞世，尖峰岭周边再也找不出高人了！我们该怎么办？”
王荣说：“我们在此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开吧！”
吴平说：“村民们在此开垦了田地、建起了房子，还生儿育女。说离开就能离开吗？如今这深山老林里都出现了恶虎，还有没豺狼虎豹的地方吗？”
“啊——”王荣长叹一声，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小布袋：“这是卖了竹器木器的钱。”
砺庄村东南一角那块空坪上。护村队队员们排成四列正在听黑仔讲如何射好箭。
黑仔是村里公认的“神箭手”。
黑仔手里握着弓边做动作边说：“拉弦之手千万别抖，眼微眯、目光顺着手里拉着的箭延伸出去对准目标。”
有名队员站出来：“黑仔！给我们露几手，咋样？”
田二栓举起手说：“他能露啥？还不是老套路：射对面护村墙上挂着的那块小木板。那块木板我也能射中。”
黑仔冲田二栓说：“你要我射啥？说呀！”
田二栓从兜里掏出一枚铜板。他挥着铜板说：“你真有本事就射这枚铜板。我把这枚铜板放在离你五十步之处。我俩来赌一局。我赌你射不中。你敢与我赌吗？”
黑仔哈哈一笑：“你输了咋办？”众队员大嚷：“他输了，现场作诗一首。不然，大伙不会放过他！”
田二栓拍胸说：“好！不就一首诗吗！你黑仔输了咋办？”
黑仔举起手中的弓：“这把弓跟随我多年，是把好弓！我输了这把弓就归你！”
田二栓想：距离五十步射中小铜板，就算你是神箭手也绝对做不到；便说：“好！就这么定了！”
田二栓拿着铜板走到黑仔身旁，再转身往前边走边数步子：“一步、二步……”当走到五十步时，田二栓停了下来：“就这儿！拿根木棍来。我把这枚铜板挂在木棍上。”
黑仔说：“免了！你捏着这枚铜板高高举起手就可以了。”
田二栓说：“你那水平我心知肚明。万一射到了我的手，你陪得起吗？”
黑仔说：“少啰嗦！照我说的去做。射中了你的手，我把自己的手剁下来赔你！”
田二栓有些畏缩：“这样……我就……不和你赌了。”
黑仔说：“如此胆小，给他一根棍子。让他把铜板挂在棍子上举起来。”
一名队员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跑向田二栓。田二栓把铜板挂在木棍叉子上举起棍子。
黑仔搭箭拉弓——瞄准。田二栓说：“你可要瞄准！千万不要射到我的手！”
黑仔说：“你举棍之手别颤，好不好?”
田二栓说：“我镇定着呢。你快射！”
“嗖”一声，箭飞射而出……“嘡”一声响，被箭射中的铜板飞出去老远……
田二栓忙丢下木棍转身就跑。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众队员嚷着追了过去。
队员们散开围住田二栓。“看你往哪跑！”吴波一把扯住田二栓的耳朵。
“作诗！作诗！”“你输了！写诗呀！我们的大秀才！”“你今日写不出诗，我们扒了你的衣裤，让你光着身子回家。”……众人大嚷着。一些人开始解田二栓的衣服。田二栓吓得大喊：“我作诗！我作诗！你们先放开我。让我想想！”
“我们已把你围住。你休想跑掉！”陈叔指着田二栓说。
众人放开田二栓。
田二栓皱紧眉头想了片刻：这咋整呢？
“写不出吧？准备脱他的衣裤。”黑仔说。众人立即摩拳擦掌。
“慢！让我考虑一下。”田二栓的脸被憋得通红通红。他抬手摸下后脑勺又低头沉思……突然，他大叫一声：“有了！你们让开一下。我要学曹植作一首七步诗。”田二栓立马昂首挺胸、神情肃穆。大伙被他唬住了，以为他已成竹在胸，忙为他让开一条道。
田二栓跨出一步：“铜板棍上高高挂……”众人屏住呼吸，看来他真作诗了。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田二栓撒腿就逃……
“我们上当了！快抓住他！快抓住他！”“别跑！臭秀才！”……众人想再次围抓他。可田二栓已跑出了众人的包围。
“我满腹经纶，你们能斗得过我吗？你们想让我出丑，没那么容易！我田二栓不陪你们玩了！”田二栓边跑边回头对众人说。
陈叔捡起田二栓逃跑时掉落的书生帽大喊：“你的帽子不要了？”
田二栓回头望一眼：“去要帽子，我又会落入‘虎口’！我是堂堂大秀才不是傻子。”
坑底。
罗家父子并肩站着看神弓小子练弓。“打坑壁上那朵黄花。”神弓小子话音刚落，那朵黄花已粉身碎骨。“打桃树枝条。”“砰”一声，一根大拇指粗的枝条被击断。“射鱼！”“哗”一声，鱼翻转身子浮在水面。
“好！这下可指那打那了。进步很快！”罗卫仁说！
“飞出的石弹好有力呀！树枝都能打断；而且石弹飞行极快肉眼难以看清，可谓让人防不胜防。”罗护安有些激动地说！
“跳！”神弓小子飞身一纵，便站在了一根离地面约三米高的树枝上。“再跳！”神弓小子又跳到一根离滩涂足有五米高的树枝上。“向下跳！”神弓小子双足一蹬，从树枝上一跃而下；并在空中连翻二个筋斗后稳稳落在地上。
“如此看来，你可以练习特殊打法了。”罗护安对神弓小子说。
神弓小子答：“爷爷！你忘了，打飞行的目标还没练过呢。”
罗护安哈哈一笑：“爷爷岁数大记性不好了。”
罗卫仁说：“坑底很少有飞行的动物呀。如何练？”
罗护安说：“很简单！你捡起小石块往空中一抛，不就是飞行物了！”
神弓小子说：“好！罗叔叔！你来抛小石块。我来打。”
罗卫仁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抛向空中。神弓小子迅速拉弓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