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君兰晕厥
恶虎在山道上急速行走……
它身穿土布灰褂、着黑长裤、头戴斗篷、肩挎布袋,远远看去像个普通山民。
雄狮王住在万丈山木屋中。四年前,雄狮王来虎啸洞会恶虎。这是狮王离开虎啸洞后首次来访。恶虎热情招待了它。狮王走时,邀恶虎去万丈山。恶虎闭洞一年复一年修炼风功,内心异常孤独寂寞,早想出洞散散心,便答应了狮王的邀请,随狮王去万丈山住了三宿。当年为获得“电功心得”,自己和鹰隼剑拔弩张。鹰隼离开虎啸洞后一直没与自己来往。鹰隼现在住何处,狮王可能知道。狮王曾对自己提过:鹰隼来过一次万丈山与狮王相会……恶虎边走边想着这些旧事。
王荣对站在窗前的罗护安说:“过去二天了,不知恶虎是否走二号密道出了洞?”
罗护安说:“二天来没黑鼠送出的情报,说不定恶虎已经离开了虎啸洞。”
王荣说:“我带人去二号密道出口处瞧瞧。”
罗护安点头。
黑鼠坐在胖魖卧室内,它俩正围在桌旁议事。一阵探讨之后,黑鼠挥拳砸在桌上:“就此定下来!”
黑鼠闯进厨房,见二个虎兵正在洗碗筷,斥道:“放下手中活儿!为我炒三道菜:腊肉炒笋、辣椒炒干鱼、暴花生米。做好后端到胖魖卧室去。”
一个虎兵说:“鼠队长!你炒菜干啥?”
黑鼠说:“大爷在这洞内闷得慌,想喝酒了!”
虎兵一怔:“你敢违抗大王的命令?”
黑鼠怒言:“少婆婆妈妈的!快去炒菜!”
黑鼠走出厨房,遇到瘸豹。黑鼠冲瘸豹一笑:“豹兄!一起去喝几杯,咋样?”
瘸豹瞪着大眼:“我……我可不敢。你和谁喝酒?”
黑鼠大声说:“和胖魖呀!你——胆小鬼!”
二个虎兵在厨房里一阵忙碌,炒好了三道菜。一个虎兵拿来一个木托盘,把三样菜放入托盘。
虎兵托着木盘走进胖魖卧室:“二位队长!菜来了。”
黑鼠指下身边的座位:“小兄弟!陪我俩喝几杯。如何?”
虎兵忙摆手:“俺不敢!”虎兵退出卧室并顺手关上门。
黑鼠和胖魖坐在桌边猜拳行令、大声吆喝:“六六呀!”……“九九九!”……
黑鼠捧起桌上的酒坛子:“改大碗喝!”
胖魖说:“大碗就大碗!”
正当它俩举杯换盏之际,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胖魖对黑鼠使下眼色。黑鼠起身去开门。
黑鼠打开门:“豹将军!”它想拦住闪魍。闪魍一把推开它走进来。
“你俩把大王的命令丢脑后了?”闪魍阴沉着脸说。
胖魖不屑:“别以为大王给了你一枚虎印,你就把自己当成王了。”
闪魍绷紧面:“你还敢顶撞!大王不在你就胡作非为了?”
胖魖拍桌而起:“你不是大王!我就不怕你!咋的?”
胖魖伸手从腰后抽搐宝剑:“有本事就……干一架。”
闪魍怒发冲冠,猛张开口吐出那枚虎印伸手拿住:“虎印在此!见印如见大王。你还不下跪?”
黑鼠对闪魍作揖:“豹将军!胖魖喝醉了。它说的全是醉话。你何必计较?”
胖魖瞪着一对血红的醉眼,身子一晃跪在地上;接着歪歪扭扭瘫倒在地。
黑鼠忙说:“豹将军!你看!它确实喝醉了!我和胖魖都错了!我立即改,不喝了。望豹将军海涵!”黑鼠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闪魍一脚踹翻桌子,碗、酒坛、菜盘大多碎裂,地面一片狼藉。闪魍忿忿离去。
待闪魍走远。黑鼠关上房门。胖魖立马起身:“没想到,它居然把虎印含在口里!”
黑鼠说:“这下,不知怎么下手了。”
胖魖说:“想要从闪魍口中获取虎印,唯有杀了它!”
黑鼠一怔,说:“杀了它必惊动洞内众兽兵。我俩能否逃出虎啸洞还是个问题,别说打开大王卧室内那扇石门了。”
胖魖说:“是呀!还是暂且放手吧!”
王荣匆匆走进罗护安家:“庄主!我带人去了二号密道口,一切没变。”
坐在罗护安旁的罗卫仁说:“难道恶虎还没离开虎啸洞?”
王荣说:“我认为恶虎已经不在洞内了。因这二天黑鼠和胖魖没送出情报。”
罗护安说:“虎啸洞不可能仅一条密道。说不定恶虎走别的密道出洞了。”
黑仔牵着马走在上山的小路上。野丫坐在马上。黑仔抹一下额头沁出的汗珠,说:“小路真难走呀!”
野丫说:“走大道上尖峰岭,万一遇到兽兵咋办?”野丫跃下马。
黑仔问:“不骑了?”
野丫说:“路狭窄荆棘多,还不如走路。”
当野丫和黑仔出现在村口时,哨兵们欢呼着:“野丫和黑仔回来了!”“野丫和黑仔回来了!”……
君兰听到哨兵的喊声后,急奔出屋子……
在进村大门口,野丫见君兰跑过来,迎上去抱住君兰呜呜大哭……
围过来的村民们有些不解:“怎么刚回来就大哭?”“难道家里出了事?”……
君兰急问:“怎么了?野丫!快说话呀!”野丫只顾大哭。
王荣问黑仔:“怎么了?”
黑仔沉着脸不言。
众人面面相觑。
黑仔听着野丫凄惨的哭声也暗自落泪……
罗护安走过来:“丫头!到底咋回事?”
野丫推开君兰冲向庄内。君兰追着野丫问:“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罗护安问黑仔:“怎么一回事?”
黑仔说:“她娘去世了!”
众人惊讶。
野丫跑进住所,一头扑在床上大哭……
君兰跟进来一把抱住野丫:“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
野丫说:“娘……娘去世了!”
如五雷轰顶,君兰怔住了。
野丫断断续续把事儿说给君兰听。君兰听完,两眼一闭瘫软下去……野丫忙抱住君兰:“大小姐!小姐!”
王荣跨步进来:“小姐怎么了?”
野丫说:“帮我把小姐扶上床。”
王荣和野丫把君兰抬上床。
野丫说:“小姐听了我的述说后晕厥了。”
田二栓酸楚地走进来:“野丫果真回来了!小姐怎么了?”
王荣对田二栓说:“你快去把吴平和英子叫过来。”
田二栓夺门而出……
王荣对野丫说:“你不该把实情告诉小姐。”
野丫抽泣着:“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我无法做到镇定自如。”
王荣说:“野丫!你也别伤心了!黑仔把事情经过和我们简单说了一遍。”
黑仔牵着马走到家门口。大黑叔走出来:“我听到哨兵的喊声后立即生火做饭。饿了吧?”
黑仔自顾把马栓在架晾衣竹竿的木柱上,不理父亲。
“好马!路家的马?野丫呢?”大黑叔又问。
黑仔走入屋,坐在桌边发闷。
“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野丫家成哑巴了?”大黑叔不解地盯着黑仔。
“一定是人家没看上我家黑仔!”大黑叔嘟嚷。
吴平和英子走进君兰住所。
王荣说:“老吴!小姐晕厥了!”
吴平踱步到床前为君兰把脉。屋内一下子寂静下来。众人紧张地望着吴平。
吴平说:“小姐受了刺激,血压升高、气冲脑门所致。英子!赶快给她按胸。”
英子双掌相叠压住君兰胸部,一下一下按压……君兰微微睁开眼……
“醒过来了!”王荣说。
英子停止按压,问野丫:“这是咋回事?”
野丫抽泣着不答。
王荣简单地把事儿说给吴平和英子听。
听完,吴平说:“我立即给她开药!”